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破舌尖,靈力霎時暴漲,她將靈力彙聚到鎖靈環中,幾炷香的時間,便將剩下的八枚全部撐爆,但自己也因為靈力消耗過巨而臉色蒼白。
她起身,身體便一陣暈眩,她在原地站了會兒,略微恢複了些清明。
她走到門口,想了想,還是找出紙和筆,給雲朝留言。
【雲朝,我騙你……是想保護你,不是真的想騙你,我有要事在身,等我辦完就回來找你解釋清楚。】
靈力虧損的勁兒又湧上來,她模模糊糊的寫,也不知道寫清楚沒,陰影約約的好像疊在了一塊兒,沒時間改,她寫完往桌上一丟,踉踉蹌蹌的往外跑去。
屋裡殘留的鎖靈環的爆、炸靈力開始灼燒桌上的留書,一張白紙很快燒的隻剩一小片。
片刻之後,雲朝回來,看見了空無一人的房間和桌上燒灼的白紙。
一團一團的墨漬暈染開,白紙的尾端還被燒掉了一半,看不清原貌,隻能模糊辨認。
【雲朝,我騙你……是真的想騙你……】
雲朝愣住了。
又仔細看了幾遍,還是那同樣的幾個字。
雲朝眼眸一眯,手掌驟然攥緊,將那張薄薄的紙片陡然捏成了粉末。
·
蕭九九想,雲朝看到她的留書,應該或多或少得到安撫了吧?
天已經完全黑了,宮殿那裡還傳來絲竹管弦之聲,宴會還在繼續。
蕭九九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腦子再次變得清醒。
她得離開皇城,不過得先躲掉君澤的追蹤,阿訣說過,被追蹤的時候隱匿氣息也不管用,唯一有用的便是將自己身上氣息濃鬱的衣服物件分散丟下,擾亂對方的追蹤。
氣息濃鬱麼?
蕭九九臉一紅,轉身躲進黑暗裡,扯開自個兒的衣服,把自己新買的肚兜取下,撕成小份,隨後指尖掐訣,化出數隻白色小鳥,一隻鳥叼著一小塊布片,這就朝四麵八方飛去。
這樣一來,君澤的追蹤就會紊亂,她出城找阿訣替她解了追蹤便好。
做完這一切,她從黑暗中走出,琢磨著要怎麼混出皇城。
這幾日雲朝天天抱著她進出,她這張臉已經刻在了皇城的守衛眼裡,想直接出去很困難。
她左右一張望,瞧見了一頂剛從宮門進入的轎子。
那轎子上刻著她熟悉的魔紋,正是先前挑釁過的魔域辰氏族徽。
那裡麵一定是她曾見過的辰月遙。
好極了,辰月遙巴不得把她趕出去,她叫辰月遙帶她出去,她一定樂意。
蕭九九一個閃身,便到了轎子前,抬轎子的幾人竟無一人察覺到她的到來,即便她已經停在轎前,伸手掀開轎簾,他們也沒有探查到分毫。
蕭九九紅唇一揚,進了轎內。
“辰月遙……”
蕭九九剛起了個頭,聲音便戛然而止,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人。
麵前的人顯然也沒料到是她,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了玩味兒的笑容。
蕭九九頭皮發麻,真是倒大黴,目前為止,最不能遇到的人便是他。
她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後退。
那人的目光便愈來愈危險。
就在蕭九九終於挨近轎門,抬手掀簾打算逃的時候,男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蕭九九剛炸了鎖靈環,靈力虧損嚴重,但還是最低限度的從他掌心逃脫,男人便再次扣住了她的腰。
小小的轎廂裡,兩人飛快的交手,蕭九九很快便因為靈力接濟不上而變得遲鈍,在一次失誤中,被他一下子抓進懷裡。
蕭九九坐在他膝上,瞬間老實了,鵪鶉似的乖巧。
男人掐了掐她的小臉:“跑啊?怎麼不跑了?”
蕭九九:“趁人之危。”
男人笑:“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沒習慣?”
蕭九九:“呸,狗青行。”
對麵的男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青行,蕭九九倒大黴,竟然被這家夥抓到了,誰能想到辰氏的轎子裡居然坐在這個大魔王。
青行抬手扯她的腰帶。
蕭九九立刻乖了,往他懷裡一靠,軟聲軟語:“青行哥哥。”
青行眼眸一彎,低頭捏著她的小臉:“現在裝乖巧?”
蕭九九衝他眨眼。
青行手下不停。
蕭九九惱羞成怒:“呸。”
青行笑:“誰吃你這一套?我猜猜看,君澤?”
那可不,君澤哥哥一聽就斷檔,君澤哥哥比大魔王純情多了!
蕭九九見這招不好使,去按他的手,他便握了她的雙手,輕易拉開。
蕭九九皺眉:“你弄疼我了。”
青行瞧她一眼:“你方才同我交過手,這點力道根本不會弄疼你。”
他頓了頓,嘲弄的道:“我又不是雲朝。”
啊啊啊,可惡的狗青行,他怎麼這麼難搞。
蕭九九不說話,生悶氣。
外衫被拉開,她人也被他按在膝上不能動彈。
青行的手指探進去,看著她的眼睛笑:“今天就在這兒……好好同我道歉。”
皮膚飛快的漫上緋色,蕭九九臉頰滾燙:“你放開我。”
青行手指上移,忽而一頓。
他緩緩湊過去,含住她的耳垂,察覺到她的顫抖,在她耳邊道。
“沒穿肚兜啊?這麼有誠意?”
他低低笑了聲。
“原來……口是心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