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九絞儘腦汁:“是秋梨硬拉著我來的,我這幾日心情不好,她看不過去……”
“我什麼也沒做,方才也隻是一時喝醉,並不清醒。”
“師兄知道的,我酒量低微……”
那他倒的確知道。
“我沒想騙你,同秋梨出來喝酒這事兒,隻是一時興起,很快就會回去,我才沒同你說……”
君澤沉聲問道:“彆的事情可有騙我?”
蕭九九毫不猶豫:“沒有。”
君澤神色略有和緩,牽著她的小手,便往外走。
“回去了。”
蕭九九卻臉頰一紅,停在原地。
君澤回頭瞧她。
蕭九九為難的垂著眼:“師兄,這印記……”
君澤咬的靠上,衣領根本蓋不住,誰看都知道是一枚吻痕。
君澤卻道:“很好看,叫彆人也瞧瞧。”
蕭九九眼睛驟然睜大,急的臉頰通紅:“不成……不成……”
君澤笑:“小師妹,我沒在征詢你的意見。”
蕭九九一愣。
他這言下之意……就是要她這樣出去……
他是故意的,一開始就想好了,故意要給她一個教訓。
君澤這個混蛋……
氣性真的好大,她好喜歡哦。
可即便喜歡,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頂著這樣一枚吻痕直接回去定然要出問題,但君澤說不許遮就不能遮,遮了肯定要發脾氣。
君澤瞧了一眼臉色雪白的小姑娘,推開儲物間的門,打算離開。
袖子卻驟然被纖白的小手拽住。
他側眸等待。
小姑娘低著頭,小聲道:“師兄,我以後都聽你的,絕不會再騙你了,繞過我這一回吧。”
她嗓音嬌嬌軟軟,撒嬌一般。
君澤冷哼一聲,在她麵前俯身,將她打橫抱進懷裡。
“回去老實在家裡待三天,自會消退。”
蕭九九將臉埋進他懷裡,乖順點頭。
·
蕭九九回來沒多久,秋梨也回來了。
蕭九九自是不放心秋梨一個人在外麵,央君澤同她傳音,她便也很快回來,秋梨醉醺醺的同她打完招呼,便去睡了。
蕭九九屋子裡還有景塵,不能讓他看到吻痕,於是她尋了枚霜白色發帶,在脖子上纏了數圈,將那痕跡遮了去。
無情道封印的缺口早就在君澤抱她回來時被重新壓製,她的快樂一失去,便對她的師尊重新興致高漲起來。
她輕輕推開房門,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兒。
剛走一步,床上便響起嘩啦啦的鎖鏈聲。
景塵醒著?
蕭九九走的近了,便看見景塵痛苦的咬著嘴唇,身體痛的蜷縮又打開。
身上依舊鮮血淋漓,她先前找樂子走得急,還沒給他擦。
她輕聲問:“師尊,你還好麼?”
景塵模糊間將視線轉向她,嗓音暗啞:“不、不太好。”
不太好?按理鱗片拔除,他會有更多的靈力壓製妖力,怎麼會不太好?
蕭九九取出絲帕,一點一點擦除他腰腹上的血跡,將將擦乾淨,便看見原先拔除的地方又長出了細小的鱗片。
怎麼會……
那些細小的龍鱗像是一張張尖銳的小嘴,正瘋狂的從四周的血肉中汲取養分。
又長出來了,看來隻要妖力存在,拔除似乎也沒什麼用。
蕭九九直截了當的同景塵道:“師尊,鱗片又長出來了。”
景塵終於拉回自己的神智,他喘、息著道:“怎麼會……”
蕭九九伸手戳了戳:“似乎拔除也沒用,拔了還會再長。”
景塵痛的閉上眼,全身都在痙攣。
蕭九九當然不想他死,真心實意的問:“師尊,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你?”
景塵痛苦與掙紮交織,許久之後才斷斷續續道:“有……但、但是……”
“什麼?”
景塵勉強壓製住妖力,神色淒然:“能救我的隻有一個人。”
蕭九九:“誰?”
他分明不想說。
蕭九九追問:“師尊?”
他這才歎息道:“我大哥青行。”
青行?青行是誰?景塵還有大哥?
蕭九九疑惑的看著他。
景塵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偏過頭,無力道:“算了,他不會救我,他恨我。”
蕭九九:“他不是你大哥麼?為什麼不會救你?”
景塵:“我與他素來不睦,他偏執狂妄,冷血殘暴,但凡我有的,統統都要奪走。”
“他是青龍殿高高在上的龍神,視一切為草芥,包括我這個弟弟。”
蕭九九一怔:“他是妖域的青龍一族?”
景塵點頭。
龍性、淫……且有兩……咳咳……
蕭九九握住景塵的手,格外真摯:“師尊,我絕不會讓你死,無論如何困難,我都會救活你。”
“來,告訴我,青行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