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三皇子被捅之後,那是有最好的藥材替他保命,現在那個孩童哪兒有這麼好的運氣?不過是一會兒就直接去了,這件事把汪德全嚇了一跳,堅持要送三皇子回宮,等會還要和姐姐說這件事。
祁明萱想到了這裡,眼睛彎彎。就算是趙昶安不喜歡她,她就憑著剛剛的提議足以入汪貴妃的眼。
她把繡囊撿起來,毫不在意地對著三皇子揮揮手。
汪德全小聲說道,“三殿下,咱們走吧。”
趙昶安板著一張小臉,等到上了馬車看不到旁人了,才挎著臉說道,“舅舅,這一身衣服我穿著難受。”
“我的小祖宗,你可不知道,這一身衣服是救了你的命!”汪德全在看到了那個男童的屍體,三魂七魄都要被嚇得出了體,他當然感謝那個祁明萱,隻是感謝的表情不能太流露出來,不然豈不是讓那個小姑娘蹬鼻子上臉了?
幸好祁明萱還是笑盈盈的,汪德全對祁明萱的表現也是滿意的,小姑娘被三皇子甩了臉色,也不生氣,汪德全對自己的小侄子反而有些意見,小姑娘不過是忘了玉佩保存在她那裡,至於這樣甩臉色嗎?她可是救了他的命!
捏著玉佩,趙昶安沒繼續說話,他覺得那個祁明萱的心思並不純正,剛剛其實是想把玉佩拿走的,隻是這話沒根據,他知道說了舅舅也不會相信。
馬車很快就到了宮門口,宮裡的侍衛看到是汪德全,一邊讓人去通傳,一邊讓這位和三皇子在屋子裡歇歇腳。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侍衛總覺得三皇子的臉上有些紅。
當太子趙翊林也回宮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了三皇兄發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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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德全注意到太子殿下的視線,往前半步擋住了自家侄子,“太子殿下,這屋子裡熱,我是因為臨時過來,需要讓人通傳一聲,三殿下陪著我呢。”
趙翊林說道,“三皇兄不必在此陪著你,不如和我一起回去吧,我看他似乎是有些熱。”
“不礙事不礙事。”汪德全阻擋著,一個勁兒表示不礙事,還讓太子先走。
太子看了一眼自家三哥,雖說覺得不對,也隻能夠先回去了。
趙昶安一直到現在也都並不討厭這位四弟,偏偏無論是母妃還是舅舅,都防備著太子,他剛剛看出了四弟的關心,趙昶安歎了一口氣,其實他又沒有四弟的天分,也從未想過那個位置,隻是母妃……
心中難受,他更覺得勃頸處瘙癢,本來還忍得住,這會兒更難受了,直接用手撓,那種鑽心的癢在撓過了之後就好了不少,隻是撓了一會兒,癢意略略紓解,卻有些疼了。
而等到侍衛見到三皇子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脖頸長長的血印,“三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平樂宮裡兵荒馬亂請了太醫,這才知道是三皇子身上的衣料惹的禍,這種成衣售賣的時候為了讓看起來筆挺,都會刷上一層漿糊,在薄薄的漿糊乾後懸掛起來的衣裳不用費勁兒打理。
而在祁明萱離開之後,趙昶安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再次和汪德全開口要求換衣服,偏偏汪德全覺得這一身衣服救了侄子的命,又讓他忍一忍回宮再換。
汪貴妃在看到了兒子脖頸的傷,操起杯子就往弟弟的腳旁邊扔去,把汪德全給嚇了一跳,直接撲在了姐姐麵前,“娘娘,實在是沒提前準備好,所以才會出了這樣的簍子,這人到底是沒事,我跟您說……”
汪貴!貴妃的胸膛起伏不定,在聽到了後麵的話,細細眉頭一攪,“此話當真?那孩子死了?是有人行刺?”
“倒也不是行刺。”汪德全撓撓腦袋,解釋說道:“就是衣服太富貴了,覺得可以搶,然後又不想讓人追,直接就衝著胸口就是一刀子。”
汪貴妃看著汪德全,“你說說看,當時那祁家小丫頭怎麼說三皇子的衣裳?”
汪德全自個兒記不住,但是他身邊的下人記得清清楚楚,汪貴妃側過頭,詢問三皇子的奶嬤嬤,今兒是不是這樣穿的,聽完了之後汪貴妃才歎一口氣,“本來看他怪可憐的,想著也不礙事,難得一次生日讓他轉一轉,免得看著那個誰,心裡頭羨慕。”
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是這樣穿的。
但是她的昶安是普通孩子嗎?
汪貴妃彈了彈指甲,“算了,先這樣,你若是沒彆的事就走吧,等會聖上就要來了。”
兒子遭了那麼大的罪,哪兒能不同聖上說?汪貴妃想著,正好京都府尹的位置是不是可以借機挪一挪,不管怎麼說,兒子差一點就出事了。
隻是今日隻怕注定汪貴妃要失望,皇帝那裡得到了一封邸報,是錢家送來的,那其中叫做千裡眼的一物可以窺見很遠之物,用在戰場上最是合適。
錢家送寶有功,正好這京都府尹也到了時限,想了一下,便把錢鏡誠二伯父的位置挪一挪,從正四品的大理寺右少卿挪到正三品的京都府尹位置。
用了印之後,皇帝到了貴妃的宮殿,他看到了三兒子的紅腫傷口也是心疼,但是聽到了貴妃說那京都府尹一職,直接說道,“愛妃不必擔心,原先的王大人確實已經到了告老的年齡,現在換成了錢鵬,他為人中允,性情板正,自會肅清京都風氣。”
汪貴妃聽到位置已經有了安排,隻覺得兒子白白受一場罪,沒討到什麼好處,神情都有些倦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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