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的,也可以申請二人宿舍。
要不然為何這個年代都將工人工作比喻為鐵飯碗。
因為它衣食住行幾乎都管。
這還不算,還能讓子女替班。
“楚燕趕緊把東西拿下來,頂你東西多。”吳曉敏不愧是做售貨員的,最懂察言觀色。
也最快領會了宋紅米的意圖。
宋紅米走上前搭把手,“麻煩三位姐姐了。”
楚燕不以為意,“麻煩啥了,反正也是你的地方。”
宋紅米看她們搬的差不多了,就問對她態度最熱情的,“楚燕姐,去哪打熱水啊?”
楚燕說的很仔細,“熱水得去浴池那邊,可不近,而且得買水籌,一毛錢十五個,一個可以打一壺熱水。現在天熱,我們就用涼水,廁所那塊有水龍頭。”
宋紅米考慮了下,放棄了打熱水泡腳的想法,“那我去打壺涼水。”
提著暖壺出去了。
簡單擦拭一下床鋪和櫃子,加上洗漱,一暖壺差不多了。
也不在意三人是否會背著談論她,她又堵不住她們的嘴。
水龍頭那要排隊,不過速度很快。
很快就輪到她了,她俯身打水的時候也聽到旁邊有人在竊竊私語。
在說她是誰,哪個屋的。
她甚至有點作怪的心思,想大聲自我介紹一把,她們肯定會嚇一跳吧。
不過還是控製住了。
這個
年代的人們還是太正經了,她得老實點,彆太嚇人。
宋紅米回了屋子,開始擦拭床鋪,“三位姐姐,住宿舍有什麼需要知道的麼?”
她在問宿舍守則。
就是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或者是這個宿舍她們三人共同製定的要求。
楚燕迷茫了下,“沒啥吧。”
看向了馬霞,“馬霞姐,你知道麼?”
“就是跟著鈴聲走,該閉燈閉燈該起床起床,要疊被子,自己那塊不能太埋汰,屋地誰有空誰就掃掃,咱們宿舍沒弄值日那套。”馬霞說完,楚燕就附和“對!對!”。
“住宿舍要掏水電費的,水費固定,每個月三毛錢,電費是一個樓層均攤,平均下來五六毛吧。白天千萬彆開電燈,被彆人看到會挨罵,還會被傳的一棟樓都知道。”這是吳曉敏的忠告。
宋紅米嚴肅的點頭,她懂了。
白天點點燈就等於浪費電,大家均攤,也就是說她的錯誤大家買單,人家能願意才怪了。
理解。
宋紅米謝過三人。
下了床鋪,準備去擦櫃子。
三個櫃子都有鎖頭,所以很好確認哪個是她的。
“唉呀,我有東西放裡頭了。”楚燕蹭蹭的跑向櫃子,打開,開始往外掏東西。
宋紅米看到了好幾雙鞋子,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
她準備用肥皂投洗一下抹布,要給櫃子徹底消消毒。
擦拭完櫃子,宋紅米起身把抹布再次洗乾淨。
用衣掛將抹布掛到曬衣繩上。
這繩橫在窗戶前麵,白天日照條件不錯,用來曬衣服還是可以的,就是不能一次洗太多,要不然大概會撐不住。
床鋪已經乾了,可以鋪床了。
同樣是上下鋪,這邊的上鋪和下鋪之間卻有兩個衡梁,更容易上去,而且上鋪還有大半麵木頭圍欄,防止人掉下去。
很合她心意。
床鋪寬度和學校的差不多。
她的被褥很厚,後來又加厚了兩回,都是新棉花,很是宣軟,躺在上麵很舒服。
而且被單也都換成新的了,剛換不久。
買的是豎條的藍白格子布。
這不是瑕疵布,是黑市買到的福利布。
是紡織廠的工人過年分的,因為用錢過來賣的。
質量很好的純棉布。
條紋布看著還
挺時尚。
所以即使價格貴,她還是買下了。
把用了三年的大姐那套被單、褥子麵都給換了。
那塊布整整半卷,有八米長。
除了被麵,她還做了四個枕套,她和柳宵哥一人兩個,將布用的乾乾淨淨的。
“紅米妹妹,這布真好看,在哪買的?”楚燕仰著頭湊近了看。
宋紅米看她要伸手,將被子趕緊疊起來。
她不是潔癖,她記得剛才掏完鞋她沒洗手。
那堆鞋子味道挺大的。
“我哥買的,我也不知道啊,我也覺得挺好看的。”她才不會傻乎乎提黑市呢。
和柳宵哥可以知無不言,但是外人就算了吧,誰知道她們會不會背後捅刀子。
至於楚燕嘟囔啥她也沒聽清楚,再次下了床,她底下還有不少東西呢。
能放櫃子的放櫃子,她有兩個鎖頭,可以勻出一把來。
這樣就清出一大半來。
兩個箱子最好還塞床底下。
這回她不是下鋪了,她下鋪是馬霞。“馬霞姐,我可以把箱子塞床底下麼?”
馬霞沒意見,“你放吧,裡頭都掃過,很乾淨。”
那宋紅米就不客氣了。
再把擦拭乾淨的小桌子舉著放到上鋪。
“你弄個桌子乾嘛?”楚燕好奇寶寶的問道。
“用來讀書、寫字的。”這是個好習慣,她不打算放棄。“那個…咱們宿舍沒蚊子吧?”她沒看到蚊帳啊。
“當然有了,還不少呢,昨天我就被咬了兩個大包,那個驅蚊包不管用,我要回家拿蚊帳了。”楚燕抱怨道。
宋紅米有點傻眼,那她怎麼辦。
她是有蚊帳的人,可是她住上鋪,往哪裡係啊。
這業務實在不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