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寫到,想讓宋爹幫她做兩個小木桌,可以放到床角那種。
尺寸她已經良好,為了讓宋爹做的更放心,她上次在黑市還買了把木尺。
以後宋爹和宋大哥做家具就能用。
除此之外,她還要個小圓飯盒,用來裝鹹菜之類的。
尺寸比之前用的圓飯盒小兩圈就可以了。
她真的是受夠了,總帶兩個大罐頭瓶子,特彆礙事不說,還怕碰碎了。
除了這些,她當然不能忘蘿卜條。
之後她又單獨寫給宋大哥、宋大姐她們一人幾句。
宋小弟自然要多些。
最最後,是禮物清單。
她在大城市買給家裡人的禮物。
解放鞋兩雙,四十二碼的,不知道誰能穿。
瑕疵紅絲巾一條。
主席勳章兩塊。
加上那把木尺,也就這麼多了。
買禮物好難,不能太貴,又不能太不實用。
要不然回頭準挨訓斥。
將信收個尾,搞定!
將信紙折好,塞進書包,其實是放進空間。
這次要帶禮物,不能簡單的郵信了。
好在可以去找那位趕牛車師傅,請他幫忙送一趟。
半包梅花煙足夠了。
………
時間很快來到星期日,學校放假。
學生們三三兩兩出了校門,大部分都是出去逛街了。
也有極少數家在城裡,回家了。
宋紅米和柳宵自然是沒法子回家的。
不過今天的事情還真不少。
兩人直接跑附近最大的黑市去了。
將口罩戴上,兩人就進去了。
人、流量很大,很是熱鬨。
這麼大規模的黑市,政府很難不知道,隻不過政策不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宋紅米看到有一圈人圍著,就知道有好東西。
仗著個頭小開始往裡擠。
怪不得這麼火,原來是賣票的。
有紅糖票、罐頭票、棉花票和香皂票。
票都是好票,但是卻沒賣出去。
聽了下,原來這位想要打包賣。
可是很多人隻想要紅糖和棉花。
想要多加兩分錢,結果買票的還是不賣。
“一起買多少錢?”這話是柳宵問的,他也擠進來了。
宋紅米看他用的是成人嗓音,就沒吱聲。
這兩年柳宵哥沒少長,現在裝成人,頂多會被認為是個小矬子。
“八毛五。”賣票的回了聲。
柳宵快速掏錢,掏出一個一塊的,“找錢。”
周圍幾個嬸子著急了,有鬨吵說她先看到的。
也有人和柳宵搭話,問他紅糖票賣不賣。
不過不管賣票的還是柳宵都沒搭理周圍的人,找了錢將票都遞給柳宵,賣票的就利索的擠出去跑了。
柳宵也和宋紅米使了個眼色,也趕緊閃了。
兩人在市場一角集合。
宋紅米樂滋滋的接過幾張票,“不錯,不錯,半斤紅糖呢,哈哈…兩斤棉花!”
驚喜來的太快,她還以為頂多一斤呢。
“這邊天太冷了,一斤夠乾嘛的。”柳宵卻覺得正常。
“我要往家帶禮物,你還買點彆的不? ”宋紅米知道他也買了雙解放鞋。
柳宵搖頭,“不了,我準備過兩年給我爹買塊二手手表。”
宋紅米明白了,這是準備攢一起買個大的。
這樣也不錯。
“你那塊手表走的正常不?”宋紅米很是關心。
她們在一個月前,在黑市買了塊舊手表。
連表帶都沒有那種。
表盤刮痕嚴重,好在屏幕沒碎。
表還在正常走動。
賣表的說是進口表,戴了也沒幾年。
不過這話沒人信就是了。
而且要價還不低,要四十塊錢。
所以當時都是看熱鬨的,沒人買。
最後柳宵抱著賭一把的心情花了二十五塊買下了。
然後拿到修表店去修,被確認還真的是進口貨。
花了一塊錢清洗、保養,外加一根牛皮表帶。
現在戴在柳宵哥手腕上。
本來是要給她戴的,但是那是塊典型男表,表盤很大,她就沒要。
“正常。”柳宵忍不住摸摸手腕,“修表的不是說了,精心點,再戴個二三十年都沒事。”
宋紅米笑了,“以後可以當古董了。”
不過這樣低價買表的機會卻很難遇到的。
修表店鋪裡的二手表,雖然不要票,但是價格通常要七十塊以上,貴的甚至要一百多。
一點不符合二手貨規律。
“好啊,我們就拿它做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
宋紅米:她感覺被吃嫩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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