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嬰寧興高采烈地:【那不一樣!上次是我抱他,而且是特殊情況,這次他主動抱我了!還哄我了!】
孟嬰寧臉紅了:【還叫了我的小名。】
手機那頭的林靜年:“……”
林靜年對她這個進度感到挺迷茫的,也不知道她這個近乎等同於原地踏步的進展到底有什麼好開心的。
正茫然著,就看見孟嬰寧又打過來一行字:【而且他好像硬了。】
隔著屏幕都能看出來她的小心翼翼:【所以說,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的?】
“……”
林靜年差點兒沒被口水嗆著:【??】
林靜年:【你乾了點兒什麼了人家就硬了??】
孟嬰寧:【就,他抱我的時候,我咬了他幾下……】
林靜年直接給她發了個視頻過去。
孟嬰寧接了,兩人都差不多準備睡了,全黑乎乎的一片,林靜年問:“你咬他哪了?”
語氣嚴肅,像個老媽子。
“脖子那塊兒,還有肩……”孟嬰寧小聲說。
林靜年默然。
都快二十五的人了,她這個閨蜜為什麼能這麼純。
林靜年歎了口氣,思考了一下該怎麼措辭,說:“狐狸,男人不是隻有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有這種反應的,你在一個成年男人懷裡,抱著人家咬人家脖子,你都不用咬,就你這個胸往上一壓,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都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頓了頓,補充:“無論他喜不喜歡你。”
孟嬰寧沒說話了。
林靜年趕緊說:“我不是給你潑冷水啊,也不是說他不喜歡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用這個來判斷他對你有沒有意思,這個不太準,畢竟男人就是隻要是個女的脫光了往那一站,他們都能硬。”
“我知道你的意思,”孟嬰寧那邊頓了頓,“但是他會這樣,至少說明他是把我當女人的?就,我在他看來也是有一點女性的那種,吸引力的吧?”
“……”
林靜年都驚了:“你他媽到底是看上了個什麼樣的神仙男人,他能讓你不自信成這樣?你給我拉出來,拉出來我看看,我到底長長見識。”
“……”
孟嬰寧可不敢讓她長長見識,這見識真長了要出人命的。
可是她又不能解釋太多。
她跟陳妄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這個東西有些時候其實是很難說的。
比如她跟陸之桓陸之州還有二胖他們,有些時候孟嬰寧是不太會把他們當成異性來看待的。
彼此太過熟悉,性彆會有一定程度的模糊,就像陸之桓,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前仆後繼的就是喜歡他,可孟嬰寧完全不能理解,不知道他吸引人在哪裡。
怎麼看還不就是那麼張臉,還是個缺心眼兒的,孟嬰寧很難用看待一個異性的眼光和角度去看他。
她好半天沒說話,林靜年以為她是低落了,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了那些話:“真的狐狸,我覺得你真喜歡,想追一點問題都沒有,你追起人來我是真的想不到被拒絕是什麼樣,你就自信一點兒就行了,你平時皮起來膽兒不是挺大的嗎?”
孟嬰寧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那不一樣吧。”
“怎麼不一樣?哪兒不一樣了?”林靜年理所當然地說,“我們寶貝狐狸就算找個世界首富霸道總裁長得無敵帥的都是他高攀,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能配得上你,喜歡你就撩他,也彆告白什麼的,就往死裡撩他媽的,我就不信了,男人還能有撩不動的?”
孟嬰寧:“……”-
孟嬰寧挺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林靜年的話,剛開始還有點兒恍然,後來覺得還挺有道理。
孟嬰寧又有點兒蠢蠢欲動了。
第二天下班,她去超市買了一些弄起來很簡單的,她會做的蔬菜,又買了塊牛肉,到陳妄家。
到的時候六點多,她敲了門等了一會兒,裡麵開了。
陳妄隨意套了件襯衣,長褲,懶洋洋地站在門口,看見她,側了側身。
隻掃了她一眼,眼神很淡。
孟嬰寧腳步頓了頓,有點莫名看了他一眼。
昨天明明還挺好的,怎麼一晚上過去,這人又變回了以前那種冷冰冰的樣子。
孟嬰寧進屋,回手關上防盜門,陳妄手裡拎著拖鞋丟到她腳邊。
還是他的,她第一次來穿的那雙。
孟嬰寧拎著超市的袋子進了廚房,牛肉是切好的,開水燙了一下以後放進高壓鍋裡,加清水燉湯。
彆的菜都比較快,她洗好了蔬菜放在廚房案板上,洗了手,走出廚房。
陳妄坐在沙發上看書。
他竟然在看書。
不過他以前學習好像確實還挺好的……
聽見聲音,陳妄抬起頭來,看向她:“忙活什麼?”
“燉個牛肉湯,”孟嬰寧扒著手指頭算,“一個番茄炒蛋,一個秋葵山藥。”
陳妄挑眉:“秋葵還能和山藥一起吃?”
孟嬰寧眨巴眼:“那你吃不吃。”
“吃,”陳妄合上書,放到一邊。
孟嬰寧顛顛地跑過來,在他旁邊坐下,又從他麵前傾身過去夠旁邊矮桌上放的裝紗布的袋子。
矮桌在沙發扶手旁邊,陳妄靠著邊兒坐,她這麼往前一靠,身子傾過來,上半身壓在他腿上。
軟。
帶著香味兒。
陳妄垂眸。
她今天穿了條白色的吊帶裙,外套一脫,露出細嫩的肩,修長的頸,柔軟長發半搭下來,漂亮的背部線條就出來了,蝴蝶骨削瘦,像兩片薄薄的蝶翼展翅欲飛。
孟嬰寧終於把袋子拿過來,慢吞吞地直起身來,把紗布什麼的都拿出來:“湯和米都要等一會兒才能好,先換藥,換完再吃飯。”
她抬頭:“脫衣服呀。”
陳妄沒動。
孟嬰寧眨了眨眼:“要我給你脫嗎?”
他還沒說話,孟嬰寧已經動了。
小姑娘很輕地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手裡的紗布和裝碘伏的瓶子往旁邊一放,踢掉拖鞋跪在沙發上,指尖軟軟地攀著他的肩,長腿一跨,坐到他腿上。
孟嬰寧想起林靜年昨天晚上說的話,閉了閉眼,狠狠咬了一下舌尖。
不就是撩嗎?
就往死裡撩他媽的。
她跨坐在他身上,裙擺隨著動作往上翻,露出細白的小腿,柔韌大腿帶著溫度貼上來,抬手去碰他的襯衫扣子。
和昨天一樣的動作,和昨天截然不同的,很赤.裸又明顯的意味。
陳妄看著她咬了咬嘴唇,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很明顯地顫了顫,耳尖羞恥得通紅,一直蔓延到耳根,手指在抖。
也許是因為緊張,她大腿往裡收了收,夾在他腿側,貼著粗糙的褲子,很柔軟的力度壓過來。
眸光一寸一寸拉暗。
呼吸屏住兩拍,然後有些重了起來。
肩線連著背肌繃緊。
喉尖跟著滾了滾。
原本因為對象是她,所以她的親近,或者偶爾逾越的舉動,他不太會往亂七八糟的方向想。
但他又不是傻子。
無論他再怎麼不去多想,所有的跡象,孟嬰寧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尤其是此時此刻她完全出格的,匪夷所思的行為——都在向他說明一個再不可能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陳妄垂眸盯著她,緩慢眯了眯眼。
這小姑娘,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