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沒什麼。”他將劍還給她。
她收了劍,裝作無意道:“為什麼最近都沒有將阿元帶來。”
他瞧了眼水中自己和她的倒影:“我高興就帶,不高興就不帶。”
“那如果你一直不高興呢?”她其實應該問,那你什麼時候高興這樣的話的,這下好了,主動權又被他拿走了。
果然,他撣了撣身上的水珠:“我若一直不高興,你就一直彆想見。”
“可我是他母親。”
“腳踏兩條船的女人不配成為母親。”
“我什麼時候腳踏兩條船了,我除了你這個混蛋我還踏誰了。”她終於忍不住頂嘴,自從阿元被他搶走後,她一直都很隱忍,即便被他無禮拽入紫藤花林,被他折斷白玉簪,被他留在少元殿欺負,可她都在忍耐,沒想到他今天竟然向她頭上潑臟水。
“你自己知道。”他冷笑。“我不知道你說的誰,再說了,我如今與你並無關係,就算我找彆的男子,也不礙你的事吧。”她氣了。
可他卻未像從前那般的生氣,他隻是看著她,慢慢的又恢複成冷漠的樣子,有種怒極之後的可怕:“你自然可以去找,你找誰都和我沒關係。”
在感情上,人最怕的兩件事:
第一件,情敵已經死了,但他永遠活在你喜歡的人心上;
第二件,情敵明明比你差十萬八千裡,可你喜歡的人還是選了對方。
如今,這兩樣,他都占了。
紅霄寒寂趕到的時候,就見兩人各自站在瀑布兩端,誰也不理誰,沒有半分師徒的模樣。
“孟如意,如今你可是咱們天元門最得寵的弟子,我們兩個掌門一個執法長老,可是親自來教你。”紅霄打趣的說道,她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謝二位掌門和……長老。”她回道,祈禱寧折不要是主要教學的人。
然而,紅霄又道:“我們商討過了,因為對你的仙器我們了解不夠,所以主要教你的將是少君。”
孟如意心裡一涼,這狗男人,為什麼剛才不說,故意的麼?她想了想回道:“少君公務繁忙,弟子擔心會累著少君。”--
說完她還給了他一個眼神暗示,拒絕啊,快拒絕啊……
但他卻一言不發,一副晚娘臉。
紅霄笑了笑:“果然年紀大些就會疼人,不像那些十五六歲的,隻會吵鬨頂嘴。
孟如意:……
寒寂眼神在她和寧折身上淡掃了幾次:“冥司帝君已經回司,所以少君現在有時間,而且少君仙胎出生,生來便具有對靈物的控製力,你的傷心劍我們現在還摸不清來路,所以少君教你會更能保證你的安全。”
保證安全?想到剛才他那眼中要殺人的氣勢,她想他不趁機將她紮兩個窟窿都算好的了。
寒寂都這樣說了,她自然也不好拒絕了,隻能硬著頭皮應了。
“好了,既然以後是師徒,你就在此行拜師禮吧。”紅霄一拂雲袖,孟如意的麵前立刻出現一張紫檀木椅和一杯熱茶。
“還要拜師?”她驚了,先為夫妻,又為師徒,這有些亂啊。
“那是自然,少君教你的東西恐怕都是不能外傳的,除了夫妻,就隻有師徒能夠守住這些教的東西,而且,今日你拜了少君為師,那可是大大的榮耀,彆人求還求不來呢。”紅霄說著眼中都泛起了光芒。
畢竟,孟如意這一拜,拜的可不是寧折一個,而是整個冥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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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穩了穩情緒問寧折:“少君也不介意收我這個徒弟麼?”
寧折走到她麵前端坐椅上,手指輕扣檀椅:“自然不介意,畢竟我也想看看,這傷心劍最後能在你手中發揮多大的作用,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
“大不了以後不想做師徒了,我寫一份斷絕書給你,逐出師門就是,從此一彆兩寬,各不相欠。”
他這樣的話說出來,她愣了愣,果然是睚眥必報啊。
紅霄聽了爽朗笑了笑:“少君,你用錯詞句了,一彆兩寬各不相欠那指的是夫妻,好了,孟如意,你快敬茶吧,如此禮可就成了。”
看著紅霄遞到麵前的熱茶,又看了看坐在她麵前一言不發的男人,最後還是接過茶跪在他麵前:“師父,請喝茶。”
寧折慢條斯理的接過茶喝了一口,紅霄拍掌道:“好了,拜師成了,孟如意,你以後可要好好跟著少君學。”
“是。”她恭順的回道。
起身的時候,她悄悄的看了眼寒寂,寒寂拿出一瓶丹藥遞給她:“日後練功未免有受傷的時候,這是小妹讓我轉教給你的。”
是不是綠薇給的,無人得知,即便不是,打了綠薇的旗號,彆人也不會說什麼。
她心中一陣溫暖:“請寒掌門幫我謝過她,也謝謝寒掌門幫忙帶過來。”
“不客氣。”寒寂將藥放在她手中。
兩人做這些的時候,寧折在旁邊冷眼瞧這這一切,隨後道:“既然已經拜了師,你從今往後就不要住弟子舍了,隨為師住聽風樓吧。”
孟如意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聽風樓,那可是他一個人獨住的地方啊。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更太猛了,鍵盤也不柔軟,現在胳膊有點疼,所以今天有點少,待明天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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