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你可彆後悔。”
東方凜放了狠話,卻是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然後衝著陸鳶使了個眼神,兩人一道匆匆走出了人群。
顧遙伸手,抓住了蘇小魚的手腕。
幾乎是一瞬間,蘇小魚便覺得那股強烈地沉重感,減輕了大半。
她試著邁開腳,發現自己能正常走路了。
“走吧。”
少年偏過頭,拉著她的手,旁若無人地離開。
留下一群圍觀的學生,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的背影。
一道挺拔修長,一道......不堪入目。
“顧夜學長他......瘋了嗎?”
“怎麼可以對那個平民肥豬那麼好!”
“不,我不信!他肯定是為了氣凜大人!”
眾人的議論聲漸漸遠去。
諾蘭的後花園,開滿小雛菊的花池旁,顧遙坐在長椅上,看著小聲抽噎著不敢上前的蘇小魚。
她離長椅遠遠地,神情有些茫然又恍惚。
手裡那封信被拆開了,她看著上麵地內容,便越發忍不住眼淚直往下掉。
蘇小魚確定這封信,是自己寫給東方凜的,一字一句都包含著她最純粹的心意。
可封麵的名字變成了顧夜。
連筆跡,都像是她自己寫上去的一樣。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可她也不傻,顧夜這樣的人怎麼會管她一個平民,還為她出頭呢?
也許,他隻是像那些人說的一樣,拿自己做筏子氣東方凜呢?
儘管這個可能性很大,蘇小魚還是心存感激。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不是顧夜出現,她受到的羞辱一定會加倍。
“過來。”
低沉地嗓音響起,及時地打斷了蘇小魚的胡思亂想。
她一抬頭,便看著長椅上的少年衝她招手,眸光溫柔,還帶著笑意。
不是那種嘲諷鄙夷的譏笑,而是.....真的在衝她笑。
銀灰色的頭發,被風吹得稍顯淩亂,少年不馴的眉眼,似燦爛千陽。
雌雄莫辨的麵容,如同漫畫裡,望著水仙死去的天神。
“我又開始做夢了嗎.....”
蘇小魚覺得自己病了,而且病的越來越重,才會做這樣的白日夢。
這幾天的一切,都似乎有些不真實。
但她還是乖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