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秦父不懼,勾唇回望過去。
誌在必得。
……
幾乎是在秦珩答應撤訴的那一刻,方雪就安然無恙被人帶了出來。
醫院那邊也傳來於欣成功脫險的消息。
貝爾一直陪著秦珩在警局,焦急不安在外麵等著。
秦珩接到方雪的時候,她人依舊恍惚著精神,目光渙散,臉上還有被於欣抓傷的傷口。
貝爾驚呼一聲過去將人扶住,和秦珩一左一右,將人送上車。
方雪今天受到的驚嚇不少,回到家依舊鬨得不消停,秦珩讓醫生打了鎮定劑,才勉強將人穩住。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時,已經很晚了。
秦珩靠著牆緩緩呼出一口氣。
從中午到現在,他滴水未進,忙了一整天無所覺,也隻有在現在才感覺到胃裡邊一陣又一陣的痙攣。
難受非常。
桌台上的熱水早就涼了個徹底,秦珩微攏了下眉毛。
等水開的間隙,秦珩順勢低頭想要翻看手機查看時間時,倏然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屏幕上一片黑暗,和這無邊的夜色一般。
秦珩稍攏了下眉,頭一偏,去看牆邊的西洋鐘,才發現已經淩晨一點了。
助理進屋的時候,秦珩正彎腰找著充電線。
聽見助理提到沈知歲時,秦珩才忽然想起沈知歲今天的演出。
眼角酸澀得厲害,秦珩揉著眉眼,聲音掩不住的疲憊:“沒事,我和她解釋下就……”好了。
最後兩個字卷著舌尖還未出聲,手機剛好連上電,屏幕率先彈出的就是沈知歲五個小時前發過來的短信:
“先生,我們分開吧。”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沈知歲單方麵和他斷絕了關係。
困意在此時消失得乾淨,秦珩有那麼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他睜大著眼睛,又翻來覆去將信息看了好幾遍,直到第五次確定發件人是沈知歲的名字時,秦珩才倏然驚覺過來。
助理不明所以,又連喚了秦珩好幾聲。
開水已經燒開,咕嚕咕嚕熱氣往上冒。
喉間乾澀,秦珩卻全然沒了喝水的欲/望。
他一瞬不瞬盯著助理的臉看,好像在辨彆他話中的真假:“你剛剛說,沈知歲找你說了什麼?”
……
“沈小姐嗎?她好像什麼也沒說,隻問了你電話打不通的事。”
“那時剛好在警局,不太方便說話。而且夫人那時還沒出來,我就沒說什麼,隻說了你在忙。”
“後來,我問了沈小姐要不要幫她轉達,她說不用,就掛了電話。”
夜色下,秦珩黑色卡宴在街道上馳騁,耳邊全是助理剛才的言語。
秦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彆墅,又是怎麼一間間房找過去,動靜差點驚動了整個彆墅的傭人都起來。
男人猩紅著雙眼,一個接一個打開了衣櫥,又是一個接一個地摔上。
以前還不覺得,秦珩現在才發現,沈知歲留在彆墅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憐。
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離家出走,沈知歲未曾留下自己的一絲痕跡。
房間有關沈知歲的氣味在慢慢消散,是她專屬的柑橘果香味。
胃部痙攣持續,秦珩微喘著氣,所有的力氣好像在這一瞬間都被抽走。
秦珩緩緩滑坐在地上,目光空洞盯著天花板。
地板上的手機持續響了好一陣,秦珩才終於聽見,頹然接了過去。
剛才走得急,他還沒聽見助理未說完的話,直到現在秦珩才知道網上有關沈知歲的言論。
“你是說,有人在網上曝光了我們的事?沈知歲知道我投資的事了?”
所有的事好像都有了答案,電光火石之間,秦珩突然想起了上次溫泉山莊,那時沈知歲好像也是不聲不響跑了個沒影。
好像也是因為那時他貿然插手才讓鐘豔梅拒絕了沈知歲,這次也差不多。
相似的緣由同樣的結局,秦珩忽然有了力氣。
他捏著手機起身,沉穩有序地吩咐了助理將網上的事處理乾淨,一抬眼卻忽的看見前方空蕩蕩的櫥窗。
月光灑落下來,那裡邊置放的六個bjd四分娃此時卻沒了蹤影。
秦珩愣了下,下一秒眼角突然有了笑意。
至少,沈知歲將“他”帶走了。
還是有轉圈的餘地的。
沈知歲還是喜歡自己,她還是會回來的。
秦珩堅信。
再看沈知歲發過來的短信時,秦珩忽然冷靜了許多,腦子也逐漸清醒。
沈知歲說的是分開,不是分手。
秦珩無聲彎了嘴角,耳邊單曲循環著之前讓人刻錄的音頻。
是之前沈知歲采訪說的那句:“我有一個……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
女孩恬淡的言語在安靜的臥室回響。
秦珩抱著手機,笑著睡下了。
一夜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小秦還不配用到分手這個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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