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吟天尊的第一次授課可謂是浩浩蕩蕩地開始, 寥寥草草地結束。
這一場挾持僵持許久,就算到最後許栩依舊沒能抉擇出來。
她非常為難,糾結了許久才委屈巴巴地道:“我知道槐序在挾持我, 但是他也是事出有因,被逼如此,我不能傷害他。我也不能幫他去反抗師兄他們,畢竟他們也是在執行任務,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栩不但在觀點上搖擺不定,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做出選擇。
這讓司如生更加確定了, 許栩缺少腦子。
或許是大家都看到了許栩的左右為難, 最終這場比試就這樣在僵持中結束了。
槐序算不上逃脫成功,他們也都沒有將場麵鬨得太難看, 所以槐序隻能繼續留在三問閣。
回去的路上,槐序的情緒有些低落,他一直沉悶地低頭往回走,一聲不吭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和其他人沒有任何交流。
許栩看著槐序, 有些於心不忍,跟在司如生的身後,拽著司如生的衣擺問道:“如生, 如果是你的話, 你會怎麼做?”
“我?”司如生根本沒有思索,“就算槐序是被逼無奈, 在他把刀架在我脖子前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經死了。”
許栩還是難以抉擇:“我覺得我能感受到槐序的心情, 他隻身一人從魔門來到仙門的地界,人生地不熟, 來了之後和所有人都合不來。不像我還有師兄,霜簡也算是仙門修者,對我頗為照顧,他是真的孤孤單單一個人。入三問閣後一直以來的過程,似乎也真的有些針對他了。”
“針對?”司如生再次重複了一遍,隨後輕笑出聲,“就今日的曆練而言,哪裡針對了?”
“突然讓你們四個人去追他一個人。”
司如生可能是出於對許栩沒有腦子的同情,難得有耐心地對許栩解釋道:“我們四個人在此之前已經鬥法過一番,那時他和你都閒著。後半段的確是在考驗他,最終卻是在考驗你,誰也沒落下。
“顯然師父們想挖掘槐序的潛能,他們發現了槐序除醫術外的閃光點,所以想要將這個點擴大,方才就是要看槐序的潛力究竟有多少。且看吧,不出三日,槐序就會被傳授一套獨門功法,他也能利用這種功法參與到戰鬥之中。”
“原來是這樣嗎?”許栩這才反應過來,眼睛瞬間睜得圓溜溜的,眼眸中閃爍著繁星般的光彩。
“沒錯,大師父和二師父顯然是舊識,看起來應該也有些實力,不過實力究竟如何,我們尚且不知。他們有實力,卻在三界沒有任何名號,意味著他們與五大家族有關,他們的事跡被有意抹殺了,這種事情隻有五大家族能做到。能被五大家族針對的人,自然能教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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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生回頭看了看她,從她充滿“智慧”的眼神中判斷出,她沒懂。他也不再多說了,走向池塘去看不吃和小七。
一向愛纏著司如生的許栩見他去找她們,轉過身便要偷偷溜走,卻被司如生拽了過去。
“過來,教她們說話。”司如生拽著許栩朝著池塘走去,根本不理會許栩不情願得腳底拖拽地麵,拉出了兩道痕跡來。
許栩奮力掙紮:“我想回去睡一會兒,思考師父們的意圖!”
“許栩,你說過會保護我的,對吧?”司如生突然換了一種期期艾艾的語氣問她,把她問得一愣,回過神來後趕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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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現在隻是想你教她們說話,你都不肯嗎?”
許栩瞬間頭有兩個大:“她們確實……不太好教。”
同樣是蛇,也不知道玄琿那麼聰明,小七和不吃怎麼就這般愚鈍。
許栩嘗試了很多次,根本教不會她們。但是她能懂兩條蛇的意思,所以有時便不想教了。
“你還說過護她們周全,可是呢,教她們說話都不肯。她們已經半化成人形,以後若是不會人語,定然會遇到諸多坎坷和危險,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再努努力?”司如生繼續引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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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在三問閣最好的朋友,現在我遇到了困難,你都不願意幫忙了嗎?”
“幫!”許栩趕緊反駁,還抬手努力拍了拍司如生的肩膀,“我現在就去教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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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生跟在許栩身後,看著她氣勢洶洶的模樣覺得有趣,揚起嘴角笑得格外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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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寫字很醜,但是好歹識字,還會說話。
小七和不吃卻不行,她從最簡單的開始教她們都學不會。
偏偏她們倆都很努力,認真地看著許栩用木棍寫在土地上的字,不吃看得直對眼,然後腦袋鳴響,仰身便暈了過去。
司如生一直都在旁觀,看到這一幕笑道:“她認真的樣子和你很像。”
許栩也是一陣苦惱:“我現在能理解教我的人為什麼那麼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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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栩蹲在池塘邊,身材小小的,此刻更顯得嬌小。
司如生坐在她身邊,單手拄著臉,另外一隻手幫她拎著長長的辮子,免得垂在地麵上弄臟了。
他的手指擺弄著許栩的頭發,發絲柔軟,纏繞在指尖輕輕柔柔的。真不知道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怎麼長這麼多的頭發,拎起來便覺得蠻重的。
許栩正要教她們下一個字,看看能不能簡單一點,卻看到霜簡快步走向屋舍位置,沒一會兒又走了出來。
司如生也跟著看向那邊,手中把玩著頭發,便看到霜簡剛離開便再次走了進去。
霜簡一直都是雷厲風行的,難得有了猶豫的模樣,也不知在做什麼樣的掙紮。
她的外形太過於正氣凜然,這般握劍疾行,眼神決絕,不知道的還當她是要去懲惡揚善。
許栩剛要出聲詢問,就聽到司如生小聲提醒她:“噓。”
“怎麼了?”許栩也跟著超小聲問。
“霜簡和槐序之間有矛盾。”司如生湊近了回答。
兩個人本來就挨得近,這般耳語之下,許栩耳邊的碎發都能刮到司如生的鼻尖,癢癢的。
許栩似乎全然不知,問:“他們吵架了?”
“具體不知,畢竟我和其他人關係不好,有八卦他們也不跟我說,我隻是注意到今天早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不對。”
他氣急敗壞地走出來,到了許栩和司如生的身邊蹲下身抱怨道:“總感覺那不是什麼正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