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九躺在大美人懷裡,嘗試著想動,卻被他扣著腰,隻能被迫乖巧。
很快,她便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還有彆人?
她這才悄悄打量四周。
她目前所在的地方,像是一間昏暗的地牢,入目是一間間隔開的房間,門由粗壯的鐵欄杆代替,鏽跡斑斑,陰暗潮濕,還能聽見滴答滴答的水聲。
不過濃鬱的血腥味兒飄來,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想,那也許不是水……
眼前的空地上站著數位身著勁裝的男人女人,各個精乾銳利,此刻皆震驚的望著她。
而在眾人中間則擺放著一個墜著鐵鏈的刑具,刑具上吊著一個花臂男人,他四肢分開,被牢牢扣在刑具上,身上衣衫破損,血跡斑斑,頭顱上也破開一個大洞,正汩汩流血。
顯然遭受了酷刑。
這難道是審訊現場?
她豈不是撞見了機密要聞?
這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青行肯定不能放她走……
多刺激啊。
一位站的最近的刀疤男人終於忍不住叫道:“尊上,這女人……這女人從哪裡來的?”
“怎麼突然就從天而降了?”
旁邊的黑長直女人慢悠悠的道:“是黑虎族的臥底吧?”
刀疤男道:“不能,黑虎族的都黑,這女人白啊,白的晃人眼睛。”
黑長直慢悠悠:“有道理,那是白狐一族?”
刀疤男仔細瞅了瞅,那小姑娘身子嬌軟的躺在尊上黑色的衣衫上,蜷縮著四肢,害怕的直發抖,望過來的眼神怯生生的,像是吼一嗓子就能嚇暈過去。
刀疤男狐疑道:“白狐一族哪有這樣膽小,我知道了,白兔一族!”
黑長直慢悠悠:“哦,那是白兔一族的臥底。”
刀疤男看向小姑娘,看著看著害羞了:“尊上,殺之前能不能借給我兩天?”
借給他兩天?他要乾什麼?
聽見這話,小姑娘分明一顫,害怕的直發抖。
她眼角泛起淚花,伸手想碰碰抱著她的男人,又不敢,便縮回去,怯怯的道:“我、我不是……臥底……”
“您、您聽我……”
青行眼睛微闔,再睜開時,豎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類正常的眼睛,漆黑中透著冰藍。
他目光冷漠的掠過她的小臉,沒理她,懶懶的躺回去,聲音冰涼悅耳。
“接著審。”
刀疤男驚訝的道:“可是尊上,這小兔子……”
青行眼眸一壓。
刀疤男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多言,將憤怒全發泄在花臂男人身上,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他不管她了?
他打算怎麼處置她?
蕭九九嗅著他身上冰涼的氣息,又期待又本能的害怕。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男人,黑暗又血腥的審訊現場,他就這樣將她抱在膝上,不管了。
前方傳來的鞭聲叫她心驚肉跳,對未知的恐懼讓她脊背繃直,像凍住一樣僵坐在他懷裡,無數猜測與思緒在腦海中紛飛。
小臉愈來愈蒼白,恐懼之色浮現在瞳孔上,手指不由自主的蜷起。
比他直接逼問還要折磨更多。
大堂裡傳來刀疤男的咆哮。
“說,潛入青龍殿,偷了什麼出來,誰指示你的?”
花臂男不吭聲,刀疤男便打的愈發狠。
血肉的碎屑很快沾滿長鞭,花臂男的慘叫在洞穴中久久回蕩,聽的人心驚膽戰。
按照人設,蕭九九自然是承受不住的,她發抖的愈發厲害,垂著眼不敢看。
青行修長的指忽而垂下來,捏著她的小臉將她轉向刑具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