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聚在了這裡,看著同樣的美景,吹著同一陣風。
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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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考的授課依舊在進行,大比已經先一步開始了。
三問閣參加單人大比的是扶光、霜簡以及空空,另外三個人都沒有報名,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參加的資格。
比試的場地分為五個,圍觀的弟子大多會去看厲害的弟子鬥法,像那些早就出名的資質極佳的弟子上台比試時,都會引去大批弟子圍觀。
三問閣的弟子站在台子前,等著觀看霜簡比試。
這時荒玳和楚應星結伴而來,到了他們身邊站定。
沒一會,花鳶也出現在了不遠處,顯然也是聽說霜簡要開始比試了,打算過來看看,剛巧看到了他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便坦然地走了過來。
荒玳看到花鳶會覺得彆扭,畢竟花鳶糾纏了一陣子,他還是把法器給了楚應星,他總怕花鳶會記恨他。
不過此時看來,花鳶並沒有那麼小氣,之前也算是努力爭取過,便沒有遺憾了。
荒玳站到了許栩的身邊詢問:“為何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
提起這個許栩自己也很憂愁:“彆提了,師父他們怕我失手把對手打死,招惹是非,乾脆就不讓我參加了。”
“……”荒玳低頭看著許栩那人畜無害的模樣,再想起她是雷係靈根修者的事實,兩者總是結合不到一塊去。
就比如此刻,如果不是許栩這般真誠地說出來,荒玳都快忘了許栩的靈根了。
“那團隊比試的時候呢,你們誰參加?我看規則是五個人參加。”荒玳再次詢問。
許栩回答得特彆坦然:“我聽他們安排。”
槐序主動退出:“我不參加了吧,我一個醫修不適合團戰。”
“那不一定。”花鳶在此刻開口:“仙門大比的團隊賽是車輪戰,比的是哪個隊伍堅持的輪數更多,以此確定排名。如果是長久戰,有一個醫修會讓隊伍堅持的時間更長,還能給隊友持續供應靈力。”
楚應星跟著說道:“沒錯,因為很少有仙門門派自己就有醫修,所以醫修在團隊比試中是很少見的。如果你能上場,還能跟他們很好的配合,將會是極大的助力。”
荒玳說話就沒有前兩位說得好聽了:“當然,你是醫修,也是那些隊伍上場後第一個要滅掉的人,不然你一直幫他們治療,他們攻擊全部都白費了。”
槐序聽前兩個人說的話時還在思考,他恐怕真的需要上場,三問閣需要他。
可聽到荒玳說的,當即打起了退堂鼓:“我不行,我上不了,我可以給你們加油助威。”
此刻,霜簡已經開始了單獨鬥法。
她是劍修,單獨鬥法時最有實力的一種派係。
像仙門試煉那種需要腦子的地方,唯劍閣以及陽鳴閣都隻能靠鬥法殺出一條血路來,腦子不靈光,就硬闖進去。
到了這種仙門大比這種場合,簡直是到了他們最擅長的地方。
他們平日裡就像一群悍匪一樣,到處尋人打架切磋,到了仙門大比,是在諸多修者的見證下,展現他們優勢的時候,怎能不興奮?
霜簡又有些不同,她不僅僅會陽鳴閣的劍法,還學會了唯劍閣的劍法,結合了兩個門派的所有招式。
在參加大比前,長吟天尊沒有再給他們集訓,出來指點的時間,大多都是在單獨指點霜簡。
霜簡的鬥法持續了不到兩盞茶的時間就結束了,明明贏得漂亮,卻引來了一陣質疑聲:“她怎麼又用陽鳴閣的劍法,又偷學唯劍閣的劍法?這般使用不算是作弊嗎?”
“還當加入三問閣是什麼互通交流呢,其實是偷學唯劍閣劍法去了?”
“好一個三問閣,其實是偷學閣吧,怎麼沒看你們三問閣有什麼獨門功法?是不是隻是掛個名頭,到處偷學?”
“這樣偷學的人,成績應該作廢吧?”
很快,又有了其他的質疑:“為何她一介女子,卻能練就陽鳴閣的劍法?身體不會遭到反噬嗎?”
“她最開始隻是秦的小跟班,跟著秦才混進陽鳴閣的,並非正式弟子,偷學了部分劍法罷了,估計是選擇性偷學才能練成吧。”
“原來是偷學慣犯,真是賤,不要臉。”
霜簡剛剛結束一場鬥法,走到許栩身邊還未站定,就看到許栩氣得要用雷電攻擊那些碎嘴的人,趕緊抬手按住了許栩的手道:“莫要衝動。”
她安撫住許栩後,回身道:“我學了什麼劍法,用了什麼招式,都是坦然使出來,也都是師父教的。若是真有什麼不妥,陽鳴閣或者唯劍閣自會處理。
“而且仙門大比,比的是自身鬥法實力,而非劍法的多樣性,有些東西並非越雜越占便宜,諸位不也是雜靈根,我們單靈根的也沒抗議過說你們作弊。”
“你這是歧視,仗著自己是單靈根,就瞧不起我們了?”其中一人大聲反駁。
“就事論事罷了,舉個例子而已,怎麼就惱羞成怒了?是我戳中你什麼了嗎?”
那人氣急,乾脆嚷了出來:“你不過是一個婢女,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如果不是秦……”
就在那人說話間,秦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秦緩步走到了霜簡的身邊,道:“有什麼事情,諸位可以直接問我,不必叨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