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在顧明月一臉懷疑望過來的瞬間,少女猛地伸手,似要去看木盒裡有什麼。
“哎,彆動,彆動!”
顧明月忙拿遠了些。
雖然這個粉紅的氣,不是凶煞之氣,到底是什麼,她也還沒搞明白.....
但總歸是有些問題的。
“.......”
少女聽話地不碰了,顧明月被一打岔,也忘了剛才心裡的異樣。
看向蹲在麵前的少女,懷裡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放了不少吃的。
顧明月眼神透著幾分懷念,還有些傷感。
孩童時期,其他同輩苦練玄術時,顧小六因為情況特殊,每天隻用在家吃吃喝喝,心安理得地當一條鹹魚。
連一向苛刻近乎偏執的顧家老爺子,玄派的掌門人物,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有時看顧小六的目光,有些嫌惡,又隱約有些畏懼。
因為顧家最有話語權的人,不待見,顧家小輩,其他表兄弟妹們,也都不帶顧小六玩。
她初次見到從鄉下被送回顧家的小六,是在橘子熟透的季節,在顧家的後院裡。
紮著兩個衝天揪的小姑娘,一個人蹲在橘子樹下,玩螞蟻。
不是那種熊孩子,玩死玩殘的玩法。
而是,幫螞蟻們運食物到它們巢穴,認真又專注。
顧明月出於好奇,觀了小姑娘的氣。
什麼都沒有。
那個小孩子身上,空無一物,仿佛裝著透明空氣的玻璃瓶。
她遠遠站著,看小姑娘在那裡玩螞蟻。
畫麵莫名有些安寧,讓她難得的心靜。
但不過片刻,便被叫走,要去做玄修的日常訓練.....
那時她還沒有展露天賦。
甚至,很多其他孩子輕易學成的術法,她要私下苦練數日,才能故作輕鬆的展現。
因為她是顧家大小姐。
不能丟臉,所以隻能付出加倍的辛苦,以至於童年時期,都在訓練室裡度過。
在那天。
一天苦訓結束,她精疲力儘回去睡覺,路過樹下時,小姑娘還在那玩螞蟻。
無憂無慮。
她突然就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