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眠？
車子發動前，顧昔辭像是發現了他，搖下車窗。
李眠隱約透過他，看到了駕駛位上，少女的模樣。
好，好好看！
少年滿臉通紅，宛如喝醉了酒，巴巴地看著。
顧昔辭皺眉，長眼微挑，無聲地望了過來：“？”
腦子一熱，已經衝到車旁的李眠，在對上自家同桌的眼神時，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己的不懂事。
“啊.....我，我來看看女咳咳，看看你......”
顧昔辭：“........”
李眠的視線，不停地在他和身後少女的身上，來回盤旋。
這讓顧昔辭，有些許不悅。
剛想默默合上車窗，李眠便像是一條搖著尾巴地哈士奇一樣，湊到窗戶內，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雙眼通紅，近乎控訴地問：“辭哥，咱們也認識這麼久了，你給我句準話！”
活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
以至於，顧昔辭在18歲還差半天的時候，產生了一瞬間的猶疑。
他的同桌，可能暗戀他？
“辭哥，你，你老實說，她，她是不是就是你，女朋友！”
那句包養你的富婆，在看到少女那年輕又極度美麗的臉時，實在說不出口。
顧昔辭愣了愣，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像是一根纖細的羽毛，撓在他的心間。
血液裡，都似乎有了癢意。
眼前，李眠那緊張忐忑的臉，讓他有些怪異的，惱羞成怒感。
是以，他緩緩開口，回了一句：“暫時，還不是。”
和教室裡的回答，如出一轍。
李眠抿嘴，咬牙，神情豐富得近乎扭曲。
顧昔辭沒有耐心再看他表演，抬手就要合上車窗。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落在了上升的玻璃上，動作隨意地壓了下去。
少女湊過來，頭就擱在顧昔辭的肩膀上，衝著窗外的少年道：
“同學你好，我是.....”
顧昔辭感覺到，少女的呼吸，清清淺淺地，打在他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