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請。”
成九思走在前麵,魏昭很快就覺得這位慈念庵的庵主格外不同,不過想到這位是居士,與其他庵堂不一樣,他是代發修行也就暫且放下了這件事。
這要用香胰子,是去婁小姐的廂房裡用的。
當魏昭看到了婁清韻的時候,毫不誇張地說就有滿室!室生輝之感。
婁小姐身上並沒有什麼釵環,隻是簡單用青色發帶束著如雲長發,額心有美人尖,她的麵容有些憔悴,往前走得時候還踉蹌了一下。
魏昭連忙扶住了她,隻是握住了這位美人的腕子時候她愣住了。
脈象往來流利,應指滑圓,若珠滾玉盤之相。
“怎麼了?”婁小姐的聲音也是溫柔,低頭看著魏昭握住她的腕子。
魏昭很快收斂了情緒,鬆開了婁清韻,搖搖頭說道,“婁小姐的身子很是輕盈,這冬日適合進補,不適合在庵堂裡久住,還是吃些滋補的肉食好。”
婁清韻最喜把房間裡的火盆點得很多,在暖烘烘的房間裡起舞,她就是因為跳舞多了,才身子輕盈,眼前這姑娘果然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她這樣的身材是恰恰好。
婁小姐帶著一點笑說道,“多謝郡主關心,我最多也是在這裡待一個多月了。”
或許因為魏昭的年歲隻有十二,婁小姐就流露出了那一絲的嫌惡來。
魏昭把這絲神情記了下來,再打量這庵堂裡的廂房,多寶閣上擺的是滿滿當當,她還看到了鐘世傑上次送的東西,就直接擺在多寶閣上。
牆壁上有各種的畫,這房間裡還有淡淡的熏香,香料也並不便宜,這屋內的屏風,所用的物件,都很是精致,隻除開鐘世傑送的那些東西。
“我才發現披風上也沾了一些。”元安公主取了披風,無奈地對著昭昭說道,剛剛沒注意到也就罷了,見著了她就不願意用這件披風了。
昭昭自己耐寒,而元安公主不耐寒,便說道:“等會娘用我的披風。”
“這可不行。”元安公主不願意女兒生了風寒,“還不如向婁小姐借一件披風,晚些時候再送一套過!過來。婁姑娘,您這裡是否有多的披風?”
“公主說的是,借一件就是,這天氣誰生了風寒都不好。”婁清韻笑著說道,“我這裡就有現成的,公主若是不嫌棄,用我的就是。”
或許是用審視的目光去看婁小姐,魏昭剛剛就覺得這房間有些違和,在婁小姐打開了衣箱的時候,陡然意識到為什麼覺得違和了。
這裡不像是庵堂裡的廂房,而像是婁小姐閨房,婁小姐打開的衣箱之中,光是穿在外的皮草就有好幾件。
元安公主似乎也一瞬間的詫異,最後還是笑著說道,“多謝婁小姐,晚些時候我再定一件送到侯府上。”
婁清韻並不缺錢,她隻是笑著說道:“元安公主您客氣了。”
借了一件披風,昭昭自己抱著母親換下披風,悄悄撚了一撚,這是葷油的味道。
有孕的閨閣小姐,不像是佛門中人的居士,宛若是閨房一樣的暫住廂房。
成九思到了台階的時候止住了步子,雙手合攏,“還請兩位慢走,雪天路滑。”
元安公主往下走的時候,魏昭忽然之間回身去拽成九思的袍子,“師太。”
成九思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被人撚了一把。
魏昭攤開手,讓成九思看到了她手心裡一枚葉片,輕聲說道,“剛剛看到了師太脖頸這裡的葉片,得罪了。”
這是除開婁小姐的第二個姑娘家摸他的脖頸,成九思甚至露出了失態的表情,等到看到了明衍郡主手中的葉片,還有她略顯得稚嫩的神色,笑著說道,“多謝郡主。”
“昭昭?”元安公主停下了腳步,輕聲喊著女兒。
魏昭對著師太點點頭,她的手把那葉片都給碾碎了,那位“師太”的脖頸處這樣去看是看不出來,但是要是摸一摸就知道,那裡有一枚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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