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點頭:“是啊,我和她師姐妹多年,本來也不想把這些事說給你們知道,這不是敗壞我師妹名聲嘛,不過沒辦法,我怕你心裡活動了,走歪路,其實你不要我沒關係,但我心疼你,怕你上彆人的當。”
說著間,她低頭,眼圈都紅了。
王有田看這樣,心疼了:“我也是傻了,你,你彆多想。”
慧安當下少不得撒嬌賣乖一番,王有田心裡愧疚,自然是安慰,安慰一番後,便安慰到炕上去了。
但是這一天,當王有田和慧安在炕上生生死死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竟然再一次想起了那小尼姑。
唉,還是覺得可惜了!
至於慧安,在完事後,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她今天真是犯傻了!
這麼想著,她看向了旁邊已經累得呼呼大睡的男人。
這個王有田,也是一個沒情沒義的,根本靠不住。
她如果要想有好日子過,怎麼也得再想個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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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田的蠢蠢欲動就這麼被慧安壓製住了,不過其它人卻沒有一個叫慧安的媳婦。
其實最初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大家夥都不太信。
一個那麼嬌俏俏的小尼姑,長得洋氣漂亮,就跟東邊十裡生產大隊下鄉的女知青一樣,不,比那女知青還好看呢,這樣的一個小尼姑,蕭九峰竟然不動心,天天一個炕頭上睡竟然沒碰一點?打死都不信。
但是一群漢子們,他們就是願意信哪。
再說,就算真有過什麼,他們也不在乎,那麼水靈的小姑娘,就是二婚,照樣有人搶。
所以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蕭九峰和那個小尼姑到底是不是有過什麼,大家一口同聲:人家蕭九峰和那個小尼姑沒啥事,清清白白的,連小手都沒牽過。
至於他們為什麼睡一個炕頭: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歪,人家小尼姑還不到十八歲呢,登記都沒登記,哪可能有那事呢!
當然也有個彆的人,心裡有疑惑的,甚至跑過去找蕭九峰打聽:“這小尼姑,到底算你媳婦不?”
這麼問的時候,蕭九峰隻是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問這個,你要做什麼?”
他一個眼神過去,人家就嚇跑了,不敢問了。
可是他用眼神嚇跑了一個後,很快就來了第二個,第三個,有二十好幾三十好幾的老光棍,也有年輕小夥子,大家早就覺得神光模樣長得實在是好,隻是因為這是蕭九峰的媳婦,誰也不敢有什麼歪歪心思而已。
現在聽說,其實現在神光根本不算是蕭九峰的媳婦,心眼一個個都活動了,大家都想打聽打聽。
打聽這個小尼姑啥時候滿十八歲,打聽蕭九峰到底打算怎麼著,打算娶這個小尼姑需要啥彩禮啥條件啊,打聽自己到底有沒有機會啊,雖說可能性不大,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總得試一試。
這一天,蕭寶堂甚至對著蕭九峰抱怨:“最近本來就忙得不行了,結果你看這,一個個都跑來問我小嬸嬸上戶口的時候,生日寫得哪天,一個個都盼著她滿十八歲呢!”
蕭九峰麵無表情,拿著賬簿在那裡看。
之前收了糧食,他沒讓蕭寶堂把麥子都給分了,是留了一些在生產大隊裡充公,現在麥子行情好,他是想著把那些麥子拿過去換點糧票和錢,然後過去北方換人家黑土地裡的黑麥子。
那種黑麥子聽說一畝地能多收不少,如果能弄到那個種子,以後村裡這糧食產量提高了,日子就能稍微好過了。
蕭寶堂:“九叔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看小嬸嬸那模樣不錯,她配你也不虧,你不能就這麼不吭聲啊?你知道現在多少男人都瞅著小嬸嬸呢?這萬一,萬一被人勾搭走了,那就是平白讓彆人摘桃子!”
他家九叔不容易哪,養那麼一個小媳婦,簡直是比疼閨女還要疼,如果就這麼被人摘桃子,彆說他叔,就是自己都要被氣死了。
蕭九峰卻是從賬簿中抬起頭。
眉眼淡定,神色絲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過蕭寶堂憑直覺,覺得哪裡不對,他後背突然發冷。
蕭九峰重新低下頭,翻開一頁賬簿,卻是淡淡地道:“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關心你小嬸嬸?”
啊??
蕭寶堂大驚,他感覺到了他叔說話說那冷沉沉的敵意:“叔,話不能這麼說啊!!你可不能誤會啊!”
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