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不堅，怪不得誰。”顧遙挑眉，不置可否。
陳小芸身上如煙霧般的黑色氣運，正在慢慢汙染著林清身上的氣運。
隨著兩人的擁抱，纏繞著，吞噬著，如同一個巨大的黑色蟬蛹。
“走吧。”
顧遙起身，沒有興趣再觀賞少兒不宜，衝007揮了揮手。
她家的小陸時，還在校門口等她呢。
轉眼，陸時已經進入高三上了兩個月的課。
學校上下，也都知道，新來的小弟弟，是個天才。
之前同樣出儘風頭的林清，最近卻變得十分萎靡。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變得很疲憊，但又不知道具體原因。
偶爾還會做噩夢，夢裡總是跟一個長得又胖又醜的女人翻雲覆雨，醒來後他得惡寒半天。
一天之中，最有精神的時刻，便是跟陳小芸見麵的時候。
陳小芸也進了學校，不知道是托了什麼關係，但沒能進他們的班上。
兩人不在一棟樓上課，所以隻能一下課就匆匆出去，膩在一塊。
陸時看在眼裡，差點提起棒子跟上去，還是虎妞說，遙妹兒讓我監督你，在學校好好學習，不準亂跑。
他到底還是忍下了。
與顧遙比起來，旁人都顯得微不足道，連上輩子被拋棄被放棄的恨，似乎也慢慢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隻要顧遙陪著他，就夠了。
跟陳小芸頻繁見麵的林清，也隱約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可是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這樣糾結又難受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高考恢複的通知出來了。
這個消息，幾乎讓所有下鄉的知青都振奮了。
時間緊迫，大家托關係的托關係，或是給家裡人發電報，讓他們趕快給自己寄書來。
一時間，知青們都開始了複習潮。
林清也覺得不能再這樣萎靡下去，試著將精神放在學習上。
陳小芸自認自己上輩子的知識量不低，足以應付考試，但也不敢纏得林清太緊，怕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