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福這一臉端重的神情,皇後很識趣地起身,向皇帝告退。
皇後走後,皇帝示意王福上前來:“怎麼了?”
王福將手中的書信呈上來:“貴妃娘娘給席將軍寫了封家書。”
“哦?”
皇帝挑了挑眉毛,直接將王福手裡的書信拿來,拆開,取出裡麵的信讀了。
看到貴妃在書信上和父親抱怨自己寵愛熙貴人、一連兩日翻她牌子等酸溜溜的話,皇帝不由得笑了。
他真的是想多了,那日被席簪纓嗆了兩句,怎麼就對她警惕起來了?
就他們席家人這直腸子,席簪纓心裡頭想的什麼,還能瞞得過他?
皇帝一臉自信,將書信照原樣疊好,放回信封去,對王福道:“貴妃說的都是些家長裡短的話。給她送出去罷。”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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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辦事效率還挺高,才從皇帝那邊得到準話,下午就把景陽宮給清了出來,頒了皇帝的旨意,晉熙貴人為熙嬪,儀常在為儀貴人,兩人一起挪到景陽宮去了。
這旨意一下,後宮酸翻了一批人。
瞧瞧熙貴人這晉升的速度,真真是拍馬都趕不上呢!
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她為熙嬪了。
嘖嘖嘖,熙嬪!
心上人搬出來自己住,又有歸念梅做遮掩,皇帝隔三差五地就到景陽宮去坐坐,說是陪伴熙嬪,實則同儀貴人調|情。
後宮是個趨炎附勢、捧高踩低的地方。現在熙嬪和儀貴人得了盛寵,到景陽宮去巴結她們兩個的人是前仆後繼、數不勝數。
看到皇帝來翠華宮的次數越來越少,晚晴急眼了:“娘娘!娘娘您怎麼也不緊張一下?!您看現在熙嬪現在紅火得!皇上晚上儘翻她的牌子!萬一她有了身孕誕下了龍兒……”
“那就讓她生唄~”顧舒窈淡定地在畫布上胡亂塗畫,“反正不是她懷,也是彆的嬪妃小主懷,對我來說都沒差。”
而且,狗皇帝去到景陽宮睡的人是不是她,還兩說呢。
“可是、可是……”晚晴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現在熙嬪還被皇後給籠絡了去。隻怕日後,她們羽翼豐滿了,要來同娘娘您作對呢!”
“晚晴。”顧舒窈將手中的筆擱下了,然後不緊不慢地同晚晴說到,“首先,你要搞清楚——我能在這後宮得到如此地位,並不是因為皇上的恩寵。”
晚晴微微一怔:“那是因為什麼?”
顧舒窈冷冷一笑:“因為……席家的軍功。”
所以,不管狗皇帝現在寵著誰,隻要我席家一日不倒,我顧舒窈叫他滾過來,他還是得老老實實地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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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不管後宮如何熱鬨,顧舒窈隻對外稱病,窩在翠華宮裡不出去。
就連狗皇帝幾番假惺惺地來到她宮門外,想要進來探望,都讓顧舒窈給直接回絕掉了。
皇帝隻當他這個貴妃在使小性子,心裡在惡心且受用的同時,還不忘往顧舒窈的宮裡送各種賞賜,以彰顯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進而安撫她的小情緒。
皇帝哪裡猜得到他的貴妃並沒有在吃醋,她在等她父親席勤雄的回信。
顧舒窈寄出去的那封信,用席家特有的藏字手法,將皇帝疑心席家造反的信息嵌到了信裡麵。
顧舒窈知道皇帝肯定會偷看她寫的信。她也相信皇帝肯定看不出來她在信裡夾了其他的內容。
信息送出去了,她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等了。
她隻有等到了父親那邊傳來的確切的信息,才能和他一同商量下一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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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顧舒窈左等右等,沒等到席將軍的回信,倒是等到了……一個人。
夜深人靜的晚上,被人搖醒的顧舒窈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身穿夜行裝的蒙麵男子。
心猛地凜了一下,可須臾之間,顧舒窈馬上反應過來了:“你是我爹派來的人?”
“娘娘果然聰慧。”那男子讚了顧舒窈一句,然後抬起手來,將蒙住自己麵容的布片扯了下來,露出英俊的臉龐,“我正是將軍派來的,同娘娘聯絡的人。”
頓了一頓,那男子又補充道:“娘娘有什麼緊要的話,同我說便是。我代娘娘轉述給將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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