五人被叫過去後,分了不同的活,這樣一來大家就被分開了,隻是每個人都很緊張,都不知道接下來會遇見什麼發生什麼,但又無可奈何。
孟如意被分配的任務是隨著其他女仙為今日留宿的客人布置房間,她跟在一隊手捧香爐的宮娥身後,一麵走著一麵四下打量,努力記住來時的路,隨時準備離開。
但這仙境極大,樓宇回廊極多,即便她記憶力再好,也會出現混淆。
終於,宮娥們在一座建造的極精妙的小樓前停下,小樓高三層,飛簷四角掛著精巧的銅鈴,微風吹過,叮當作響,樓下繁花盛開,幾隻小鹿或坐或臥,靜謐又祥和。
“進去後都手腳麻裡點乾活,客人可就要來歇息了。”管事的宮娥吩咐道。
孟如意跟著大家做事,那管事的宮娥又與另一位聊起了天:“那冥司的少君不是說不留宿麼,怎的突然又要住下了。”
“我也不知道啊,莫非因為北極真君的女兒要來,他也想一攬芳華?”
“那又如何,你沒聽少君今日說嗎,與他好上的女仙如今就在咱們這裡,而且,北極真君的女兒曾是喜歡過他父君的,哪有兒子又去摻一腳的。”
“還真不一定,仙界又不是凡界,哪裡來的那些世俗,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即便是成了親也是可以和離的。”
孟如意聽著兩人的談話,不由就想起自己當年留下的那封和離書,他應當也簽了姓名按了手印吧,雖說當時簡單拜了天地且隻有他和她知曉,也不知那婚禮究竟做不做數,但隻有他簽了她才心安。
等等,剛剛那管事的宮娥說要來的北極真君的女兒喜歡過寧折的父君,那豈不是,傲雪要來了?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激動起來,若真是傲雪,那就太好了,她應該還記得她這個凡人朋友吧,畢竟她們曾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唯一遺憾的是自己離開江陵城的時候十分匆忙沒來得及告彆,也不知她有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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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既然回不去,那不如就在這裡呆一會兒,看看那北極真君的女兒,究竟是不是傲雪。
因為寧折留在這裡,所以一些原本離開的仙人為了多見他也留了下來,宮娥們也忙碌著收拾房間安排客人入住。
天色漸漸暗下來,燈火漸漸亮起來,但因為她一直在後麵忙碌,所以也不知傲雪來了沒有,而且一天沒吃飯,她也餓的肚子咕咕叫,旁邊的宮娥聽見聲音後不解的看著她,因為仙人即便一連數天不吃飯也不會肚子餓。
為了不被發現自己凡人的身份,她偷偷的溜出來,憑著記憶找到放糕點的地方,匆匆吃了幾個就往回走,然而剛走到一片紫藤花樹下,突然就被拽了進了那漫天紫色的花穗裡。
“你倒有本事,竟然能跟到這裡來,我真是小瞧你了。”寧折用力按著她的肩頭,眼睛裡怒氣衝衝的。
他是真的,很容易就被她激怒。
她掙了幾下掙不過,索性就放棄掙紮:“少君你想太多了,我是有目的而來,但並不是為了跟蹤你。”
他冷笑一聲:“你想見阿元?我說過的,你不配教養他,我是不會讓你再見他的。”
“不配?”她亦冷笑一聲:“你可聽說過凡間一句老話,寧死做官的爹,不死討飯的娘,我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翊真少君,我還要去做事,請你把手放開,否則我要是叫一聲,你今日可就要成三界的笑柄了。”
寧折的手捏的她肩頭極緊,生疼的:“好啊,那你叫一聲試試,讓三界都知道,阿元有你這樣的娘。”
他知道她的弱點,並利用的淋漓儘致,他從未怕過自己和她的事被彆人知道,但她一定害怕阿元被人不容。
果然,她聽了他這樣的話眼中的堅定動搖了,紫色的花穗映著她蒼白的臉,又憐又疼。
可她這樣的神色卻讓他將她抓的更緊,即便這紫藤花味道重,他也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在這靜謐的花海裡,看著她恨著厭著他的眼神,他那隱忍許久的欲突然就爆發了,他雖然也憎恨她,這六年裡也常想若是找到她要如何折磨她,如何讓她後悔絕望。
可更多的時候,他會燥熱的從與她歡好的夢中醒來,忍著那處的折磨,睜著眼睛到天明。
他不是那禁//欲的行者,相反,他是貪歡之人,貪那醉生夢死之歡,長長久久,至死方休。
所以,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與她的曾經種種,恨不得此刻就撕了她,吃了她,若她哀泣求饒,他會更高興,甚至還冒出數種殘忍暴虐的想法。她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害怕的推開他:“那我現在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九點我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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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