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躍下了飛行法器, 手中還轉著束縛套索的法器,完全就是當成一個寬鬆的皮筋來玩, 這東西對她來說似乎毫無用處。
綁架她的人, 看著她坦然地走向了他們的宗門,隻能跟了下去,跟她介紹。
“我們宗門名叫仙崖宗, 當年仙魔大戰,上百仙門修者被困於此, 並且全部被殺,此處便因此得名。我是仙崖宗的內門弟子, 名叫霍行子,如今是金丹中期修為。”
許栩聽得奇怪,追問:“火星子?”
“是霍行子, 要麼你叫我霍行吧。”
“哦。”
宗門內其他人看到他們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小姑娘, 不由得驚訝。
有人迎出來問:“師兄,你帶回來一個小丫頭作甚?”
霍行子將畫像舉了起來, 給自己的師兄展示:“你看,這不就是我們要抓的人?”
似乎畫功不好的人,對於畫畫的神韻,都有著莫名其妙的默契。
那人看完也跟著點頭,語氣篤定:“沒錯,就是她。”
於是乎,這群人一起看著許栩在他們宗門裡沒事人似的閒逛,這看看,那摸摸,看到鬼麵獠牙的雕塑, 還會驚歎一聲:“喔!好威風。”
“威風吧?這是我們的神明!”霍行子趕緊走過來跟她介紹,仿佛遇到了知己。
“嗯,這個也不錯。”說著走向一個圓滾滾的小胖童子雕塑麵前問,“為什麼隻有這個雕塑被上了貢品?”
“哦,這個是魔門祥瑞,拜他能有好運。”
“司如生?!”許栩驚問,接著仔細去看這個雕塑,胖乎乎的樣子跟司如生完全不沾邊。
“彆提這個名字,不吉利,他活他自己的,我們拜我們的,這雕塑是按照我們覺得他應該有的樣子雕刻的。”
在魔門眾人的眼裡,司如生是司如生,祥瑞是祥瑞,司如生招人厭的很,但是祥瑞可以單獨供奉。
許栩似懂非懂:“這樣啊……”
說完,還偷偷地拿了一塊糕點,對著獻瑞雕塑凶巴巴地道:“你以後再凶我,我就偷你祭品!”
旁人看著他們的狀態不解,詢問:“不是去綁架她嗎?她怎麼像是來我們宗門參觀的?進來就跟到處找食的小雞崽似的,當自己家了?”
霍行子也跟著嘟囔:“我也覺得奇怪呢,不過她這樣也挺好,省心。”
“她能安安分分地待在我們宗門裡,不去參加魔門大比嗎?”那人狐疑地打量許栩。
許栩擺了擺手:“我自己也不想參加,畢竟挺害怕失手將他們打死的。”
說完朝著正殿走了過去:“我餓了,我要吃夜宵,給我準備夜宵。”
那人氣得不輕:“嘿,還真當是自己家了?!”
霍行子趕緊安慰:“準備吧,也不差她一口吃食。”
“奇奇怪怪……行吧!”
*
司如生帶著魔門的美食來了許栩的洞府門口,站在門口良久都不知道該如何跟許栩說開場白。
小七扭著身體繞著許栩的洞府門口走動了一會,對司如生道:“不在。”
現如今,小七和不吃已經能說一些簡單的詞彙了,隻是大多時候吐字不清,還需要人猜是什麼意思。
好在這一句司如生聽懂了。
司如生追問:“許栩不在裡麵?”
小七快速點頭,不吃也跟著點頭。
他不知靈獸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感應,並沒有質疑,而是快速走了出來,去尋三問閣其他人,詢問有沒有誰陪許栩出去了。
結果竟然是許栩單獨行動了。
槐序覺得很意外:“許栩不會氣到離家出走了吧?不應該啊,她一向很乖的。”
霜簡也是覺得不應該:“都這麼晚了,許栩就算發脾氣也該回來了。”
司如生沉著臉沒說話,帶著他們去了前方酒館的門口,沒有進入,隻是去聽。
魔門的酒館,就算是深夜也是車水馬龍的模樣,尤其是他們藏不住事情,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定然很快就會在酒館裡宣揚出來。
不久後,他們就聽到了他們想知道的消息:“仙門大比不用緊張了,仙崖宗的人把那個雷靈根的怪物綁架了。”
“這麼輕易就綁起來了?”
“派去的都是金丹期修者,她一個築基期的,當然是束手就擒啦!都沒打多久就抓起來了。仙門修者狗屁不是,還得是我們魔門的!”
“雷靈根的怪物長什麼樣?是不是一頭爆炸的頭發,發絲都是焦的?”
“我們也沒見過,明日天一亮,我就去仙崖宗看看去。”
霜簡聽完有一瞬間的慌張,手握劍柄詢問司如生:“你可知道這個宗門的位置?”
槐序也是一陣手忙腳亂:“許栩那麼傻,魔門的人那麼壞,萬一暗算了許栩怎麼辦?”
扶光和空空居然很是淡定,司如生也沒多慌張。
霜簡不解,看向他們三個人。
扶光隻能說道:“走吧,去救吧。”
司如生跟著回答:“嗯,綁匪的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