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係統的說法,之後就沒有什麼過於重要的劇情點,就是男主因為這件事開始更加的為難女主,基本就是那些隱性性-騷-擾、端茶倒水、打掃衛生、雞零狗碎的為難。
沈醉魚略一揣測,開口:“之後呢?之後的重大劇情是什麼來著?”
也不怪她記不住,實在是這些同種類型的,劇情都太雷同了。
係統:“之後他扣了你的工資,還要你倒找錢,你據理力爭,最後靠著委屈求全討好他得到了自己的工資。”
沈醉魚:“嘔嘔嘔。”
沈醉魚目露凶光:“為難我也就算了,居然還克扣我的錢?他完了!”
係統:“……???”怎麼,你之前乾的那些事情,難道都還不算什麼嗎?再者說……到底誰更為難一點啊!
沈醉魚思索片刻,微微一笑:“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係統:“……”害怕。
接下來的三個星期裡,沈醉魚十分安分的忍耐著。除了時不時把顧總氣出辦公室,沒再搞什麼騷操作。係統都有些疑惑於她想乾什麼,畢竟看這個走向她好像是要跟男主低頭。
係統又開始蠢蠢欲動:“你看,你這麼走劇情不也挺好的嗎!?”
沈醉魚嗬嗬一笑:“你說的對。”
係統:“……”係統身為一個矽基生物,居然莫名的感受到了後背發涼的感覺。
終於,到了發工資這天。
顧鶴歸被許安安這相對安分的舉動搞得有些失去戒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前段時間他派人查過,這個許安安,無父無母,大學裡的助學貸-款都還沒還完,現在正一個人在市區租房子。
對於這樣的貧困少女,最有效的是什麼,最好壓迫的是什麼。扣工資!讓她體會一下什麼叫做交不上房租買不起飯,才知道誰是她的衣食父母。
顧鶴歸給財務打了招呼,讓他們那邊出一個扣工資的條,把許安安的工資扣了個乾淨,甚至還加上了一些需要她倒賠錢的地方。
接著,顧鶴歸就開始耐心等待許安安過來向自己低頭。
沈醉魚從財務那邊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很快就出現在顧鶴歸眼前。顧鶴歸十分自得的
看著她,“有事嗎?今天發工資,可以提前下班。”
“下你個棒棒錘。”沈醉魚冷笑一聲,把工資條往桌子上一拍,“老子的工資呢?”
顧鶴歸被她的粗鄙之語驚呆了,怒道:“那不是你玩忽職守,我不把你開除就算是好的,你還想要工資?”
沈醉魚嗬嗬一笑,轉身就走,“行。”
係統膽戰心驚,“你乾什麼去?”完了啊,完了啊。這還怎麼討好?這還怎麼要工資?
沈醉魚出門之後,就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她撥了撥自己的頭發,一副馬上就要上戰場的樣子,衝司機師傅一笑:“去勞動局。”
係統:“……”
係統:“你要乾什麼!!!”
沈醉魚:“我這一個月裡,老老實實上班,從來不遲到,時不時的還要徹夜留宿公司工作,結果他把我的工資扣完了,你說合適嗎?嗯?合適嗎?”
係統有些崩潰:“劇情是說你要討好他啊!”再者說,你那也叫老老實實上班???
沈醉魚嗬嗬一笑:“非要低頭才算是討好嗎?”
沈醉魚:“原本我可以向媒體曝光,讓媒體去圍堵他,甚至可以春秋筆法讓大家覺得顧氏是不行了,可最後正義的我隻是選擇了拿起法律的武器,並且隻要他把該是我的工資還給我,我就立刻撤回舉報同意調解,這還不算是討好嗎?”
係統:“……”
係統覺得自己對於討好這個詞,或許是有那麼一些誤解。
沈醉魚靠在車座上打了個哈欠:“也不枉我這麼費心費神的一早就拿了公司的打卡記錄,之前還開過加班證明。不給我工資?嗬,等勞動局電話吧。”
係統:“……”
勞動局就在市中心,離顧氏企業的地址原本就不遠。沈醉魚付過車錢,拿著文件袋進了勞動局,交上了自己的身份證明,勞動合同,以及上下班打卡記錄和加班證明,申請了勞動仲裁。
勞動局的工作人員皺起眉,讓她稍等片刻,表示馬上就會跟顧氏企業聯係。
沈醉魚嗚咽兩聲,又提交了自己前段時間保存下來的視頻:“這是之前我從我們公司的監控部門申請來的,這個打印機就是我們公司的其他同事弄壞的,他也算到了我頭上。”
工作人員義憤填膺:“怎麼能這樣!”
沈醉魚捂住臉:“對!我隻不過是一個助學貸-款都還沒還清的可憐少女!我兢兢業業上班,結果居然得到這樣的下場!”
係統:“……”你可憐少女?你兢兢業業上班???
工作人員:“我馬上聯係他們!”
沈醉魚滿意的坐到勞動局大廳一側喝茶去了。
說回顧鶴歸這邊。
許安安出去之後,他就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許安安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居然就隻是陰陽怪氣了一句就跑了?
顧鶴歸皺皺眉,心裡又舒坦了一些——這麼一來,許安安應該會自己辭職走人了吧?還想從他手裡拿辭退的賠償金?做夢!
結果,他才舒坦沒一個小時,秘書就慌慌張張跑過來,“顧總!勞動局來電話了!”
顧鶴歸差點從老板椅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