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崟岌的回答,司如生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嘴角,又很快落下,努力蹙眉裝出愁眉不展的模樣。
司如生聽完並不慌張,而是追問:“可他有什麼理由害你們?畢竟你們在試煉中所有步驟都在落後,誰會理會弱者?”
“不知道,突然就……沒有呼吸了……”
唯劍閣的弟子突然得到了啟發,指著槐序大罵:“就是這個魔修,就是他下的毒!他殺了介丘,喪心病狂!”
那群人的臉都要被氣綠了。
哦,他怎麼忘了,在參加試煉之前蘇又來找過他,給他安排了新的任務。
現在還帶回了先輩的遺物,豈不美滋滋?
這種情況方儀也護不住他吧?
槐序還想著,自己是醫修,要不要過去看看的時候,就聽到有人驚呼:“介丘是中毒了。”
“可當時介丘已經用了傷藥,我們見沒有其他問題,便沒有深究。可今日介丘突然口吐黑血,不就是中了毒?這個魔修還是醫修,定然常備毒藥,查看他的儲物法器裡有沒有毒藥即可。”
他的嘴唇微微張開,卻未能發出一點聲音。
*
“怎麼回事?怎會如此?”
可現在,介丘突然死去肯定是大事情。
許栩和霜簡都慌了神,不知該如何辯解。
方儀坐在一邊,聽得輕笑出聲。
突兀的一陣耳朵鳴響,讓周遭變得更加混亂,槐序看著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
槐序有一瞬的慌亂,他不知道這種情況下他能不能活下去,他也不知道蘇又能否像他說的那樣,留下他一條性命。
可午乾已經氣勢洶洶地來了。
槐序起初還沒當回事,跟在隊伍裡,一起朝唯劍閣那邊看過去,完全是在看熱鬨。
他在此時,看到誰的臉色最臭,就湊到誰的身邊陰陽怪氣道:“廣結善緣。”
隻有槐序一個人在房間裡睡覺,竟然連證明他清白的人都沒有。
午乾快速到介丘身前,查看介丘的情況,見自家弟子真的沒了氣息,當即憤怒不已:“究竟是怎麼回事?”
午乾暴怒,拔劍就要殺了槐序,為自家弟子報仇。
午乾聽到這些,快步走過去準備搶走槐序的儲物法器,看看裡麵有沒有線索。
他恐怕……要死在這裡了。
他聽到有人在驚叫,他看到有人朝他說去看看介丘,但是他沒能很快回神,沒有回應。
他剛剛走過去,就聽到槐序自己主動承認:“沒錯,是我做的。”
他有一瞬間的絕望,那種痛恨和不甘讓他握緊雙拳,可是高階修者執意要殺他,他又怎麼逃得過。
午乾的聲音很大,在他的怒吼後,崟岌跪倒在地,指著槐序道:“是他殺了介丘。”
許栩不管對手是誰,對手是怎樣的修為。也不管自己的同門有沒有錯,她都要幫自己在乎的人。
看向另外一個人後又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偏偏他看到了一道嬌小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雷電之力已經續滿,抬手便要攻擊過去。
這種不管不顧地攻擊,怕是會牽連在場很多人。
空空抬手轉動佛珠,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麵容與表情隱匿在帷帽裡。
承認,還是辯解?
他不是,他從來都不是。
她很早就說過,她不知對錯,不辨是非,隻知道要保護她在乎的人。
槐序一臉的事不關己,笑嗬嗬地點頭應是,剛要跟著其他人離開,就聽到了驚呼聲。
這個時候槐序突然停住了腳步,腦袋裡一瞬間炸裂。
“他殞了!介丘他殞了!”
看著這群突然到來的長輩,槐序目光看向了方儀和長吟天尊,心臟瘋狂跳動。
鬨出了人命,試煉隻能暫停,前輩們進入大陣查看情況。
“因為!”崟岌發狠了一會,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因為我們在一圍的時候,在凶獸那裡做了手腳,你們懷恨在心。他是魔修,更是心狠手辣,所有才會下此狠手。”
此刻也是。
真的是曆練得太投入,忘記了很多事情,差點真的將自己當成是三問閣的一員了。
他這種人,隻能卑微地活著,做齷齪的事情。
一向會護著三問閣同門的扶光也不再發言,不過他一向不苟言笑,此刻也沒有任何表情,反而是最淡定的一個。
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
扶光在此刻擋在了槐序的身前,問道:“為何?我們和你們這些時日都沒有什麼來往,怎麼張口就成了我們殺人?”
那邊好不容易堅持過了前半程的大陣,卻出現了騷亂,因為介丘突然口吐黑血倒地,轉瞬間便沒了呼吸。
槐序回神時,才注意到眾多長輩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試煉中死了弟子可是天大的事情,他們就算之前爭奪球,也不會下死手,不然會招惹麻煩。
前天夜裡,空空、扶光、司如生去探查,許栩和霜簡在自己的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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