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傅是三朝老臣,官至二品,怎能因為攝政王一句戲言,便撤了天子之師的重任。”
“徐太傅年事已高,不如提前回家養老,攝政王的決定可是為你好。”
也有諂媚的大臣識時務地開口。
“攝政王三思,此事萬萬不可啊!”
徐太傅一派的大臣,頓時大驚,紛紛求情。
“皇上,皇上您說句話啊,老臣教導您至今,兢兢業業,未有一日怠慢......臣受辱不要緊,可皇上是我大端的天子,攝政王此舉,就是在折損您的龍威啊!”
徐太傅竭力忍住慌張,衝著宇文覺的方向跪地,言辭昭昭,恨不得聞者落淚。
“吵死了,你做的那些好事,我留你一條命都是看在本王侄兒的份上。”
這話不可謂不重,徐從文羞憤地就差以頭撞柱,來證清白。
顧遙冷淡地看了眼跪了一地的老臣,然後慢悠悠地轉過頭,看向高座上的宇文覺。
至始至終,高座上的少年天子都沒有說話。
哪怕他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握著扶手的手,都在發抖。
似是在極力忍耐。
“皇上可有什麼想說的?”
攝政王開口一問,眾人才紛紛看向宇文覺。
少年從高位上走了下來。
顧遙想了想,坐在位置上沒動。
原來的顧堯是個冷心冷性的人,對這個小輩般的皇帝,並不主動。
“皇叔。”
離得近了,宇文覺也不再向前,他望過來的目光有些矛盾。
兩側的大臣們,全都密切地關注著二人的互動。
顧遙在宇文覺的眼裡,看到了真切的懼怕,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情頓時不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