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畢業後就徹底失去機會了。
秦珩低眉垂眼,他聲音很輕很輕。“歲歲,其實你也沒了解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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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芬下來的時候,沈知歲還在那櫥窗前站著,格裡芬明顯還記著秦珩修了雙學位的事,又拉著人給沈知歲介紹了一番。
時間耽擱下來已經臨近中午。
格裡芬住的是學校提供的宿舍,見沈知歲也是一人,索性拉著人一起吃飯。
午餐是中規中矩的西餐,海鮮水果芝士焗飯還有法式意大利麵。
到的時候格裡芬妻子正好在準備最後的甜點。
秦珩以前來格裡芬家裡吃飯的次數不少,所以格裡芬對秦珩進廚房幫忙也不詫異,隻是在看到成品時微微愣了下。
冷白色盤子擺著好幾個藍莓鬆餅,鬆餅是新鮮烤製的,上麵的餘溫還在。
秦珩端著盤子出來,直接就將鬆餅擱到沈知歲麵前。
“秦,”格裡芬笑了兩聲,指著鬆餅上邊的藍莓道,“你不是不吃藍莓的嗎?”
突然被人戳穿心思,秦珩訕笑地接下,麵色不變:“現在喜歡了。”
說著,目光還有意無意從沈知歲臉上掠過,意有所指:“畢竟人總是會變的。”
……
用完午餐後雨還是未停,站在台階上都能看見積壓的雨水,車子經過差點濺了沈知歲一身。
教師宿舍樓是在學校最裡邊,離公車站還有一段距離。
沈知歲抬頭看了下暗黑天際,正猶豫著要不要等雨小再過去,身後突然多了一陣淩亂腳步聲。
“我送你過去吧。”
沒等沈知歲拒絕,他又道:“隻是送你去公車站,就幾分鐘而已。”
“司機剛從那邊過來,說是前邊的積水已經沒過小腿,你想踩著水過去嗎?”
沈知歲最後還是上了車,雨水幾乎侵蝕了窗外所有的視線,甚至連路邊的梧桐也沒能看清。
秦珩果然沒再和自己說話,依言將人送到公車站,就吩咐司機停了車。
碩大的雨水很快在傘布上激起一圈水花,沈知歲剛一落地,忽的聽見後頭有人喊住自己。
沈知歲轉過頭去。
車窗搖下,秦珩清雋麵龐出現在視野之中。
雨聲差點將他聲音淹沒。
沈知歲看見他眨了眨眼,輕聲問。
“歲歲,你的蛋糕……學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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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知歲信口胡謅的。一直到公車停下,沈知歲才記起那時自己給沈知安做蛋糕時,秦珩抱怨自己沒給他做過蛋糕,沈知歲隨口胡扯的借口。
雨勢稍小了一點,沈知歲撐著傘下車,餘光眼角卻看見轉角處一閃而過的車牌。
她撐傘的動作稍頓了下,纖長睫毛斂去眼底神色。
開門進屋時,路母罕見還在客廳沙發上,沒有去午睡,路行遠也在一旁。
原木茶幾上是剛拆開的信件。
見沈知歲進門,路母忙過去接了傘放在置物架裡邊,又招呼著人將濕衣服換下。
換了衣服下樓時,路行遠還在盯著那封信件看。那雙淺淡茶色眼瞳古井無波,然而沈知歲還是從中捕捉到些許光亮。
信件是倫敦一家美術館寄過來的。
投稿是無意之舉,路行遠沒想過會真的被選上。
路母端了薑茶過來,在沈知歲身側坐下,輕言道。
“是倫敦一家美術館寄過來的,說是阿辭之前投稿的作品被選上了,館長想見見他本人。”
“我查了下,這家美術館的館長還是個畫家,知名度挺高的,不去的話……又有點可惜。”
……
權衡再三,路行遠最終還是答應了館長的邀約。
然而美術館的沙龍他還是拒絕了,隻是答應了去見館長一麵。
沈知歲忙著上課,最後還是路母陪著路行遠一起過去。
被選中的恰好是路行遠之前隨手畫的蟹狀星雲,蟹狀星雲位於金牛座,恰好對上路行遠的星座,所以他一直對其情有獨鐘。
之前給沈知安準備的數字油畫底稿也是蟹狀星雲,隻不過後來被潑了水,路行遠無奈隻能做了改動。
後來他又自己作了一幅。
館長是倫敦本土人,高挺的鼻梁是小圓眼鏡,將紳士風度展露得淋漓儘致。
在機場接機時看見路行遠的身體狀況,館長很快發了信息給助理,將約好的地點改在了美術館一樓。
會客室是臨時收拾出來的,所以還有點雜亂。
路行遠沒放在心上,倒是館長歉意滿滿,又想著出門讓人送紅茶過來。
剛從茶飲間出來就看見自己的老友皺著眉朝自己走來,問會客室的客人是什麼時候交的朋友,他怎麼不認識。
老友撫著長長胡須狐疑道。
“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但是我又想不起來了。”
“噯,他英文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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