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想起昨晚,昨晚她嚇得要命,看到他進來,幾乎是撲過去摟住他。
她是清楚地記得自己環住他時的感覺,他的胸膛,他的身子,就像石頭一樣堅硬,堅硬得咯人。
但她當時就是喜歡,恨不得賴在他身上不放
開,恨不得讓他抱著牢牢地抱著自己。
神光的臉也泛起潮紅:“特彆硬,他輕輕抱一下,都覺得箍得慌,疼。”
周圍幾個女人瞬間興奮了:“九峰就是九峰,他果然厲害!”
神光點頭讚同。
“你之前還說人家不厲害!”
“我看是九峰疼小媳婦,舍不得折騰她,才收著勁兒。”
“就是,瞧她這細皮嫩肉的,九峰真放開來,她哪受得住!”
而就在一群女人的議論紛紛中,旁邊的王翠紅臉色漲紅。
她無法理解,蕭九峰到底怎麼了,他那樣的男人,但凡需要女人,有的是願意鑽他被窩的,至於去配什麼尼姑媳婦嗎?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和一群結婚了的婦女攪和在一起,彆人問啥她就真回答啥,把蕭九峰炕上的事拿出來給彆人說,她怎麼說得出口?
王翠紅深吸口氣,冷笑一聲,走了過去。
她拿著那噴灑杆,狠狠地對著旁邊的棉花桃子噴了幾下子農藥。
農藥四濺,旁邊幾個女人趕緊躲開。
寧桂花更是不滿意了:“翠紅,你這是乾啥呢,沒看大家夥都在這裡,你就往人身上灑,萬一中了毒怎麼辦!”
王翠紅:“我這是噴棉花呢。”
寧桂花跳腳:“沒看這裡幾個大活人!”
王翠紅:“哎呀,真沒看到。”
寧桂花嗬嗬了聲。
其實寧桂花,王翠紅和蕭九峰他們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小時候寧桂花和王翠紅一樣跟蕭九峰屁股後頭跑,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不過寧桂花很清楚,蕭九峰眼裡肯定沒自己,她也就沒那麼多念頭,該乾啥乾啥,大家反而關係還不錯。可王翠紅不一樣,她從十三四歲就喜歡蕭九峰,跟在蕭九峰身後,那眼睛就沒看過彆人。
多年過去,都已經嫁人的寧桂花和王翠花,彼此都不太能看得上對方。
寧桂花:“走,神光,咱坐這裡先歇會,我和你說九峰小時候的事!”
神光本來還想乾活,但是一聽蕭九峰小時候的事,她倒是來了興致:“好!”
一時其它幾個婦女也是累了,都歇下來,摘下頭上的頭巾擦擦汗,當扇子扇著,在那裡說話
。
寧桂花則開始和神光說起蕭九峰當時怎麼帶著大家夥去河裡捉魚,去山上捉山雞拾鳥蛋,怎麼從家裡偷了洋火去山裡自己靠著吃,還去荒地裡挖土豆豆角烤著吃什麼的。
“反正跟著他混,總有好吃的,那日子彆提多滋潤了。”寧桂花笑歎。
神光聽著,就想起那天蕭九峰給自己的保障,蕭九峰說,以後不會讓自己餓肚子。
雖知道這時,旁邊的王
翠紅卻突然來了一句:“神光,你咋不摘下來頭巾呢,多熱啊!”
神光聽到,趕緊護住自己的頭巾:“我不熱啊!”
說不熱肯定是撒謊的,怎麼會不熱呢,但是她不能讓彆人看到她的頭發,那麼短的頭發就像一個男生一樣,彆人肯定會笑話她的。
昨晚上,幸虧夜黑,蕭九峰沒看清楚。
現在大白天,大家看到了,傳出去,像什麼話。
王翠紅看著她這個樣子,冷笑一聲,她早就看穿了,這小尼姑肯定是沒頭發覺得難看,不敢讓人看到。
不知道蕭九峰是不是看過她那麼難看的樣子,如果看到,她就不信蕭九峰對著一個光頭尼姑還能折騰大半夜!
王翠紅放下了噴霧機,特特地摘下來頭巾,開始擦汗:“你真不熱,說出來誰信的?你看大家這樣擦擦汗,是不是舒服多了?還是說――”
王翠紅盯著神光的頭巾:“你當尼姑,腦袋上是不是有戒疤,不長頭發,是個禿頭,所以不敢讓大家看?”
神光頓時心虛了,辯解說:“沒,才沒有呢!”
王翠紅還是笑,笑著捋了一把自己的碎發:“那你還不敢摘下頭巾來?”
寧桂花看了,就不高興了:“乾嘛呢,打人不打臉,王翠紅,你也彆太過分了!”
其它幾個媳婦也跟著幫嘴,不管怎麼說神光這個小媳婦還挺乖巧的,大家都喜歡,再說她是蕭九峰的小媳婦,蕭九峰幫了全村的人弄到了那口井,大家怎麼也不能讓蕭九峰的小媳婦受欺負。
王翠紅鄙薄地一笑:“覺得自己醜就少出來丟人現眼,不敢摘下頭巾就承認自己醜唄!打人不打臉,對,我錯了,我確實不該當著尼姑說人家禿!”
神光越發局促了,小臉都漲得通紅。
王翠紅抬腳,準備離開。
神光低下頭,撿起來自己的鐵鏟,打算過去繼續看溝渠去。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王翠紅一個轉身,對著已經彎下腰的神光,一把直接薅下了神光的頭巾。
神光“啊”的一聲,連忙去捂住自己的頭巾,但是沒了,已經沒了。
頭巾被王翠紅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