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行,你一直找我,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啊?”
青行被她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言。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直如此……
若是報複景塵,那根本不用在乎蕭九九是否騙他,若是在意蕭九九騙了他,以他的性格,找到殺了便是。
他如今這樣,到底是在做什麼……
不應該有所期待,畢竟他根本沒做什麼好事,小姑娘也口口聲聲的恨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更多的想法。
他想了想,回道:“想要你在我身邊。”
蕭九九眉心一擰:“你至於這麼惡毒麼?天下間姑娘那般多,就非得折磨我一個麼?”
青行的意思被她曲解了,他想解釋,可仔細一想,待在他身邊,在她眼中,可不就是折磨麼,似乎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於是他道:“的確如此。”
蕭九九:……
她勸道:“你起先是為了報複景塵,如今我與景塵決裂,你再抓著我也沒用了。”
青行道:“不是為了報複景塵……”
蕭九九接口:“所以就是為了單純的報複我?”
青行:……
蕭九九惱道:“卑鄙。”
青行覺得頭痛,說不清楚,說清楚她也不信,他怎麼可能丟下整個青龍殿就是為了來折磨她……
但看在她眼裡也就是這麼回事。
於是他將她抱起,轉身往臥房走去。
·
蕭九九被扔在柔軟的床上,青行跟著爬上來。
蕭九九往後逃,被他一把拽住腳踝拉進懷裡,手臂扣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則扯過薄背,將兩人一同掩住。
蕭九九被迫握在他懷裡,惱道:“青行,你就隻會這樣麼?”
青行的聲音輕輕淺淺,在她的耳邊,隻有簡單的一個字:“嗯。”
蕭九九生氣,咬他的肩膀。
他便勾過她的小臉,低頭吻她。
蕭九九起初還掙紮,很快便軟下來,他便趁她暈乎乎的,把她往懷裡騙。
蕭九九這幾日奔波勞累,很快敗下陣來,由著他胡來。
他親夠了,鬆開她,勾著她的腦袋,讓她的嘴唇靠近自己的脖頸,輕聲在她耳邊道:“很久沒喂你了,咬吧。”
蕭九九本能的張開口,用力咬下去。
血腥味兒一瞬間彌漫。
蕭九九閉著眼,將溢出的血珠全部吞進腹中。
靈力飛快恢複,修複著枯竭的經脈。
那滋味兒太鮮美,她根本停不下來。
大量飲用龍血也讓她逐漸寒冷,但青行抱著,那冷便被很好的緩解了。
於是她不知不覺便喝的過多。
青行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逐漸變得蒼白。
但他不是很在意。
他原本就是故意的。
懷裡的小姑娘喝飽了,睡得迷迷糊糊。
他其實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她格外在意,是因為景塵麼?
當然不是,他從來沒在意過景塵的死活,景塵哪裡配的上他的報複。
他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她來的。
想要靠近她,想要得到她,想要把她困在身邊。
那些黑暗的想法始終盤踞在他心中。
即便是現在,那些想法也從未消失。
他在抓到她的那一刻,腦海中無一不是將她禁錮在身邊,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手腕上、腳踝上套上鐐銬,用細細的鎖鏈限製她的自由,要她哪裡也不能去,隻能日日同他待在一起。
他費了大力氣才掩蓋內心真實的想法。
在洛氏皇城中,他聽到雲朝說她在尋找白染的過去,便想到了與之有交集的望白,回去翻閱典籍,找到了關於望白的記載。
望白曾作為質子去往靈域,其間受儘折磨,差點死去,後被換回妖域,才撿回一條命。
他便來到百年前競技場的舊址,四方城競技場。
沒想到真的碰到了她。
追逐著她的腳步,終於在這裡找到了她。
然後呢?
他的那些黑暗又不可告人……
【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他不知道要怎樣說,好像怎樣說都顯得可笑。
那答案唯有他知道。
【你。】
·
蕭九九第二天醒來時,精力十分充沛,她知道,是昨夜龍血的緣故。
不僅身體損傷全部恢複,甚至還要更上一層樓。
反之,失血過多的青行便差了許多。
蕭九九輕而易舉擺脫他的控製,走到門前衝他道:“你現在還能抓到我麼?”
青行倚在門框上,晨時的微光勾勒出他英挺的輪廓,他懶洋洋的笑:“失策了,忘記你對龍血抗性很高。”
小姑娘站在門口,替他惋惜:“真笨啊。”
青行笑:“悔不當初。”
可他的樣子,卻絲毫看不出後悔。
蕭九九衝他招手:“我要走了。”
青行道:“跑快點,下次彆再被我抓到了。”
他眼睫垂下,蓋住漆黑的眼睛。
下次,就不會再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