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就很……複雜……

他的確希望他那該死的弟弟抗下一切,但這小姑娘的愛讓他頭一次產生質疑。

“你真的……喜歡他?”

小姑娘崇拜的眼睛閃閃發光:“當然喜歡,師尊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青行:……

這家夥看著挺聰明,實際上是個笨蛋吧?

一旦涉及到她師尊,整個人都不太靈光,盲目崇拜,癡心絕對……

他忽而想起她那個智障弟弟……

其實是遺傳吧……

蕭九九見他許久不動,勸:“他們現在肯定在調查我師尊的背景,咱們快走吧。”

那肯定的……以金成的多疑和小姑娘大膽的行經,金龍殿一定亂成一團,金成不查清楚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的確給他們留出了離開的時間……

小姑娘望夫成龍的愛真是令人窒息啊……

他那該死的弟弟受罪,他自然心情好。

他眼眸一彎,捏了捏笨蛋小美人的臉,由衷的道:“你真是聰明。”

小姑娘謙虛的回:“一般一般。”

青行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一個閃身,躍下高樓。

“走吧……不能讓你師尊……白白犧牲……”

方才潮水般湧來的金龍衛都被金龍殿上的字驚住,亂了陣腳。

而頓住的百姓也在這時回過神來,開始往安全的地方逃走,一時間街上混亂不堪。

青行幾人便趁著混亂往城外去。

金龍衛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

出了金龍城後,青炎取出小型飛舟,眾人便坐上飛舟,去了臨近的城池。

小型飛舟並不適合長途旅行,大型飛行靈器又太惹眼,夜色已深,眾人便打算在城中暫住一宿,天亮再趕往大型傳送陣。

租了間彆院,廂房圍著院子起了半圈。

眾人稍作梳洗,各自安寢。

作為青行的小女仆,蕭九九自然是要跟著青行。

雲朝朝她伸出的手落了空,他轉身,看見姑娘已經同她大哥走了很遠。

薄唇一抿,漆黑的眼睛微微失焦。

他定在原地,目送著兩人遠去,直到兩人進入房門,才垂下視線,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

是她大哥……

他不應該……

指尖的黑線散去,他重新變得溫和,轉身往對麵的廂房走去。

蕭九九絲毫未察,跟著青行走進房間,順手掩上門。

屋內點了燈,木窗開著,窗外花木扶疏,發出沙沙聲響。

與青行獨處,那害羞與無所適從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不敢看他,視線便落在跳動的燭火上,語調沙軟:“您要睡麼?”

青行坐在床邊,懶散看她。

燭火在她白皙的臉上投下淺淺陰影,襯的那張小臉愈加嬌豔。

性格綿軟乖巧、容易害羞,逗一逗就臉紅,還不太聰明……

很好欺負……

“來。”

小姑娘明顯一顫,但還是朝他走來。

“我替您更衣。”

她緩緩走到他麵前,靠的極近,像是要鑽進他懷裡,隨後俯身,小心的去解他的腰帶。

因為緊張,解得毫無章法,反倒是越解越亂,她便半蹲在他腰間,急的臉頰通紅。

一雙冰涼的手覆上來,牽著她的小手來到繩結處,一點一點帶她打開了混亂的結。

蕭九九渾身都在發燙,不敢抬頭看他,半蹲在他腰間,頭垂的極低。

燭火飄搖,將兩人的身影投映在薄薄的門板上。

蕭九九替青行脫下外衫,又拆開裡衣,她甚至有一種在拆禮物的錯覺。

衣衫之下是他比例恰到好處的結實身體,精瘦有力,窄窄的腰線往下延伸……

蕭九九移開視線,剛準備退開,腰驀然被一隻手扣住,將她壓在膝上。

他垂首瞧她:“你不睡麼?”

蕭九九局促不安,長長的睫毛蓋住慌亂的眼:“我暫時還不想……”

她如坐針氈,一低眸,便能瞧見他修長的手,骨節分明的按在她腰間,將裙子薄薄的布料擠出褶皺。

她臉頰發燙,急忙轉移話題:“如今火蓮與輔助材料都已經集齊,是否隻要煉化服用便能讓我師尊不再妖化?”

青行隻道:“凡事都有風險。”

這話他先前可沒告訴她。

蕭九九擔憂道:“什麼風險?”

青行道:“若是妖力過強,反而吞噬火蓮,那景塵便會火焚而死。”

蕭九九小臉一白:“怎麼會……”

青行道:“逆天行事,自當如此。”

“那我師尊……”

“以他目前的狀況,九死一生。”

小手下意識的攥住他的衣袖:“尊上,有沒有解決辦法?”

青行笑:“有的。”

小姑娘因為擔憂湊的近了些,氣息落在他唇邊:“是什麼?”

“妖力強橫才能壓製住火蓮,削弱妖力便可以降低風險。”

“如何削減?”

青行望著她的眼睛,慢悠悠的道:“找個人來,替他承一部分妖血。”

蕭九九恍然,原來是這樣,所以原劇情中,女主才會回去替景塵承妖血,她自然是沒有這個心思的,但不妨礙她同青行走劇情,人設不能崩。

於是她煞白著小臉思考了會兒,毅然抬起眼看他:“要如何承?誰都可以麼?我……可不可以……”

青行眼神微涼,片刻後笑:“自然可以,隻需要稍微改變一些體質。”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他:“如何改?”

“真龍之血養養就可以。”

“真龍之血?什麼是真龍之血?”

青行但笑不語。

蕭九九一下子明白了,真龍之血,青行不就是真龍?真龍之血不就是青行的血麼?

真龍之血與半妖之血可謂天上地下,半妖之血讓人生不如死,真龍之血卻可以改善體質,妖域為了一滴真龍之血鬨起的血腥事件不勝枚舉。

那可是比百歲火蓮更為珍貴的寶物。

她怎麼可能換的來……

她仰起臉看他,卻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但為了景塵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放棄又未免不甘心。

於是她掙紮片刻,還是低聲道:“不知道……我能不能求您……”

“你還有什麼可以交換?”

是啊,已經是彆人的女仆了,還剩下什麼?

她手軟腳軟的湊近他,軟聲問:“您想要什麼?除了那、那種事……”

青行垂首,慢聲道:“我答應過你,自是不碰你。”

他頓了頓,笑:“除非你求我。”

蕭九九想起先前在拍賣會的事兒,臉頰瞬間通紅。

他將蕭九九的發絲溫柔的彆在耳後,捏著她的小臉叫她仰起頭來,半是戲謔半是認真。

“我要你在景塵麵前為我守身,不許他碰你。”

“我要你在景塵麵前,也履行我們的契約,記得你是我的仆人。”

“能做到麼?”

這倒是跟景塵同她描述的青行吻合,隻要是景塵擁有的,他都想要搶走。

蕭九九神色淒楚,一副衝擊很大的樣子。

她眉心輕攏,思考許久才道:“那我要是還清了你的債,我們協議解除,這個也一道解除麼?”

青行很爽快:“自然。”

小姑娘一咬牙:“好,我答應你。”

“那,彆動。”

蕭九九挺直脊背,青行的手指遞到她唇邊,沉聲:“張口。”

蕭九九臉一紅,害羞的閉上眼,輕輕張口將他的指尖含、進去。

男人嗓音帶笑。

“咬啊。”

這聲音真是叫人心尖酥麻,她不敢胡思亂想,用力一咬,腥甜的氣息一瞬間填滿口腔。

致命的、甘甜的、冰涼的液體完全攥住了她的心神,那濃鬱到極致的靈力讓她戰栗、瘋狂、欲罷不能。

她大腦一片空白,隻想多一些,再多一些,不由自主往前靠近。

“彆貪心。”

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她的臉頰被捏住,迫使她鬆開口,他取回了自己的手指。

蕭九九在這瞬間宛若靈魂被抽空,一時自控不能,發出了幼獸般的嘶吼抗議。

低低的、凶狠的、不滿的嗷嗚嗷嗚。

青行憋笑,摁著她亂動的手:“下次再給你。”

而被他控製的蕭九九終於從那上癮般的狀態清醒過來,但下一刻,卻掉入了另一層地獄。

身體的四肢百骸都湧上寒氣,像是要從內裡結成冰,冷,冷到她思緒淩亂,失去神智。

怪不得青行喝酒要加火屬性藥材,就是為了解寒氣。

她覺得自個兒再不取暖就要凍死了,本能的往他懷裡鑽,他要推開,她卻不管不顧死死將他抱住。

他也冷,但比她暖和。

他身上最暖和最柔軟的地方,是他的……

她仰起頭,失去了平日的自控,焦急的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

仰頭,親上了他的嘴唇。

她用從君澤哪裡學會的方式,撬開了他的口,努力熱情的往更溫暖的地方去。

男人悶聲笑了笑,開始回應她。

·

蕭九九不想麵對。

這已經是她不想麵對的第……很多次了。

青行這家夥真的壞,嘴上說的不碰,但總能……

她再一次鬱鬱:“你是故意的。”

青行永遠坦蕩:“是啊。”

他低頭:“還冷麼?”

蕭九九羞愧難當:“不冷了。”

她頭悶在他胸口蹭了蹭,將難堪的淚水抹在他胸口的布料上,隨後收拾好破碎的心情,從他膝上跳下。

“您喝茶麼?我給您倒水。”

青行懶洋洋:“好啊。”

蕭九九便到窗邊取茶壺,手指剛碰到茶壺,視線不經意轉到窗外,便瞧見院中的石桌上坐著個紅衣小公子。

院中沒點燈,隻有月光和各間窗戶中透出的燭光。

他便坐在這一片混沌中,安靜的望著這邊。

那些光將他切割的七零八落,神色陰鬱,那雙眼睛卻分明的好看。

他看到窗戶上她與青行曖昧的剪影了麼?

花木扶疏,枝影搖晃,看也看不清吧。

小可愛默默坐著,看了一會兒垂下腦袋,揉了揉眼睛,然後默默從脖頸處取出暖玉,握在掌心。

蕭九九無情道封印還破開著,到底有一絲絲良心。

於是她在青瓷杯裡注滿水,端給青行。

“尊上,我與弟弟多年未見,他一定很想我,有很多話想同我說。”

“我能不能,今夜陪陪他?”

青行點頭應允。

蕭九九歡喜的謝過,立刻出了青行的房間。

她剛推門出去,便對上雲朝望過來的視線。

小可愛一時有些發愣。

蕭九九走上前,拽著他的手便將他拉回他的房間,反手將門帶上。

她點著他的胸口:“你不好好睡覺,在院中做什麼?”

雲朝垂眸,像是質疑,又不敢,語氣低落的道:“你同你哥哥,方才在做什麼?”

蕭九九笑:“你覺得在做什麼?那可是我哥哥,你在想什麼?”

雲朝心虛的移開視線。

蕭九九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到麵前,語氣不善:“你是在懷疑我同我哥哥麼?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肮臟。”

雲朝漆黑的眼睛看著她,小聲辯解:“我不肮臟。”

蕭九九失笑:“你不肮臟,那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雲朝眼睛起了薄薄的霧,滿是害羞的潮氣,他躲閃她的目光,抿著唇不肯說話。

蕭九九的指尖掠過他紅潤的唇瓣,嗓音沙軟。

“你是在想些……比我哥哥……還要肮臟的事兒麼?”

雲朝微微一顫,臉頰、耳朵這一刻紅的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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