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生突然覺得自己多慮了,許栩並非失落,而是才反應過來。
扶光作為大師兄,便由他去報名隊伍情況。
他們幾個人坐在涼亭裡閒聊,吵吵鬨鬨的,引得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這個門派真是莫名其妙,單獨鬥法不報名,反倒是團隊比試裡給她一個人報了名,是想其他隊伍群毆她一個嗎?”
“聽聞她是一個雷係修者。”
“靈根厲害不意味著人也厲害,你看她傻乎乎的樣子,能有什麼能耐?”
司如生聽到這些後,主動讓開了位置,讓許栩能看清那幾個人,並且指著他們道:“看清他們的樣子,比試的時候收拾他們。”
“好難啊……”許栩歎息,“揍,還不能揍死,為什麼要出這麼難的題。”
那群人自然聽到了這邊的對話,氣急敗壞地回答道:“你被他們針對了還沒發現嗎?他們五個人一組,你一個人一組去參加團隊賽,還不是送你去丟人?被人排擠算計了還不知道,真是個傻子。”
許栩聽著他們的話,又歎息了一聲:“還得忍到比試的時候才能動手,太難了。”
“瘋子!傻子!不正常!”
“就是,整個門派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彆理他們。”
那群人也不知是意識到了不對勁,還是依舊無法理解,一溜煙地都跑了。
跑出不遠,就聽到了槐序等人的大笑聲,讓他們更加狼狽。
*
是夜。
梁文麒再次感知到了有人在悄悄靠近他的住處。
這次不同於上一次,他在唱一次感覺到不對後,便自己住處的附近設置了自己能感知到的結界,有人靠近,他便能立即覺察。
發現有問題後,他第一時間躍出了房間,那個人躲閃不及,被他看到了身影,隻能緊急逃離。
梁文麒自然不會放過,追著那個人影便躍了出去。
那人身法詭譎,變化莫測,讓梁文麒追逐良久,終於在林中用自己的法器擒獲。
梁文麒似乎很久都沒嘗試過,抓捕一個人要累到氣喘籲籲了。
他用法器定住這個人,想要看看他是什麼身份,卻看到那人朝自己丟出一件法器想要脫身。
幾大家族的人,不僅僅是自身資質極佳,還因本命法器極品,身上帶著的法器也都是天級的,法衣也有著極強的防禦能力,才會比同修為的修者強出一截來。
這個人卻沒有讓梁文麒感受到優勢,是因為這個人同樣帶著很多極品法器。
兩個人又是一番周旋,最終因為這個人技不如人,梁文麒才堪堪將他殺死。
臨死前,這個人手裡還握著一件保命法器。
解決了這個人,梁文麒才走過去查看,看到了他手中法器,不由得震驚:“是項家的東西!”
他又在此人的身上尋找,找到了儲物法器,卻沒辦法立即打開,身上也沒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他隻能收了這些東西,處理了屍體,接著探查了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了才回了自己的住處。
回去沒多久,便有高階傳音蝶從房間裡飛了出來,可惜這個傳音蝶被扶光攔截了。
扶光捏著傳音蝶去尋了許栩,許栩原本在院落裡偷吃肘子,在扶光來了之後,不情不願地讓出了身體。
待酸與過來,看到手裡的肘子,以及黏膩膩的小手後一陣沉默。
扶光在此刻提醒她:“不要丟,許栩會不高興,你放下洗個手就好了。”
酸與用小洗滌術洗了自己的雙手,接過傳音蝶,聽了梁文麒跟家族彙報的內容後詢問:“派去的那個人可信嗎?”
“是你教給司如生的傀儡術,一個魂魄附身在稻草人身上,相貌是魂魄生前的模樣,梁文麒不可能認識。直到梁文麒離開,也沒有半點破綻。”
“學得還挺快……”
司如生有著上百名諱在識海中常駐,這些魂魄還能俯身在稻草人身上幫他完成一些事情。
簡直就是一個人,手底下控製著上百個死侍,這些死侍還能無限次重複使用。
一個稻草人毀了,再造一個稻草人就是了。
扶光問道:“如果梁文麒這邊一直沒有得到回信的話,怕是會起疑,在此之前怎麼能確定他會用出項家的東西?”
“團戰安排他遇上許栩,許栩就夠他受的。”
“好,我去告訴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