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神鐵煉製本命法器, 這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事情?
先不說按照司如的實力,想要馴服神鐵有多難。
煉製所需的東西,她目前也是什麼都沒有。
這期間,司如很多次離開秘境, 去各地的拍賣行或者坊市尋一些高階的寶石, 以及能提高法器品質的材料。
酸與給了她幾件無關痛癢的小物件, 她也賣給了三場的拍賣行, 換取了一些東西。
也是在這期間, 她再次遇到了項白墮。
再次見麵, 兩個人之間不會再劍拔弩張,反而會像朋友一樣地相處。
和項白墮同行的還有蘇家的人,以及其他侍衛,看到項白墮和一個來曆不明女散修走在一起, 都會十分驚奇。
不過像項白墮這種人, 和容貌豔麗的女子關係匪淺, 又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恐怕也是短暫的玩物罷了。
可偏偏司如動了情。
項白墮相貌俊朗, 在三界素有美名,一個容貌驚動三界的男人, 司如會喜歡也不奇怪。
再加上他出生在大家族, 自然是舉手投足間,儘顯氣質雍容, 儀表不凡加上性格有些痞氣, 這個人不算特彆糟糕。
司如生看著拍賣會上,項白墮幫司如拍下了她想要的寶石, 司如揚起嘴角微笑的樣子,那一瞬間竟然跟著冷笑起來。
對一個狗男人心動,就是一個女人不幸的開始。
尤其是項白墮這樣的。
司如和項白墮會走到一起, 似乎格外順利,順利到讓司如生覺得這兩個人不是輕浮,就是不正經,都沒怎麼仔細斟酌。
片刻心動,眼神糾纏,緊接著就牽手並肩了。
在他看來,感情需要水到渠成,也需要深思熟慮,才能夠確定是否要在一起。
不過司如生也不懂感情,也說不出他父母的感情是否太過輕易,頂多就是不認可罷了。
司如帶著寶石等物回到秘境的時候,心情似乎格外好。
酸與仍舊沒有化形,似乎對化形之事也不感興趣。在司如回來後,它搖晃著蛇尾到了司如的身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著司如的眼神有些奇怪。
司如自然心虛,對酸與匆忙說道:“我去繼續煉製本命法器。”
“嗯。”酸與沒有阻攔,任由司如進了自己的洞府。
約是過了幾日,酸與才進入了司如的洞府,發現司如這幾日都魂不守舍的,仿佛是在發呆。
酸與進來,她有一瞬的慌張,趕緊解釋:“我隻是對煉製方法不熟悉,怕浪費了材料。”
“無論你有沒有動心,都要和他斷了。”酸與斬釘截鐵地說道。
司如知道酸與說的是什麼,瞬間安靜下來。
酸與見司如垂下眼眸,眼神呆愣的失魂模樣,還是歎息了一聲。
司如幾百年來第一次情竇初開,她就這般阻攔,對於司如來說確實十分殘忍。
但是酸與還是要阻止:“項家的子嗣,不行。”
“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酸與見司如眼眸泛起晶瑩,這次沒有取出帕子,而是許諾,“你這次若是聽話,之後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司如抬起頭來看向酸與,很快將眼淚忍了回去:“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對他動感情是錯的,這幾日魂不守舍,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坦白。既然你已經說了,我聽你的就是。”
“嗯,還有什麼需要的?之後我去幫你尋。”
“你可彆出去了,七大家族的人都找你呢!我保證,我不和他再聯係了就是。”
*
司如還算聽話,似乎覺得就算和項白墮不會有什麼結果,在三場的那段時間,短暫地擁有過項白墮也不虧。
至少他得到了她,她也開心了一陣子。
就此放下,塵歸塵,土歸土。
為了避免自己有想法,司如乾脆老老實實地待在秘境裡不出去,研究自己的本命法器。
有時她也會停下來想,項白墮會不會思念她,會不會尋找她。
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自己也清楚,項白墮絕對沒有她想象中那麼愛她。
司如想過他們之間的感情脆弱,卻絕對不會想到,他們的感情會成為刺痛她的一根針,紮在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再次見到項白墮已經是十三年後。
項白墮帶領大批修者攻打秘境,秘境中的她和酸與寡不敵眾,被上萬修者圍殺。
司如看到項白墮的時候,震驚得久久未能眨眼。
她為了隱藏酸與的行蹤,一直非常小心,每一次回來的路線都是不同的,為的就是避開旁人的偵查。
項白墮想要跟蹤司如,自然沒能成功。
可司如和項白墮雙修時,悄悄留下了一抹司如的靈力,帶著這一抹靈力,如同獵犬一般地遍地偵查,隻要在修真界的哪裡找到蛛絲馬跡,就會在周圍尋找有沒有秘境。
用了整整十三年,項白墮才憑借那一抹靈力,找到了他們藏身的秘境。
司如恨極了,手持自己剛剛煉製成功的長劍,朝著項白墮刺去,與其交手時發狠地問道:“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沒錯,最初的確覺得你長得不錯,可你離開秘境後酸與就到了,這實在巧合。你在三場拍賣行裡換物的東西,似乎也隻有酸與能夠擁有,利用你找到酸與,值了。”
若是項白墮僅僅傷害她一個人,她也隻會憎恨而已。
但是項白墮居然利用她傷害酸與,這是逼著她發瘋。
她開始嘶吼,開始拚命廝殺,將自己神鐵煉製的長劍發揮到了極致,依舊隻能斬殺十餘名化神期修者。
項白墮被那些修者護在身後,她的劍根本無法碰觸他,更沒辦法割破項白墮的咽喉。
那一日,她被按在山壁上,看著酸與被萬名修者圍殺,看著酸與被他們耗儘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