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穀天尊毫不在意地冷哼一聲：“他不敢背叛，他的命門捏在我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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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司如生也是一臉的愁容，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強忍著憤怒，教許栩識字。
許栩學得很認真，可就是學得很慢。
他隻能一直安慰自己，許栩是被鐘家分裂出來的一部分，故意讓她沒有腦子的，笨一點也不是她的錯。
可是許栩再次用毛筆寫出一團字後，司如生還站起身來說道：“我出去透透風。”
霜簡看著司如生離開忍俊不禁：“這位大少爺能堅持這麼久已經不錯了。”
許栩也是一臉委屈：“我很努力了。”
“那咱不學了，反正我們武考是第一，誰要是敢說你是文盲，你就揍他！”
“嗯！”許栩有被安慰到。
然而，讓三問閣都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文考舉辦得極其嚴格，進入之前還需要上繳儲物法器，不能帶進去任何小抄。
扶光麵色平靜，司如生也了解實情。
想來鐘家在用這種方式檢查弟子們的儲物法器，查看其中有沒有項家的東西。
他們都沒有抗議，老老實實地交了東西。
站在門口等待時，許栩站在司如生身邊，眼巴巴地看著司如生。
司如生隻能歎氣：“我恐怕很難相助。”
這時荒玳走了過來，拍了拍司如生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責。”
司如生一臉厭煩地回答：“你也不必碰我。”
荒玳本來就是來蹭蹭運氣的，已經得手，也就不再繼續打擾，很快離開，到角落去備考。
司如生站在原地，發現喜盈門的修者瘋狂地從他的身邊路過。
似乎是帶著煽動性的，其他門派弟子也開始嘗試著“自然”地從他的身邊路過，有些膽子大的，還會試圖靠近他，衣服碰觸一下。
司如生隻能跟許栩抱怨：“師姐，我好討厭他們靠近我身邊呀！”
聽到司如生的話語，三問閣其他人齊齊沉默，槐序甚至想乾嘔。
偏許栩相信，還很認真地護住了司如生。
她的護住很簡單，就是用手臂圈住司如生，讓其他人沒辦法靠近他。
霜簡左右看了看，拽了拽許栩的袖子：“姿勢有點怪，你彆這麼護著了，都不如空空給他罩個結界。”
“哦，你說得也是。”
空空看向司如生，司如生很快拒絕了：“不必了。”
他隻想被許栩護著。
他們這一行人很快進入了考場。
許栩坐下之後，看著試卷上小小的毛筆字，一陣頭暈目眩，根本看不懂。
她提著毛筆，字也寫不清楚幾個，最終隻能放棄，草草地將自己的卷子交了上去。
考試結束，她很是開心地跑了出去，打算出去找其他人去吃東西。
出來就看到廣場上空立著一個巨大的屏障，上麵顯示著名字跟分數。
這文考非常離譜，將卷子丟進法器裡，就會瞬間評判出分數來，接著出現在這裡。
許栩彆的不認識，三問閣幾個字在門派牌匾上有，她自己的名字也是認識的，並且看到她的名字後麵跟著丁下等的字樣。
而且名字的順序，是按照考試成績的排名順序。
她不會寫，交卷時間早，於是出現在名單裡的時間就早。她眼睜睜看著名單上多出一個名字，她的名字就下降一位。
無論名單上多出多少個名字，她的名字都是穩穩的倒數第一名。
她表情木訥地站在名單下麵，從最開始的笑容滿麵，到麵紅耳赤，再到雙目含淚，隻用了短短一刻鐘的時間。
後麵出現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也跟著走了過來，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許栩。
司如生歎了一口氣，抬手捂住了許栩的眼睛：“你要是覺得礙眼，我就毀了這個法器。”
“還是不要了，扶光和空空是並列第一名，我看到了……”
扶光和空空是漂亮的滿分，甲上等。
司如生因為和仙門的理念不同，所以在事件處理上扣了大分，不過有些題目是固有的解法，他的排名倒也不差。
槐序和霜簡之前參與的這種教育少，好在是司如生的同門，出的題全部都會，成績也挺好的。
隻有許栩，在名單上和他們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