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眉角一揚,好像真的事路過找書的一樣:“你們在說我嗎?”
說著還自顧自走了過來,彎腰和路母打了招呼。一陣寒暄過後,沈知歲已經被擠在了後頭。
等她回過神時,秦珩已經關了視頻,又朝女孩聳了下肩,眉眼間掠過幾分無辜之色。
沈知歲頓覺好笑:“秦珩,你真的很幼稚。”
不過心下還是很高興。
因為二十二歲的路行遠,終於實現了十二歲的夢想。
去D國那天天氣很好,晴空萬裡。
沈知歲和秦珩下<了飛機之後,就直接往漢諾丁學院趕,快到音樂廳的時候,恰好看見路行遠在接受媒體的采訪。
輪椅上的男人落落大方,從容不迫回答著記者的答問。沈知歲有片刻的恍惚,甚至有點記不清那個生病的路行遠了。
等人的功夫,路行遠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容,偶爾遇到刁鑽的問題,也輕而易舉化解了。
路母透過嘈雜的人群看見沈知歲,雙眼一亮,朝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過去。
記者的采訪已經接近尾聲,路母壓低了聲音,邀請沈知歲等會過去家裡吃飯。
“我買了你喜歡吃的排骨,今晚我們可以吃糖醋排骨。”
路行遠在去年就在D國買了一棟小洋樓,雖然麵積不大,但足夠一家人一起生活了。
原先一直在國內工作的父親也辭了工作出了國,和路母一同幫襯著路行遠的商務對接,通俗點就是路行遠的經紀人。
“阿辭的商業活動,會很多嗎?”沈知歲望著不遠處侃侃而談的男人,有點好奇。
“不多,但是比起以前,也不少了。阿辭沒有簽公司,所以商業活動這一塊都是我和他爸爸負責,怕他身體吃不消,所以不敢接太多。”
“不過阿辭倒是挺喜歡。”
“喜歡……這種采訪嗎?”
“那倒不是。”路母彎了下眼眼角,目光落到人群中央的路行遠臉上,笑得溫和,“他最愛的,還是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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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位華人”這個噱頭就可以預料這場獨奏會的空前盛大,演出的門票一秒售罄,除了支持的海外華人之外,當地人也很好奇這位東方來的小神童。
演出當天座無虛席,路行遠不負眾望。沈知歲看著台上閃閃發光的人後,突然想起了外媒對路行遠的評價。
有的人,真的是天生就是為舞台而生的。
從D國回來後,沈知歲很快做了決定,在鐘豔梅第三次找自己續約時,她還是拒絕了。
早在沈知歲三番兩次推阻時,鐘豔梅就已經有了決斷,所以也不意外沈知歲的答案。隻是在她離開辦公室之前,還是意有所指說了一聲。
“你已經二十二了。”鐘豔梅抬眼看她,語氣平靜,“沈知歲,你覺得你的人生,能有多少個二十歲?”
“他還能喜歡你多久?”
她還是將沈知歲劃為秦珩的所有物,也以為是沈知歲說服了秦珩,給自己創立個人工作室,所以才那麼迫不及待和自己解除合同關係。
重新望向鐘豔梅那雙滄桑眼睛時,沈知歲忽然沒了解釋的心思,徑直轉身下了樓。
秦珩還在地下車庫等著自己,沈知歲過去的時候,秦珩剛好抽了一支煙,繚繞白霧之間,秦珩麵色一片淡漠。
也隻有在看見沈知歲時,才有了起伏。
“談好了?”他像是沒聽到那場對話一樣,直接將煙頭摁滅在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裡邊,又朝沈知歲笑了笑。
一抬首:“走吧。”
話音剛落手腕突然被人拽了下。
沈知歲還站在原地。
“秦珩,你剛剛是不是……上樓了?”
秦珩的麵色明顯不對,平靜過了頭。
她沒回答鐘豔梅的話隻是出於對外人懶得解釋,但是在秦珩看來,卻是完全換了一回事。
秦珩慢慢轉過身,視線緩緩落到沈知歲臉上。良久,他終於輕輕歎了口氣,將女孩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處。
“我隻是在懊惱,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好,所以才讓你連語氣回答的底氣都沒有。”
沈知歲張了張口,想辯解,秦珩卻已經打斷了她。
他輕輕揚了唇角。
“歲歲,我的喜歡一直都在。”
“你可能不知道,它對你
是無限量供應的。”
“隻要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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