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從綠薇身後走出,向他而去。
綠薇也深知女子被強迫時會何等痛苦,寧折為神,孟如意隻是凡人,若他用強,孟如意肯定會痛苦,她是經曆過的人,所以不願自己的朋友也被如此對待。
“若是少君執意要帶人走,那就請先過我這一關。”她將孟如意拉住,抬起長劍指向寧折。
寧折伸出去的手緩緩放下:“既然如此,那本君隻有奉陪了。”
言罷,他伸手折了一枝花騰,竟是要以花做劍,可綠薇手裡的這把長劍卻是上等的兵器,他竟然一點都不懼。
“不要。”孟如意握住好友的手:“傲雪,謝謝你,我沒事的。”
她不願好友受任何傷害,於是決定跟寧折走。
正當她挪動腳步走向寧折的時候,忽然一聲悶響傳來,竟然是寧折的結界被撕破了,那碎開的縫隙中,又一道白光極速而來,帶著極強悍的力量落在綠薇和孟如意麵前。
而寧折,見結界被人撕開,雖不慌張,但還是皺了皺眉頭。
“二哥,你怎了來了。”綠薇對來人道。
“感覺到你的劍氣,所以過來看看。”男人說完回頭看向妹妹,眼中都是關心之色。
孟如意看到此人,心中不知為何一酸,雖這個男人她並未見過,但心頭卻湧上一股親切又難過的情感,難以言說。--
男人見到她眼神也是一動,但他情緒控製的極好,沒有被人察覺,隨後他又轉向寧折:“少君,雖不知我小妹哪裡得罪了你,但我們北極仙府都是護短的,若是少君想打架,我寒寂奉陪,還請少君莫嫌棄我品階低微。”
男人說完收了劍,也折了一枝紫藤花在手中,表示自己不占任何便宜。
寧折雖輕笑一聲,但眉梢眼角中卻帶了暴風驟雨,他不喜歡挑釁彆人,但是若彆人來挑釁,他絕不會饒過。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突然一聲笑嗬嗬的聲音傳來:“哎呀,貴客原來都在這裡,可叫老身好找。”
是那批量贈藥的老仙君來了,雖寧折的結界被寒寂撕開,但陣法還在,可這老仙君卻笑眯眯的踏花而來,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
老仙君落下後,見寧折和寒寂手中各執一花藤,摸了摸長長的胡須:“原來二位還是愛花之人,既然如此,老身這長了五萬年的紫藤花就贈與二位,彆嫌棄啊,老身這紫藤是有靈性的,受了傷也會疼,旁人要是折了它,老身可不會輕饒,更彆說送了。”
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了,若是兩人要在這裡動手,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寧折和寒寂都明白,都躬身賠罪,一觸即發的打鬥,這才被化解。
出了紫藤花林,寧折一言不發的獨自離去,綠薇則將孟如意帶在身邊,寒寂也跟在一旁,一起去了他們的客房。
到了夜裡,綠薇和孟如意睡在一處,兩人滿腹的話語要談。
孟如意將自己與寧折的事說了,也說了阿元如今被寧折搶走,綠薇聽了一陣輕歎:“原來你竟發生了這麼多,怪不得後來幾次見你你都是欲言又止,如今你金丹沒了不打緊,我府中有更好的丹藥可以給你,隻是你這金丹究竟被何人挖走,這真是蹊蹺。”
“我也是想著後怕,不過好歹命還留著,對了,你情劫又是如何結束的?”孟如意有些好奇。
綠薇裹了裹被子:“這事我以後再告訴你吧,我現在,也是一團亂麻。”
孟如意想起寧折那句“你是否對人間那兩個男子也是一彆兩寬呢”,可見身為凡人的傲雪死了,仙神依舊不能離開感情的漩渦。
隻是,封宋和洛衡,每一個人對於她是怎樣的存在。
“那阿致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她又問道。
綠薇回道:“我還沒有告訴家人,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不過我沒想到寧折竟然直接將孩子帶回了冥司,這點他倒是比我果斷,他的家人應該也都知道,但是沒有對外宣布,看來也是有所顧忌,當然,也可能是為了保護。”
“保護?”她不解。
綠薇點了點頭:“嗯,你可能不知道,如今三界有很多半妖半仙的孩子,但半人半仙的孩子並不多,具體原因我也還在查,你若是和寧折關係緩解,也許還可以知道一點原因,畢竟冥司掌管魂靈十數萬年,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嗯。”孟如意內心沉重,她如今與寧折的關係,要怎樣才能去問,她輾轉了一會兒想起了寒寂:“對了,你二哥曾經去過江陵城嗎?”
“沒有啊,我二哥很少去凡間的,怎麼了?”綠薇回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二哥有些眼熟。”
“哦,他總是被人說眼熟,可能比較大眾臉吧。”
兩人聊著聊著又各自陷入沉思,直到後半夜才睡去。
在她們住的仙殿的不遠處,是寧折和近侍們居住的小樓,也是孟如意之前布置的那一棟花中有鹿的小樓。
回到小樓的他,泡了一個時辰的冷水澡,可身體的熱度依舊降不下來,這種情況並不是今日突發,在一個月以前就出現了,隻是今日因孟如意爆發了而已。
他強行用修為將這種火燒的痛感壓下,然後枕著風鈴的聲音睡去。
突然,風鈴驟響了一下,樓下的門被人推來,有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誰?”他冷聲問道,也奇怪為什麼近侍都沒發現有人進來。
那人沒有回應,而是踏著樓梯上了樓,一步一步,雖緩雖輕,卻有一種踏在他心上的感覺。
聽著這聲音,他沒有緊張,沒有防備,有的,隻是絲絲縷縷的,發自身心的渴望。
當衣衫單薄曼妙身軀的孟如意出現在他門口的時候,他卻違背渴望的說了一句:“你來做什麼?”
孟如意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走到他身邊,拔下發簪散下一頭烏發,她不說話,隻用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看著他,用溫潤的唇吻著他,用柔細的手握著他,一如從前時的嬌柔。
甚至,她還輕咬了他的喉頭,他如乾涸的魚翕動著唇:“不要碰,那裡是逆鱗所在。”
龍之逆鱗,觸之則亡。--
這句話並不是說龍會死,而是那裡是龍極重要的法門,若是碰了會惹怒龍從而被龍殺死。
可她不但不聽,反而還重重的的咬了一下,甚至,還在他耳旁輕笑,這笑聲比風鈴還要悅耳。
他身體的弦也在這一咬之下,徹底的斷了,忘了對她的恨對她的憎,他翻身而起,將自己如石杵入舂般重重的嵌了進去,周而複始,以命相博。
可是,不夠,還不夠,他想要撕裂她,揉碎他,吞她入腹。
雖她哭泣掙紮,他也一絲都不想放過她,這是她欠他的。
這種暴虐的情緒下,他突然化身為龍,將她困於腰腹之間,尖利的龍主爪強按著她的脊背,迫使她靠近他,再靠近他……
鮮血從她的背上的傷口流下,可她沒有恐懼求饒,相反的,她主動攀附於他,甚至還伸手將他巨大的頭顱拉下,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你不用顧忌我,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得了她的鼓勵,他覺得自己瘋了,徹底放縱,直到那四肢百骸的酥麻感到來……
許久之後,他才從那要命的快樂中醒過來。
“如意。”他叫她的名字,可並沒有得到回應。
他以為她死了,驚坐而起,可是房間裡並沒有人,也沒有淩亂的衣服,空空如也,隻有簷上的風鈴還在輕響。
他這才知道,剛才的瘋狂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
他舉起手想擦一下額上的汗珠,可沒想到舉起來的卻是他巨大的龍爪,原來他因夢的影響,竟然現實中也化出了真身,腰腹處也是一灘白物,屋子裡都是濃重的味道。
沒有叫近侍進來清理,他自己將床鋪收拾乾淨,這時才發現,因為龍爪太過用力,上好的木床已被他抓的傷痕累累,他用仙法將床複原,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又將清理過的棉巾裝進乾坤袋才睡下。
可即便他做的這樣細致,外間的近侍們還是發現了端倪,確切的說,是聞到了味道。
“這可如何是好,少君情動現真身,身邊卻沒女子相伴,怕是不妙。”一仙侍擔心的說道。
另一人也點了點頭:“是啊,少君已經隱忍許久,再這樣下去可能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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