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林老太爺跑了(2 / 2)

林鶴點點頭,“偶爾還會和孫大夫一!起出診,孫大夫不方便醫治的,昭昭也給人診過脈。”林鶴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下午的時候,昭昭還吩咐我,少喝些酒。”

林晟彥笑著說道,“因為她猜到了爹爹肯定忍不住多喝,才會這樣叮囑吧。”

林鶴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心中高興。”

林晟彥想著,倘若是他是爹爹,也定是要高興的,他在鬆林書院就頻頻聽到建安府,以前的鄖安縣太小了,就算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湖江的其他縣都不一定知曉,換做了建安府就不一樣了,湖江的人都知道,甚至臨近湖江的地方不少人也曉得建安府。

而現在遇到了新生,則是換了一個說辭,“看到了沒有?他爹爹是建安府的林知府。”

林鶴看著兒子回來了高興,林晟彥看著爹爹這官做得好也是高興,父子兩人隨意說著話,一年未見的生疏感褪去得乾乾淨淨,父子兩人都為彼此高興。

林昭的醒酒湯味道並不難喝,效果也很好,林鶴等到了宅院的角門,身上的酒氣還在,酒意已經消散得乾乾淨淨了。

隻是,晚上等到妻子柳氏給他擦身子的時候,林鶴的身子再次熱了起來,濃烈的酒意好像再次席卷了他的全身,眼睛都被酒意灼得發亮,把柳氏一摟,聲音低啞喊她一聲“好娘子”。

丫鬟們在聽到了柳氏的那一聲,悄悄退了出去,而等到丫鬟退下之後,房中自是迤邐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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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過年是在鄖安縣,今年是在建安府,不一樣的地點,一樣的是熱熱鬨鬨。

當年選擇跟著兒子一起的唐老太太,原本頭發是有些霜白的,現在日子過得好,頭發複黑不說,還濃密了起來,她常念叨著,“昭昭的生發方子真好。”

唐老夫人看著年輕了不少,走路都風風火火的,而柳氏走路和過去沒什麼分彆,隻是眉眼之間含著一抹紅,那是因為闔家都好,夫妻和美而生得如意紅。

這邊林家二房過得好,京都裡林家大房則是有些冷冷清清,氣氛說不出的古怪。

“怎麼樣?”元氏迎了上去。

“不用擔心,他是去了建安府。”林汛黑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幾個字,表情說不出的惱怒。!元氏連忙問道,“你是收到了信?”

“他已經到了雲州,通過官驛給寫得信,很快就要到建安了。一路平安。”

聽到了這裡,元氏鬆了一口氣,旋即眉頭皺起,心中對林鴻恩有些埋怨,這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鬨離家出走!真是讓人又擔心又不好聲張,真是為難死了。

從六品的縣令小官,搖身一變竟是做了從四品的知府,這可是當今聖上登基以來升職最快的一人了。

林汛剛開始是覺得林鶴走了好運,而且以前不怎麼關注弟弟的事,現在關注起來,發現他這位分出去的二弟自從離開了京都,一改過去的風格,竟是做了不少事,而且福運綿綿,總是遇到不少好事,讓他官路騰達。

在鄖安縣,能夠好運地挖到適合做硯台的鄖安硯,一下成了各硯之首;交好沈家人,能夠讓玻璃窯設在鄖安,讓鄖安多了不少青壯過去落戶。

現在到了建安府,這才第一年!竟是又發現了硝石礦,今年夏天什麼賣的最好?一是冰二是硝石,各個衙門裡因為硝石,做公務都舒爽了許多,尤其是胖乎乎的曲侍郎,幾乎是一屁·股坐在位置上的時候,就要念叨一下沈家還有建安府。

甚至不少人還打趣他,這分府分得不劃算,還有人覺得林鶴與大房相衝,人一分出去就飛黃騰達了。還有人覺得是他林汛過去是不是打壓了弟弟,等到分府了之後,林鶴才發出了自己的光芒。

林汛想著,過去林鶴哪兒比得上他?這些話簡直是瞎胡說,他的生母是名門貴族,而林鶴的生母大字都不識一個,要打壓也是繼母打壓他這個人,而不是他反過來去打壓林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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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汛剛開始試圖和人解釋,隻是旁人認定了事實如此,他解釋了對方也是神秘一笑,並不把他的話當真。等到林汛不解釋了,旁人更是覺得林汛心虛。

整個夏天林汛都是憋屈的,等到了秋日,建安府的邸報呈到京都來,那就更熱鬨了,各個數字都是拔尖,按照這樣的糧食增產來算,就算是吏部不提拔林鶴,這建安府都從下府升到上府!等同於林鶴!從四品的官位沒幾年就會自動成為從三品。等到了從三品,那真是距離他的官職隻剩下臨門一腳了。

林汛又羨又嫉,怎麼沈家就忽然發現了硝石製冰這一原理,怎麼建安府就產硝石?就算是個傻子做了建安府的知府,也怕是會青雲直上。

林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流露出這種情緒,讓父親在意了,生氣了,所以表示要去建安府過年,剛開始他還以為林鴻恩是說笑,沒想到某一日林鴻恩當真是走了,甚至就帶了一個老仆,帶上了文牒,帶了點錢走了。

林汛一直讓人悄悄去找父親,他又不敢聲張,不想讓外人看他林汛的笑話,又擔心父親,若是父親在路上生了萬一狀況,他就得丁憂!

元氏一聽可不樂意了,這會兒丈夫黑著臉,也不好反駁,先應下就是。

京都裡的林家一團亂的時候,林鴻恩正距離府衙不大遠的地方,他手中拎著藥,剛到雲州的時候,彭勤就有些發熱了,等到了建安,這會兒燒的昏昏沉沉,林鴻恩等到了建安,心中又泛著躊躇,不大敢去找兒子林鶴,於是乾脆就先住入到了客棧裡,請了大夫給彭勤看病,他現在就是出來抓藥,隻是拿著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府衙,就這樣看著府衙的宅院。

當林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林鴻恩。

林鴻恩穿得很是尋常,花白的胡子垂著,看上去很是文氣,他的眉皺著,讓林昭上前詢問,“老伯,您是有案子要找衙門嗎?這裡是後宅,衙門在前麵。”

林昭剛從孫家回來,以前在鄖安,岑夫子一個人住所以院子狹窄,而現在和孫崢重歸於好,家裡又添了孩子,在建安府的宅院就大了起來,讀書的位置就不再是錢家,而是改到了孫家。

不過現在已經過年了,林昭倒不是去孫家讀書,而是去陪著孫寶珍玩了一會兒,現在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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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上梳著單螺,因為臨近過年,用的發帶是海棠紅色,也難得用了紅寶石發簪,就連身上披著的披風也是緋色的。

她笑盈盈看著林鴻恩,這緋色的衣裙襯得她肌膚雪白如玉,身後跟著一個丫鬟也是貌美,可惜臉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

林昭

忽然之間這個名字就跳了出來,林鴻恩心想著,這位就是林鶴收養的女兒吧,按照輩分,應當喊他一聲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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