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多少好整理的,院子裡的草啊花的就留著了,這樣也挺有意思,不過正屋肯定要修整一下,不然那是沒法住人了。
神光帶著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玩,蕭寶堂和幾個漢子,三下五除二,很快就修整好了。
神光看了看正屋,看了看灶屋,至少是能用了。
那幾個漢子走的時候,神光拿出來巧克力給他們,他們都說不要,蕭寶堂笑著說:“嬸,你客氣啥,都是一家人,這是應該的!”
不過神光還是要給他們:“你們嘗嘗,這個巧克力聽說是外國進口的,也是正好九峰他們單位福利發了一些票,才拿到的,咱中國根本沒有這個。這玩意兒特彆甜,比糖精甜。”
大家一聽,這才好奇要嘗嘗,一嘗,果然好吃,讚不絕口,一時又有人好奇問起來他們在省城裡的事:“你們是不是天天吃好吃的?”
神光忍不住笑了,和大家說起來城裡的事,其實城裡也沒啥,就是上班下班,隻不過吃商品糧,能按時發糧票布票還有錢,物質上就稍微比鄉下好。
這其中有一個,吃著餅乾,很不好意思那麼看了神光一眼。
神光看著眼熟,突然就想起來,這就是當初說要給自己提親的。
那個時候,蕭九峰根本沒和她當真夫妻,她心裡不痛快,故意找茬,就有好幾個要提親,有王金龍,。還有眼前這一位。那人看著顯然也是有些尷尬,吃著餅乾,不好意思地就那麼低著頭,偌大一個漢子,看著扭扭捏捏的,神光看著反而抿唇想笑。
等到他們離開了,神光收拾給孩子們做飯,蕭九峰在那裡帶著孩子們玩。
他倒是挺能玩的,教孩子們怎麼戴蚧螻爬,告訴孩子蚧螻爬會紮窩在哪裡,又告訴孩子這是什麼野菜,那是什麼花的,幾個孩子興致勃勃,糯寶還乖乖地采下來,說是要夾在書裡當標本。
神光看著他那樣子,突然就想笑。
她想起來最初的時候,她來到了這個院子,進了這個屋子,一眼看到那個人高馬大的蕭九峰,下意識覺得他很可怕,像響馬,她心裡害怕,總擔心他會打自己。
後來,他對自己好,但是不和自己做真夫妻,自己心裡那個難過失望。
這一切,因為重新回到了昔年的院子裡,仿佛被重新塗抹上了鮮亮生動的色澤,變得格外真切,甚至一些細微的細節她都能回憶起來。
她甚至記起來她第一次摟住蕭九峰結實的腰,說要成為他的女人時,他那賁發壯實的觸感。
正想著,身後傳來腳步聲,很快,溫熱的氣息傳來,男人的聲音傳入了她耳中:“想什麼呢?”
神光的心一下子狂跳。
她好像回到了最初,回到了她還是一個羞澀小尼姑的時候,回到了那個麵對這個男人渾身血液都會瞬間衝擊到腦袋上的興奮和期待。
她抿唇,笑著說:“沒啥,就是想起了過去?”
蕭九峰望著火光,跳躍的火光映在他的眼睛裡,讓那深沉的眸子燃起了火焰。
他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在她耳邊以隻有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問:“是不是想重溫舊夢了?”
神光一聽那語調,就知道怎麼回事,一時竟然臉紅心跳,她也不敢回頭,就用胳膊肘碰他,抗議說:“你彆鬨,孩子都在外麵呢!”
蕭九峰笑了:“他們去東屋收拾去了。”
神光:“啊?”
蕭九峰:“我讓兩個小東西今晚住東屋去,告訴他們那裡需要他們自己收拾,現在他們已經去收拾了。”
神光:“他們也願意?”
要知道平時這兩個孩子都喜歡纏著她的,並不喜歡自己去睡。
蕭九峰:“哄一哄,就有辦法了,他們已經答應自己在東屋睡了。”
神光:“你!正屋的炕大著呢,至於嗎你!”
蕭九峰卻越發壓低了聲音道;“正屋的炕,是咱們的,等會還得在炕上打滾,要結結實實地抱著你打一夜的滾,重溫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