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簡努力讓自己的震驚表現得不是很分明, 很快又恢複到平靜的樣子。
許栩未亡的事情不能公開,不然無異於出賣了扶光,讓扶光在鐘家陷入危險的境地, 他們之前的部署也算是泡湯了。
又不能讓許栩完全不出行, 畢竟她和司如生還有收集東西的任務在。
在霜簡離開空空秘境時, 許栩尚且還是活死人的狀態,她離開時都未能和許栩好好地打聲招呼。
現在看到許栩毫不顧忌地跳出來為她出頭, 她竟然有一刻的鼻酸。
好在她很好地控製住了。
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對他們展開攻擊, 陽鳴閣的這群好戰之徒都是第一時間拔劍, 二話不說地對許栩展開攻擊。
許栩身體靈活地躲過,並未出招, 而是快速躍開。
他們還當許栩要逃, 急忙追趕, 卻發現許栩其實是後退去看清他們的臉,找到了另外一個詆毀了霜簡的人, 再次朝那個人躍了過來。
陽鳴閣數柄寶劍齊齊朝著許栩攻擊而來,許栩卻不在乎,淩空躍起,在空中足下一踏, 靈力的餘波便讓他們的劍首齊齊垂下。
她也趁機踏在了他們的劍首上,在空中踢出一腿, 踢在了那人的頭上。
那個人的身體隨著頭被踢得騰空,接著重重倒地, 可見這一腳有多狠戾。
兩個被許栩攻擊過的人, 都陷入了昏厥的狀態。
對付金丹期的劍修,竟然也隻需一招就能讓對方陷入昏迷,他們之前怎麼沒聽說過有這般厲害的體修?
難道是散修?
那幾個人還要攻擊, 卻看到角落那一桌還有一個人,他在許栩解決完後,才緩緩起身走過來,象征性地阻攔:“莫要胡鬨。”
此人身量極高,並且有著元嬰期修為,想來是少年的師長。
他也有著易容術,看起來像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聲音在他故意壓低後,也帶著些許威嚴。
霜簡又有片刻的錯愕,司如生已經元嬰期了?!
他沒有空空那樣的奇遇,完全靠自己,居然在這些年裡就元嬰了?
許栩是個逆天的怪物就可以忽略不提了,司如生也輕輕鬆鬆元嬰了,空空距離元嬰也隻差臨門一腳,扶光乾脆就是一個化神期巔峰。
同是被選入三問閣的弟子,她不會是最差的一個了吧?
難道真的隻有槐序這個醫修給她墊底?
陽鳴閣的劍修還當是許栩的師長來了,在高階修者麵前,他們不敢貿然動手,卻還是在討要說法:“他怎麼突然出手傷人?!”
司如生將許栩護在身後,並未多責怪她貿然出手,甚至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讓她能夠消氣。
與此同時,他回答道:“禍從口出,你們的師長沒教嗎?”
陽鳴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思量到麵前的兩個人恐怕是秦的好友,他們在背後說秦的壞話被他們聽到了,所以出手教訓。
其中一人說道:“我們的確有不敬在先,可是他出手未免太重。”
“重嗎?”司如生垂眸看向昏死過去的兩個人道,“又沒打死。”
回答完,兩個人丟下靈石徑直離開。
店家看到這二位出手闊綽,顯然連破壞之物都翻倍賠償了,當即喜笑顏開,也沒去追究。
陽鳴閣此刻隻有弟子在,沒有師父護航,他們沒辦法去跟元嬰期修者硬碰硬,隻能去快速查看同門的傷情,接著將他們帶去療傷。
在他們所有人離開,大堂裡恢複安靜後,秦為霜簡倒了一杯茶:“潤潤喉吧。”
“嗯,好。”霜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
許栩又一次跟司如生吵架了。
司如生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故意冷著語氣說道:“我說過了,我們現在要隱藏身份,你這般貿然動手無疑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對我們非常不利。”
許栩自己也知道她衝動了,卻還是在反駁:“可是他們居然那麼詆毀師姐!你們幾個都是我用命去保護的人,他們居然這般說她,我怎能坐得住?”
“嗯,所以你出手了,你教訓他們了,把我們帶入危險的境地了?”
許栩有些不知道這句話應該怎麼才能強詞奪理,卡殼了半天,才道:“大不了全殺了,滅口!”
“然後陽鳴閣調查凶手,我們危險更大。”
“所有目擊者也都殺了!讓他們無處調查。”
“萬一他們其中有身份不得了的人,隻會引來更多的調查。”
許栩揚起下巴,梗著脖子思考了半天,終於說不出什麼來了,卻倔強地沒有認錯。
司如生也不跟她吵,拿出了一個牛皮紙包,打開後裡麵放著一隻熱氣騰騰的燒雞。
許栩看到燒雞一愣,詫異非常:“你什麼時候偷偷買的?”
“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跑得飛快地時候。”
“我說的呢……半天沒追上來。”
司如生又打開了其他的包裹,拿出了一樣樣小吃放在了桌麵上,道:“本來是想給你吃的,可是你認錯態度這樣,就算了吧。”
“他們這麼說師姐,你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