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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栩似乎是進入了小女孩的記憶之境。
“保佑這個詞被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被用到了這種地方。”霜簡憤恨地道。
男人恐怕沒注意到,一直在看的司如生和許栩卻看到了,那石塊是小孩的身影推過去的。
因為小女孩已經死亡,很多地方已經消散,出現在許栩麵前的小女孩也是模糊不清的。
小女孩有些遲疑,似乎是陷入了迷茫之中,緊接著便開始發抖,嚇得轉身而逃。
許栩試圖在這些回憶中找到小女孩的魂魄,卻未能立即找到。
霜簡緊閉雙目,最終還是未能忍住怒火,伸手握住了佩劍。
“你們不是本鄉人,應該不知道,我們這裡在前些年發了洪水,影響極大,不少耕地都不能種了,能繼續維持生計的就是藕了。”
儘管如此,男人還是不敢停留,繼續快速前行,奔跑間狼狽地絆到了石塊,身體朝前撲著跌倒,手中提著的油燈也變得忽明忽暗,眼看著就要滅了。
“這種場合有你們女人說話的份兒嗎?”
司如生安撫了許栩之後,接著從屋簷上躍下,落在了黑色身影的旁邊:“我來教你如何虐殺他們,這件事我很擅長。”
司如生一句話便讓她回到了現實:“現在她死了。”
“我之前也是女兒,那是我的心頭肉!我看到他們這般作為曾經勸阻過,可惜被打成了瘸腿,走路快了,身體就一晃一晃的。從那以後我一個人躲進了這個驛站,就是想遠離他們,倒是難得的長壽。”
槐序第一次覺得霜簡這毒舌說得真對。
老伯說著,駝了些背脊:“最開始的幾年還算正常,大家努力就能混口飯吃。可是村子裡窮啊,餓死了不少人,加上挖藕是力氣活,得吃飽了才有力氣乾活。女孩子因為一些原因,力氣比男孩子小,還得吃飯……”
“他們的溺死,是在孩子還有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將孩子提起來,剛剛緩過來便再溺一次,如此反複,直到筋疲力竭了,才能給孩子一個痛快。幸運的孩子嗆了水早早死了,也就不用受這樣的折磨了。”
霜簡原本隻是在聽,聽到這裡意識到了什麼,表情逐漸陰沉:“所以……村子裡麵殺人了?”
“沒用了。”司如生也跟在許栩身邊,查看了小女孩的屍身,語氣沉重地道,“她已經死了,就算是槐序也無法救活。”
走神時,不慎摔壞了廚房堆放的碗碟,轟隆聲響後,碗碟摔得粉碎。
司如生蹲在小女孩的屍體旁邊,食指輕點她的額頭,凝聚了一簇幽蘭色的光。
扶光趕緊追問:“您可否詳細說說?”
誰知,這時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已經成了惡靈,卻隻有這點能耐?”
司如生雙手按住許栩的肩膀,才發現她的肩膀在發抖,他隻能儘可能地安撫:“我剛剛會了問靈之術,這種法術需要尚且成型的魂魄,我們也許能從她的身上得到一些答案,也能在得到答案之後為她報仇。所以你先冷靜下來,我不會放過凶手,絕對不會。”
“她們可憐呐!可憐——”老爺子心疼不已。
槐序聽得放下筷子,口中的兔肉沒了味道,如同嚼蠟,全部吐了出來,表情也變得陰沉,仿佛布滿了青苔的陰暗井底。
“都孩子的怨念呐。”老伯說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也是作孽。”
老爺子對於村子裡的事,也是不恥的:“最開始大家也都喜歡男孩多些,都有男孩才能傳宗接代的思想。在窮困的時候,男孩乾的活也多些,所以都想生男孩。
他們朝那個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名男子在街道上惶恐地奔跑躲躥,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小小的影子,影子是嬰孩模樣,不會走,便手腳並用地在地麵上爬。
很快,是狠戾的巴掌聲,女孩慘叫了一聲很快便忍了回去,似乎是知道自己如果吵鬨,之後的挨打會更加嚴重。
空空撥動佛珠的手停滯了下來。
老伯繼續說了下去:“那湖最開始清澈得很,漸漸的就變了顏色,村子裡的人怕了,都不敢再靠近。
許栩趕緊跟上她,跟著小女孩進入了記憶最深處。
老伯看著桌麵上熱氣騰騰的兔肉湯,並未立即動筷,而是問:“那兩個小家夥去湖邊了?那裡不太平啊——”
“那群人離開後你就魂不守舍的,怎麼,看到那女的穿身紅衣,像發|情的母狗一樣招搖羨慕了?果然都是一樣的賤皮子!”
許栩儘可能溫柔,不嚇到她地跟她說話:“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最後的記憶,是在他們一行人離開之後,小女孩有所頓悟,原來女孩子可以那般颯爽,可以大大方方地與人打招呼。
扶光呼吸發緊,似乎也在忍著怒氣。
她隻能躲在角落位置,捂著臉頰瑟瑟發抖。
這時老爺子再次開口:“那些小娃娃們,總在夜裡哭,你們現在若是去村子裡,興許能聽到哭聲。”
她似乎很冷,卻不敢生火取暖,若是被發現了,她會被打的。
“她們的亡魂還在?”
“嗯,能。”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她。
“剛才發生了什麼?”許栩問她。
“有,怎麼沒有?村子裡的人開始短命,女人能活得長久些,男人多半活不過四十,有些男娃也會離奇夭折。
她還沒能完成任務,這個回憶之境便碎了,明明沒有回答她,她卻能夠感受小女孩的情緒,知道她的懼怕與絕望,仿佛親身經曆。
“狗娘養的小賤種,這些碗碟你這條命都賠不起,當初就不應該留下你這條賤命!”
許栩的情緒開始不受控製,聲音暴躁地吼了出來:“是剛才那個男人!是他!我去殺了他!”
那男人恐懼極了,乾脆一腳踢了出去,將小孩的黑影踢碎。
司如生和許栩落在了屋簷上,聽到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
她睜開眼,便看到司如生緊張地喚她:“許栩,許栩!你還好吧?”
許栩雖然容易大喜大悲,但是她足夠聽話,她強忍著怒意點了點頭,沒有哭,卻雙目血紅,她低聲問道:“我該怎麼做?”
“她對你親近些,由你來問她比較好。”
“嗯。”
接著他對許栩招了招手,許栩乖順地到了他的身前,俯下身來,讓司如生可以輕點她的額頭,將那簇幽蘭灌進許栩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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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能上桌吃飯嗎?!沒有規矩!丟人現眼!”
看到男人被絆倒,小孩開心得發出一聲輕笑,清脆悅耳,還鼓起掌來。
“若是生了女孩,就帶去那個湖給溺死。他們說,女孩子死得越慘烈,就越能震懾住要來投胎的靈魂,把女娃娃的靈魂都嚇走了,就能生男孩了。
明月高懸,卻無一顆星鬥相伴。
許栩卻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她、她、她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還和我說話!”
“我……好生氣啊……如生,我好生氣呀……”許栩伸手,握住了司如生的手腕,“如生……我好氣啊!”
許栩依稀聽到了中年男人的聲音:“要不是看她上麵有三個哥哥,我也不會留著她!還不是為了讓她幫忙乾活,結果笨手笨腳的,女的就是沒用!”
許栩能夠看到模糊的環境,這裡應該隻是店鋪的後廚,她沒有房間可去,隻能住在這裡。
“我啊,在洪水之前去主城送菜,回來時才知道發了洪水,緊趕慢趕還是沒能救我的妻女……我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心中眷念,放不下她們,便沒有再娶,也就眼睜睜地看著同村的村民都瘋魔了,變成了這樣樣子!
小孩詫異,歪著頭看向屋簷上的兩個人,也不知是疑惑這兩個人為什麼不怕自己,還是因為她不太能聽懂話。
是夜。
槐序是第一個動筷子的人,一邊夾了一塊兔肉,一邊問:“怎麼個不太平?”
*
霜簡氣得一掌擊在了桌麵上:“混賬!”
“混賬東西,還躲,給你我出來!”
空空是此刻唯一能繼續問下去的人:“可有其他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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