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臭水溝裡的老鼠，也敢往上層人的圈子裡鑽！”
“哈哈，季家的少爺，你也配？
“長得倒是比娘們還好看......”辱罵聲中，還伴隨著猥瑣的笑聲。
顧遙走了幾步，弓著身子，從巷子拐角探頭望向裡頭。
隱秘的角落，被四五個男生圍毆倒地的許昭，正被其中兩個伸手摸著臉，他一掙紮，其他人的拳腳便砸在了他身上。
許昭側過臉，鬼鬼祟祟探出頭的少女，便突然撞入了他的視線。
目光對視，許昭心裡一頓，砸在他身上的拳頭似乎更疼了，因為那少女又衝著他咧嘴笑了，明媚得有些刺眼。
特彆是，某人笑完就縮了回去。
許昭瞳孔微縮，突然想起來她是誰了......季風那個狂熱的愛慕者。
摸在他臉上的手，還有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讓他惡心至極。
許昭忍著身上的痛意，耳畔是混混們各種惡劣的辱罵，他的眉間露出陰鬱的神情，勾起唇角冷笑了起來。
少女離開的背影，透著輕鬆愉悅，遮掩了她滿身血的古怪。
可許昭不明白，看到被人施暴的自己，對方怎麼能笑出來。
他默默握緊了袖中的匕首，努力忍住自己心頭的痛憎，他不能衝動，這匕首足夠鋒利，但依舊不能讓他從這些人中安全脫身。
一旦動手......不，他不能動手。
許昭死死地按住袖口，還不是時候，那個女孩見過這群人......他們不能死在這。
他尚且是少年，哪怕從小便見識了這世間的陰暗，活的如同下水道裡濕漉漉的老鼠，可卻並沒有像今天這樣，讓許昭覺得這般的羞恥，甚至厭惡自己的這身皮囊。
而比起這些，那不顧而去的少女的背影，便如同這份恥辱上深刻的烙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