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侍衛的聲音有些飄遠,裴萱愣了愣,看向丟進來的女子,神情怨毒的撲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出賣本宮,本宮要你不得好死!”
徐嫣然被猛地掐住脖子,也怒不可遏,一改溫雅的模樣,反手去掐裴萱的脖子。
“明明是你要殺攝政王和宇文覺,還要毒殺元祁,我不過是為了活命,迫不得已!”
本該是大端最尊貴的兩個女人,此刻卻毫無形象地撕扯,歇斯底裡地撲咬。
一門之隔,宇文覺透過窗戶,居高臨下地看著裡麵兩人這副樣子,沉沉地歎了口氣。
屋內的人,像是終於發現了他。
徐嫣然抹了一把臉,衝到窗戶邊,看著昏暗的光影中,那棵光禿禿的臘梅樹下,一身明黃的身影。
李德手裡提著燈籠,依稀可見少年如玉的臉龐,已然有了天子的肅穆和威嚴。
她突然無比的後悔。
“皇上......”幽怨的聲音輕喚,隔著破爛的窗戶紙,她定定地望著他,透著哀求。
宇文覺神色未動。
裴萱意識到小皇帝此刻就在外頭,一把推開徐嫣然,衝著光影裡的人,破口大罵。
出口皆是怨毒。
“你們這麼對本宮,全都會不得好死!本宮的皇兒才是真龍天子,你不過一個賤婢生下的賤種,活著都是玷汙了先帝血脈!”
“胡言亂語!”李德皺眉,厲聲嗬斥。
宇文覺眸光微暗,抬腳慢慢走近兩人。
窗戶裡黑乎乎的,兩張狼狽的臉,在燈籠柔和的光中,像是兩隻猙獰的惡鬼。
他皺了皺眉,輕聲道:
“你們覺得朕不配,那朕便要讓你們親眼看看....朕是如何做一個好皇帝的。”
“哈哈哈,好皇帝......宇文覺,你比本宮更可憐,攝政王隻憑他一人,便可號令三軍,想要大端的皇位輕而易舉......你這個好皇帝,隻怕遲早也要成為他刀下的亡魂!”
裴萱神情癲狂,說出的話帶著十足的惡意。
宇文覺的眸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