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珂一暈就是兩天。
帝京無人不知,隻當她是沉屙未愈,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
唯有女帝,神色愉悅。
“看來那藥開始生效了,朕原本還擔心燕岑會因燕珂年紀小,繼續拖著......但現在可由不得她了。”
女人眼角細紋舒展,當即召了不少禮部的人,讓他們著手準備。
又喚了近侍,問起十七皇子的情況。
“回鳳主,十七皇子這幾日還是老樣子,跟著天韻先生學習,閒暇時間便坐在寢殿門口,像是......在等人?”
“在等人.......”
女帝低吟了一聲,下意識站起身道:
“擺架......”
話沒說完,她又皺眉坐了下來。
“算了,先把燕珂這事處理妥當吧。”
言語間有些不得勁,還有幾分近鄉情怯之感。
門口,近侍去而複返。
恭敬地道:“鳳主,天韻先生過來了.......”
女帝忙收斂了心神,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道:“請她進來吧。”
舊日的帝師,跟女帝之間,依然保留著師生的禮儀。
女帝不敢在她麵前,太過懈怠放縱。
但今日,一向對她還算客氣的天韻先生,卻是麵帶怒容地走了進來。
女帝有一瞬間恍惚,好像回到了自己還未登帝前,每次做錯了事情,天韻便會這般來找她。
然後,她免不了吃一頓教訓。
果然....
“燕珂那丫頭暈倒,可是女帝您的手筆?”
這份直接與直白,除了天韻,這大燕朝大概找不到旁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了。
女帝揮手,屏退了旁人。
好聲好氣地給天韻賜座,倒似有幾分賣乖的模樣。
天韻收斂了怒容,坐下,語氣微冷:
“女帝治理天下已經是耗費心神,何必還要算計到幾個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