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深吸一口氣, 原地冷靜兩秒鐘,然後細指提起旗袍的裙擺,三兩步快速走上前。
像一陣風穿過走廊。
係統:【對, 就是這樣, 衝過去, 撕碎她!!!】
萬萬沒想到。
秦瑤三兩步走到那兩人近處後,並沒有上去撕的意思。
反而閒閒的從包裡找出了手機, 對準了那兩人。
係統:【你在乾嘛?】
秦瑤優雅一撩額前碎發,紅唇帶笑,從容不迫回道:
【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拿出手機拍張照片。】
係統:【???】
想它跟隨了無數宿主,當真第一次遇到這麼出其不意的, 正常女人看到老公跟對手情形曖昧, 不先上去撕小三。
隻有她!
居然先拍照?
卡――
連續幾聲拍照聲音響起。
連帶著鏡頭自帶的曝光, 就算是聾子瞎子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了吧。
尤其是對鏡頭很敏感的元鐲鐲。
她原本手已經扶在了葉湛的手臂上,猛然聽到鏡頭哢擦的聲音,下意識的想要收回來。
臉上帶著吃驚與驚慌看向聲源處。
下一秒, 看清楚秦瑤那張臉後, 驚慌直接變成了驚悚:“怎麼,怎麼是你?”
活見鬼般的眼神。
她不是在訓練營封閉式訓練嗎。
秦瑤卻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手機。
坦然自若的朝著慌亂的小姑娘揮一揮手,十分淡定:“嗨,真巧。”
元鐲鐲語無倫次:“其實, 剛才是葉總一直叫我, 我才, 我才……”
“你才對良家婦男下了毒手。”
秦瑤適時地為她補充好下一句話, 紅唇帶著冷豔的笑走到他們麵前。
旁邊一直靠在牆壁上的男人,長指抵著額頭, 令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隱約能聽到他低低的念了聲。
“yaoyao……”
元鐲鐲咬著下唇,臉蛋有點微微泛紅:“我沒有,不是的,你誤會了。”
“也不知道葉總是怎麼知道我的小名,一直在叫我。”
本來她是不敢上前的,但是一出包廂門,便聽到葉總叫自己。
猶豫了許久才上前。
誰想到,就被秦瑤看到了,甚至拍了照片。
她眼神不安:“你能把照片刪掉嗎?”
之前在公司裡聽說過,葉總是已婚的,但她從來沒有見到過葉太太本人。
聽說是一個很優雅賢良的女人。
她對插足彆人的婚姻,並沒有想法的。
隻是,隻是……
目光擦過葉總那張深邃俊美的麵龐,她心裡總有種,這個男人是她的。
這種感覺,讓她心不受控製。
當葉湛喊出她的小名時,她居然心動了。
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可這個向來高高在上,從來都是被人仰視的男人,居然知道她小時候親人才能喊得親昵小名。
她在家排行最末,家裡人都喊她幺幺。
本來就是很熟悉的小名,落在這男人磁性又低沉的嗓音來,又覺得莫名的讓人渾身酥麻。
秦瑤食指與拇指捏住元鐲鐲手背的軟肉,將她的狼爪從自家老公身上扒拉下去。
冷笑了聲:“你若是問心無愧,怕什麼照片。”
真當她這個正室死了嗎。
如果跟漫畫裡那樣,她死了也就算了,偏偏她還活著,絕對不允許彆人碰她的東西。
萬一弄臟了怎麼辦,她以後還用不用了。
尤其是葉湛,她還沒用夠呢。
“葉湛,葉湛?”
“你怎麼了?”
秦瑤也發現了這男人身上不對勁,她彎腰對上男人一直低斂的眼眸,忽然震了一下。
入目是一雙漆黑瞳仁內,閃爍著深暗火焰的眼眸。
仿佛一瞬間,火舌便會從他眸底蔓延出來。
秦瑤靈光一閃。
臥槽!
這破漫畫劇情怎麼這麼強大。
像是葉湛這種自律性極強的男人都能中招?
漫畫中,男女主第一次見麵,起源於男主喝了一杯兌了料的酒,畢竟是狗血成人漫畫,還能對劇情有什麼指望。
讓男主中招的原因,當然是為了第一場床戲。
而女主害怕男主,也是因為這一場肉搏中,男主因為中藥的緣故,所以就在床上很凶殘。
女主從那之後,就對男主怕得要死。
幸好葉湛這變態的自製力,不然現在估計早就見了狗都能――嗯嗯嗯。
算了,葉湛太可憐了。
就不侮辱他了。
秦瑤如是想到。
離得近了,秦瑤總算是聽清楚了葉湛確實是喊一個名字。
經常在床上聽他喊。
她能不知道葉湛叫的誰。
瑤瑤――除了她還有誰。
算這個男人還有點責任心,這種情況沒有隨便想上彆的女人。
倒是一心想著太太。
秦瑤一挽上葉湛的手臂,本來還靠在牆壁,眼眸沉斂的男人。
忽然將她攬入懷中,手臂緊緊箍著她,下頜壓在她纖瘦的肩膀上,嗓音黯啞極了:“瑤瑤,去樓上。”
說話時,呼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他認出了秦瑤。
之前看到元鐲鐲時,葉湛精神恍惚之下,覺得有點像。
一想到秦瑤並不在北城,葉湛因為藥力的緣故,身體不敢動的厲害,以免失去了理智。
誰知,熟悉的聲音與熟悉的眼睛,讓他身上的火焰一下子席卷而來。
再也不願意克製自己。
秦瑤感覺到耳側那呼吸聲,心裡mmp。
對在原女主麵前上演什麼活色生香的戲碼毫無興致。
她手指覆在葉湛的勁腰上,使勁兒掐了一把,還旋了旋:“冷靜點。”
沒看到還有一個觀眾嗎??
元鐲鐲一看到葉湛攬抱住了秦瑤,吃驚低呼:“葉總認錯人了,你快放開葉總。”
畢竟葉湛是他們公司的總裁,元鐲鐲想要回包廂叫人……
誰知。
秦瑤卻忽然挑起葉湛的下巴,趁他沒意識,使勁兒欺負他。
“認錯人了?”
女子嗓音清軟又綿長,帶著點戲謔的調調。
當著元鐲鐲的麵,問葉湛:“我叫什麼?”
“秦瑤,彆胡鬨。”
葉湛眼眸闔緊片刻,剛才被秦瑤那冷不丁的狠掐一下,他腦子裡清醒了半分鐘,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去頂樓,我在這裡有個房間。”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攥緊了秦瑤的手。
見她還要胡鬨。
葉湛忍無可忍。
直接將她抗在肩膀上,不容掙紮的邁著長腿,迅速離開原地。
在這個過程中,他看都沒有看一眼旁邊臉色蒼白的元鐲鐲。
秦瑤。
原來是……瑤瑤。
不是幺幺。
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元鐲鐲看著那姿勢親密到極致離開的身影,緩緩地滑落在地板上,整個人埋在膝間。
垂在膝蓋上的手指攥的很緊,白淨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一分鐘後。
元鐲鐲忽然抬起頭。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秦瑤是結婚了的。
那葉總跟她――
出軌嗎,還是什麼?
元鐲鐲瞳孔緊縮了一下。
-
漆黑幽暗的房間內,隻有冰涼的月光,順著落地窗照射進來。
隱約能看清楚大床上正在翻湧的人影。
秦瑤覺得自己身上不是狗男人,就是一隻狗!
不然為什麼咬她。
狗才咬人呢!!!!
秦瑤氣得踹他,偏偏男人在觸及到那溫潤柔軟的皮膚後,整個人便已經失去了理智。
藥效隨著身上熱氣蒸騰,而揮發的更快了。
秦瑤都覺得自己都被傳染了,幸好她還是抱有一點點理智的。
畢竟她過兩天還要參加公演,要是頂著一身亂七八糟的吻痕上去,特麼的她上的就不是娛樂頭條,而是社會頭條!!!
――某女團選手因被姓侵過度,而慘遭事業滑鐵盧。
咦!
想想那個畫麵,秦瑤就覺得想死一死。
死之前,更想把麵前這個狗男人一起拉到地獄裡去。
就著薄涼的月光,秦瑤能清晰的看到男人那雙向來沉冷淡漠的眼眸,此時閃爍著火焰,而且越燒越烈的那種。
她額角全都是汗珠,分不清是冷汗還是熱汗。
檀口微微張著,想說話,又很快破碎掉。
“葉――”
“葉湛。”
“四、四十分鐘了。”
秦瑤艱難的提醒著,這狗男人不是不管什麼時候都四十分鐘完事兒嗎。
今天怎麼回事。
難道這藥性就這麼烈嗎???
葉湛即便頭腦不清晰,也不妨礙他捂住秦瑤的嘴,嫌她話太多。
不過,以往葉湛都喜歡用手捂住。
今晚大概是吃了藥的緣故,直接下了嘴。
秦瑤覺得自己以前太天真了,總覺得四十分鐘的自己像極了葉湛的充氣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