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逃亡的路線便要拉長大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冒這個險的。
“長殷先生,可有人手來做這件事?”
毀去軍火庫的難度之大,這是她最擔心的。
一旦失敗,她在大帥府便會立刻惹禍上身,遭受牽連。“
沈暮年神色不變:“戲班,尚有人可用。”
陸海棠便知趣的不再多問。
“好,這個月我定會想法子,摸清此事。”
正事談完了,陸海棠本該儘快離去。
但想到今日,沈暮年對顧十一的態度,她便有些過分的在意。
“長殷先生,我這麼心急也是沒有辦法,之前不願將那臟汙事情說給您聽,是怕汙了您的耳朵.....”
“顧世藩這人真的毫無底線,竟然連十一這個親女兒也不放過,差點玷汙了她。”
沈暮年其實知道。
但他沒有阻止陸海棠說下去。
“十一那小丫頭害怕之下跳湖逃了,受了驚嚇最後想不開,在自己屋裡上了吊,要不是我趕到得及時,她怕是都已經沒了。”
陸海棠說著,眼裡有了淚。
明豔的五官,便格外的動人。
“您要是不儘快帶我離開這兒,隻怕,我的宿命,也會是一根繩子了卻餘生......可我不甘心,死在這樣一個臟汙的地方。”
“哪怕死,我也要離開這兒。”
沈暮年歎了口氣,低聲道:“我既然答應會送你離開,便一定會說到做到。”
陸海棠放心了些,又有些猶豫地道:
“長殷先生......今日為何對十一那個丫頭......”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份自然的親近和憐惜。
沈暮年看她一眼,眼眸裡透著憐憫:“因為她同你一樣......都是這府上的可憐人。”
陸海棠張了張嘴,想說她跟那丫頭不一樣。
但最終啥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