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到了結界邊上,坐在了地麵上,看著男人痛苦掙紮的模樣拍起掌來,同時發出了孩童那天真無邪的笑聲。
“嗬,去他娘的規矩,管他什麼名門正派,我隻知道,做了惡事就要遭到報應!”
“下不了手?還是不能殺?”司如生朝著嬰孩問。
槐序回答得理所當然:“你若是察覺了,大師父教我的獨門功法豈不是沒有用處?”
霜簡恨其不爭,卻也知他人命運,掌握在其自己手中。
畢竟霜簡是仙門修者,不會像他一樣肆意亂殺。
緊接著,另外一道身影也出現在了霜簡的不遠處,蹲下身朝著院裡看,看到男人被折磨的樣子一陣暢快。
司如生聲音低沉:“他們讓許栩生氣了。”
那嬰孩隻是回頭看向他,發出“啊”的一聲。
霜簡卻看著她,一陣不解:“他殺了你的孩子,你卻為他求情?就算殺死孩子非你所願,你也不該原諒這個男人,還繼續給他生孩子!他們這般瞧不起女子,你也甘願被作踐?”
司如生蹙眉:“冤有頭債有主?你不從他最在意的地方傷害他,他是不會經曆那種痛苦的。”
嬰孩影子並非多麼厲害的惡靈,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了,都隻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惡作劇。她們最大的能力就是改變一個人的壽元,潛移默化中讓她纏著的人早早死去,是長久的戰役。
這火非常該死的不大,不能瞬間致命,卻在一寸一寸地灼燒他的皮膚,慢慢地折磨他。
這時,有人帶著一個男人到了附近,縱身躍到了屋簷站定,將手裡的男人一腳踢到了院落中。
說完,便有幾個嬰孩影子,推著兩個小男孩走了出來。
槐序卻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在我的家族,女子需要承擔的責任更重,也更讓人尊重。我敬佩我家中的女性,是她們撐起了那個家,我更是被我姐姐保護了很多年。看到這群人居然這般踐踏女孩們的生命,我怎能不氣?”
“不要啊……不要啊……”屋舍中的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皮肉皆被燒得起包開裂,身體黑焦簡直沒了人的樣子,不由得淚流滿麵,哭著祈求。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司如生,以及院落裡的情況,輕描淡寫地感歎:“看來還是你的功法更加折磨人。”
霜簡同樣是陰沉的麵容,躍下屋簷,走到了結界邊看著男人痛苦掙紮的模樣,一字一句地道:“那個本該屬於你的孩子很善良,她明明經曆了那般折磨,明明怨恨到成為了惡靈,依舊沒有傷及無辜。她隻是想要你得到報應,你應該得到報應,你該死!你該痛苦的死!你該在悔恨和掙紮中死去!”
“怎麼可能不來?”霜簡回答的同時握緊了自己的佩劍,“這群豬狗不如的人,我又豈能放過?”
女人一怔,忍著眼淚呆呆地看著霜簡。
霜簡的心中暗暗產生了鬆動,她似乎剛剛了解槐序和司如生這兩個人。
司如生輕聲回應:“好,之前店鋪後廚的男人留給我,我要親自招待他。”
司如生詫異於霜簡居然也來了這裡,還幫忙抓來了一個人,顯然是知道了這邊的情況,還知道誰曾經作惡過。
男人被火烘烤,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的周圍被布下了結界一樣的東西,他根本無法逃離這個範圍。
火並不大,卻灼烈烤人,他將男人丟到了火焰中間,用火去燒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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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仙界的名門正派,不是有門規不許殺戮普通人嗎?”
大的看起來五歲,小的剛剛會走,兩個男孩都在哭,似乎想要跟父親求助,卻看到父親嚇得屎尿橫流。
霜簡沒有再去質問,做這樣的無用功,而是對司如生說:“你是不是能和她們溝通,讓她們引路去尋她們的仇人,我會將那些人帶來此處。”
嬰孩努力地站起身體,身體搖擺,又一次“啊”了一聲。
“我也去。”槐序跟著說道,起身跟著躍了下來。
男人在地麵爬著,哭著求饒:“饒了我吧,彆殺我……彆殺我……”
司如生隨手丟出了一個法術,院落中便燃氣了一簇火焰來。
此刻的嬰孩也沒有殺人的能力,她隻是爬到了兩個男孩的身前,思量片刻後躍起來打了大孩一個巴掌,在司如生看來簡直是不痛不癢。
司如生對那群孩子說:“我們不能直接要了他的命,這多沒意思,不如我們當著他的麵,殺了他來之不易的兒子?一個一個的殺,這樣才有趣。”
這回輪到霜簡意外了,問道:“你跟過來了?我怎麼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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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孩看到男人被烘烤折磨,痛苦卻無法立即死去的模樣,似乎來了興趣。
最不願意參與此類事情,最不愛多管閒事的兩個魔門修者,居然願意在此刻出手,自願幫助這群話都說不利索的嬰孩。
霜簡輕歎:“你們出現在這裡,我也很意外。”
於是他問:“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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