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有種強烈的割裂感。
“......清理......”
顧遙重複了這個詞。
她看著少年此刻的模樣，忍不住呼吸頓了頓。
第二人格，已經開始影響主人格了。
“顧遙......”
聞人奚，卻是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看著她空蕩蕩的手指，微微皺了眉。
顧遙看懂了，挑了挑眉，默默從空間裡取出戒指，帶在了左手。
然後伸了出去。
“在這隻手上。”
他握了握顧遙的手，看著那枚藍晶戒指，神情便舒緩了幾分。
“好看。”
顧遙笑了笑，反手回握住聞人奚的手。
熟悉的感覺，讓少年冷寂的眼神，微微有了一絲溫度。
那天，她真的來過。
還修補了他殘破的靈魂。
“......謝謝。”
少年的聲音有些低啞，看著他此刻的眼神，顧遙微微笑了起來。
“你醒了？”
聞人奚的眸光微定，看著少女心無芥蒂的樣子，有片刻的猶豫。
他曾經試圖殺死過的人。
為什麼會救他，還能毫不在意地衝他笑得......這麼好看？
心裡有些茫然。
但他還是緩緩點了頭。
“嗯。”
在這個少女麵前，他似乎沒有什麼秘密可以隱藏。
“既然醒了，就多待一會兒。”
顧遙的這句話，讓少年古井般的眼睛，有了幾分動容。
“你在留我？”他問。
“嗯。”少女回得毫不猶豫，沒有絲毫忸怩。
多待一會兒，這樣，小奚就能晚一點知道真相。
聞人奚看著少女眼眸裡，複雜的，疼惜的，憐愛的目光......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聲音卻不帶任何的情緒，輕輕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