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阿布羅狄帶著孩子去了醫院, 正巧石田夫人的姐姐來了醫院, 阿布羅狄就趕緊把懷裡的孩子給甩脫了。他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說道:“小孩子真是太可怕了。”還是本丸的小短褲們好啊。
石田夫人的姐姐原本看到妹妹暈暈沉沉的躺在病床上心情一度不好。但在看到阿布羅狄仿佛甩脫了什麼包袱似的模樣,也忍不住掩著嘴笑了起來。“孩子就交給我吧。昨天謝謝你了,我聽鬆本夫人說了,若不是你, 我妹妹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阿布羅狄擺擺手, “我也是碰上了。我這就回去跟石田先生說說,看他怎麼辦吧。”
阿布羅狄先去找了惡龍,把現世石田家的事說了一遍。“你跟六尾談得怎樣?”
惡龍搖搖頭,道:“六尾並不想繼續做審神者了。”
“也就是說, 隻有他本丸的刀劍們在努力,他已經放棄了是嗎?”
“唉, 七年的老本丸啊,幾乎算得上是全刀帳了。也不知道他們聽了六尾的選擇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想到前天晚上連夜上門求助的三位刀劍男士,阿布羅狄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惡龍的辦公室門被一腳踢開。二人齊齊轉過頭去, 看到臉色漆黑如墨的惡戰衝了進來。
“惡龍!惡花!”惡戰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二人的名字。
“惡戰,你乾什麼?”
“彆叫我惡花,好難聽。”
惡戰簡直快被他們氣死了。“你們兩個大腦裡麵裝的是什麼?說是豆腐渣都算是好話了!兩個蠢貨,你們辦得那叫什麼事兒?”
被人指著鼻子罵,惡龍還好, 已經習慣了。但阿布羅狄還是頭一遭。他瞪圓了眼睛,上前一步,根本不懼惡戰的壞脾氣,直接懟回去:“你是吃炸/藥沒處發泄是吧?我招你惹你了?”
“閉嘴,白癡!”
阿布羅狄被氣笑了,手裡出現一朵花,“你再罵一句試試?”
“我有罵錯嗎?”惡戰看看阿布羅狄,又看看惡龍,“你們兩個蠢貨,誰讓你們私自修改六尾的遣返令的?”
惡龍趕緊衝到阿布羅狄和惡戰的中間,左右討好的笑笑,阻止二人動手。“惡戰,你不了解,這裡麵有內情,六尾是遭受打擊後才會失去常態,而且也是他本丸的刀劍們上門求情,我們才……”
“你做了蠢事不說,現在還來跟我解釋?六尾不管出自什麼原因,不管誰來求情,都必須遣返!”惡戰看著阿布羅狄和惡龍,一字一句的道:“他和其他幾個接受處罰的審神者一樣,是被立為典型的!典型!”
“能輕輕放過的那天寫了保證書後都放過了,唯獨抓的這幾個典型,那是絕對不能放的!這標明的是我們的態度!要是輕輕將六尾放過,你們知道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嗎?你們考慮過大局嗎?”
“有困難,有變故的審神者多了去了,要是誰都仗著心情不好就開始對本丸的刀劍們不好,最後求求情就簡簡單單的放過了,屁事都沒有,那我問你們,這會不會成為一個審神者苛待刀劍們的‘正當理由’?”
“彆跟老子說什麼因為愛所以傷害的話,那都是狗屁。真的愛哪裡舍得傷害?六尾不管再可憐,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沒那麼簡單就能原諒!阿布羅狄,你既然接受了惡花的職位,那麼你的言行就代表了官方的態度,比起以往要更加謹慎才對!還有惡龍,你作為惡花的前輩,不僅要自己擺正態度,還要幫助協助後輩,而不是跟著一起犯糊塗!”
阿布羅狄和惡龍都被罵懵了。越挨罵,兩人的身子越矮。尤其是阿布羅狄,原本武器都拿出來了,現在卻乖乖的收了回去,被罵得縮脖子也沒回一句嘴。
他們確實是隻看到了當前,沒有看到以後。若是如惡戰所說,這次他們放過了六尾,那麼下次是不是就要放過七尾、八尾、九尾?這種先例不能開,不然就亂套了。
惡龍也是,以往都是他跟惡戰爭吵,告訴惡戰要以大局為重,結果今天惡戰就把“大局”二字扇在他臉上,啪啪的,非常響亮。
“那,現在把遣返令改回來?”阿布羅狄弱弱的問。
惡戰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阿布羅狄:“改什麼改?既然答應了彆人推遲三天,現在時間沒到你就改回去,你是嫌自己人氣太高沒人恨你嗎?”
阿布羅狄:“……”雖然惡戰脾氣不好,語氣也不好,但是阿布羅狄卻覺得惡戰這人真心不錯。現在三天時間沒到遣返令要是改回去了,六尾本丸的刀劍們指不定就怨上了自己。他也不是不知好賴的人,趕緊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