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皇叔,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朕!”
猛地掙開顧遙的手,轉過身捂著屁股,看顧遙的眼神,充滿了控訴。
偏偏被控訴地人,不耐煩地抬手拍了下他的頭。
道:“行了,彆跟那些糟老頭子一樣,天天把羞辱這個詞掛在嘴邊。”
宇文覺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實在太憋屈了,啥都說不出來了。
但還記得自己背鍋的事,不情不願地解釋:
“朕辦的是接風宴,並非是鴻門宴。”
說完,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皇叔會信他,但又沒有證據,眼神裡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委屈。顧遙看不過眼,皺著眉問:
“就你這樣,是怎麼被天下人傳成殘暴昏庸的?”
007附和:“對,簡直侮辱了殘暴這個詞!”
“朕,朕可凶了!”
宇文有些不服氣地回嘴,但忌憚顧遙的武力值,躲出了三步遠,宛如鵪鶉。
顧遙輕嘖了一聲,將人扯到麵前,來了個壁咚。
月色中,宇文覺看不清顧遙臉上的神情,隻感覺到她微微俯身,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知道不是你。”聲音淡漠又平和。
“什麼?”宇文覺原本使勁貼著假山壁,往後縮的身形一頓。
仰頭對上顧遙的眼睛,光影模糊,但宇文覺還是看清了。
狹長的丹鳳眼裡,眸光溫和,沒有殺氣。
“你知道天下人都在說什麼嗎?”
顧遙鬆開愣神的宇文覺,站直身體,負手而立。
“說什麼?”宇文覺並不覺得,攝政王是真的要同他談心,頓時變得警惕而防備。
顧遙衝他一笑,問:“就是徐太傅每日都要提醒你的話,也是我今日送的折子上,眾人的意願。”
攝政王遲早要篡位。
宇文覺心頭一驚,剛想裝作不知情糊弄過去,但想到眼前人的強大,還是歇了心思。
“許多人都在等我坐上那個位置,將你取而代之,是不是連你也這般覺得?”
顧遙問的時候,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宇文覺心跳得有些慌張,但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怎麼樣才能讓天下人相信,你能坐穩這個皇位?”顧遙問。
宇文覺被問得很惶恐,他還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