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蔣夫人的脖子撒了好半日的嬌,好不容易才把蔣夫人哄好了,顧舒窈這才身心疲憊地乘車回楚家去。
坐在馬車上,顧舒窈將這兩日裡的見聞做了一番分析,得出進一步結論——隻怕上輩子的楚昭慶還不是單獨作案……這蔣攸寧都快騎到他脖子上了他還能忍辱負重不休妻,恐怕楚夫人在其中也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經此一鬨,顧舒窈明白蔣夫人這邊怕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又開始琢磨起新的法子來。
反正……來日方長,她顧舒窈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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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蔣家回來,顧舒窈盤算了一下,認為楚夫人那邊不好突破,她還是得從楚昭慶和蔣家入手。
蔣家不能天天都去,楚昭慶倒是天天能見到。
於是顧舒窈耐著性子,一連三日找楚昭慶談判,卻得到他拒不合作的回答。
顧舒窈也是有脾氣的,楚昭慶都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她乾嘛還要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
直接把楚昭慶給冷了。
而顧舒窈這前後的態度,也讓楚昭慶真正意識到——這個蔣攸寧,居然是真、的、想要和他和離!
這個事實,讓楚昭慶心裡莫名地不痛快——憑什麼?!你蔣攸寧當我楚家是什麼了?!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楚昭慶心裡不痛快了,就想讓蔣攸寧也跟著不痛快一下。
可現在的蔣攸寧全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看到楚昭慶,不再像以前那般近乎諂媚地上來討好,也不會費儘心思地往他身上靠,反而把他看成了透明人,不聞不問的,在家裡撞上了,連個正眼都不給,遠遠地就繞開他走掉。
妻子這般冷漠,楚昭慶根本找不到發作的時機,氣上加氣,簡直怒發衝冠。
在顧舒窈這邊碰了壁,楚昭慶氣沒處撒,隻能撒到了程沐靈的身上。
程沐靈被楚夫人關了幾日緊閉,原本就滿腹的委屈,好不容易和情郎楚昭慶見上一麵,他又不給自己一點兒好臉色,真真是委屈的媽媽給委屈開門,委屈到家了……拿著手帕抹著眼淚,程沐靈當即就“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程沐靈一哭,楚昭慶是心疼、腦殼更疼,隻能耐著性子,將她抱在懷中溫聲細語地安慰了一番,好說歹說才將她勸好了不哭了。
同程沐靈分開後,楚昭慶隻覺得自己頭大如鬥,又氣又憋屈,隻能惡狠狠地咬著牙,在心裡咒罵——蔣攸寧你這個毒婦!回頭我一定要你好看!
楚昭慶咒罵完,遠在書房裡信手翻書閒看的顧舒窈冷不丁打了老大的一個噴嚏。
一旁伺候著的丫鬟見狀,忙上前來給顧舒窈身上披了一件小披風:“二少奶奶,眼下入秋了,仔細著彆著了涼。”
聽到丫鬟這話,顧舒窈稍稍有些出神。
顧舒窈放下手中的書,扭頭看向窗外,隻見院子裡的梧桐樹已經黃了大半,一陣秋風吹過,樹葉如波浪般翻滾,“娑娑”作響。
微一凝眸,顧舒窈問那丫鬟道:“楓兒,今兒是什麼時日了?”
楓兒恭敬回答:“回二少奶奶的話,今兒是八月十八了。”
八月十八了嗎?
顧舒窈眼中閃過異樣的神采。
她記得,蔣攸寧剛剛嫁到楚家那一年的九月十五,自覺被蔣攸寧多番"折磨"的楚昭慶和程沐靈在香積寺互訴衷腸,結果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共同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
想到這兒,顧舒窈不由得抬起手,在貴妃榻旁的茶幾上輕輕地敲了兩下。
——也許,她可以拿這件事,做點兒文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