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灶坑那跑。
柳宵將酒瓶子放到灶台上,得讓它慢慢融化。
想想,又不放心,怕熱脹冷縮把酒瓶子脹破了,底下放了個大碗。
“紅米,看看這是什麼?”柳宵搖晃了下手裡的大粗肉腸。
宋紅米可是學過俄文的好不好,雖然大部分還給老師了,但是磕磕絆絆的還是看懂了,做了個口型,“腸?”
柳宵點頭,“純肉腸,無添加,中午咱們就切一段燉菜。”
宋紅米連連點頭。
柳宵將腸放在菜板子上,牽著她進屋,“再忍幾天,後天我會跟大爺去對麵,等我多去幾次,我再跟彆人‘學學’,就可以開口講俄語了,到時候我就能自己發展客戶了。”
他也會俄語的啊。
宋紅米連連點頭。
柳宵沒多待,暖和過來了又出去了。
去江邊買魚了。
宋紅米開始為中午飯做準備。
用鍋裡的溫水泡發一些木耳、蘑菇和菜乾。
又削了兩個大土豆。
燉半鍋菜,晚上就不用再做了。
省事兒。
柳宵再回來,是拎著好幾條魚回來的。
其中一個特彆大,得有十來斤。
宋紅米也有些驚訝,圍著大魚轉了好幾圈。
柳宵看出她有興趣,就說給她聽,“黑龍江特產——大馬哈魚,到後世就沒多少了。這兩條是白魚,味道特彆好,家裡來貴客才會做,這是重唇魚,都是好東西,一會給你燉魚湯喝。”
宋紅米指了指灶台上泡發的菜和蘑菇。
“都做!咱們大吃一頓。”柳宵將兩條白魚收拾出來,其餘的放院子裡的雪地裡凍上了。
這天,屋外就是天然冷庫。
中午,兩人一起動手,最後燉菜是用盆盛出來的。
魚湯也有滿滿的兩個大海碗。
兩人先喝魚湯,都很驚訝,沒想到這麼鮮美。
家裡調料不全,連薑都沒有,本來以為會腥氣呢。
“還是這時候的魚好吃。”柳宵感歎。
這種野生冷水魚味道真的很特彆。
宋紅米拿出筆記本,“以後多吃魚。”
好東西啊!
不住在江邊很吃虧啊。
“好,明天吃那條大馬哈。”那個肉多,能燉大半鍋,“回頭我去買些薑去,再弄點料酒,沒有料酒,散裝白酒也好。”
宋紅米吃口餅子,又吸溜兩口湯。
柳宵給她夾肉腸片,“嘗嘗蘇聯的肉腸。”
宋紅米也給他夾了塊,意思是讓他也吃。
因為有魚,宋紅米也切了三分之一不到的肉腸,也就十來片的樣子。
指望吃過癮是不可能的,不過解解饞是沒問題的。
這頓飯吃的太飽,兩人都撐了。
把飯桌往炕稍一推,癱在熱乎的炕頭享受一會。
下午柳宵又出去了。
宋紅米翻找出針線和一件舊衣服。
準備給柳宵改製個棉口罩。
棉花就從她棉衣、棉褲裡掏吧。
她家居然沒剪刀,找了一圈仍然沒有。
用菜刀,她真下不去手。
最後在倉房找了個破舊的殘鐮刀。
找塊石頭開磨。
柳宵回來,她還沒磨完呢。
之後自然是柳宵接手了。
刀片磨得很鋒利,但是割布仍然不太好使。
柳宵想要去買個剪子,被宋紅米拉住了,有些晚了,外頭又起風了,呼號的聲音屋裡都聽的很清楚。
剪刀還是要買的,但明天也可以去。
布割好了,宋紅米做起來就快了。
將成品直接給柳宵戴上。
灰色還挺好看。
宋紅米寫道,“舒服麼?勒不勒?”
柳宵摘下,“不勒,正好。省得每次出去凍的鼻子通紅了。”
“就是不太厚。”宋紅米繼續寫道,“以後還是要買毛線,做毛圍脖,或者買羊毛料,那才暖和。”
“先戴著。”柳宵將口罩放好。“我沒買到料酒,買了半斤苞米酒,還買了一塊薑和一大把大料。我還想買凍豆腐的,賣完了。明天我早點去買。”
“在哪買的?”宋紅米問道。
“酒在黑市買的,薑和大料是在供銷社買的,不要票。凍豆腐得去豆腐坊,有票沒票都能買,隻是價格不一樣。”彆看柳宵沒買到多少東西,地方沒少跑。
他也是有意如此的,也想看看都有什麼好東西。
以後都要買的。
宋紅米咽口水,趕緊寫道,“凍豆腐多買,燉魚放。”
到時候讓凍豆腐吸收鮮美的魚湯,肯定好吃啊!
各種江魚仿佛給她打開了又一扇美食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比個心~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