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爆出來,真是炸了。
鹿溪禾一想到那種修羅場的畫麵,呼吸都開始急促了。
“秦小瑤!!!”
她上次讓秦瑤進娛樂圈隻是隨口說說,誰知道她來就來了,還來了一票大的。
鹿溪禾今天從微博上刷到秦瑤的時候,差點沒認出她來。
忽然想起來秦瑤之前說過要來娛樂圈炫富的事情,又刷了一下這段時間關於練習生秦瑤的個人剪輯。
更確定了就是她本人。
“小禾苗,你彆慌。”秦瑤輕笑一聲,“我都不慌,你慌什麼。”
“隻要你不說,沒人能認出來是我。”
鹿溪禾冷笑一聲:“既然我能認出來,其他熟悉你的人都能認出來。”
覺得這貨真是太天真了。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隻要刷微博,看到她的熱搜,基本上就會跟這個人聯係起來。
秦瑤彈了彈指尖,慢條斯理道:“小禾苗,捫心自問,如果我之前沒跟你說要炫富的事情,你會將練習生秦瑤和我本人聯係起來嗎?”
聽到秦瑤一直都平靜至極的聲音。
鹿溪禾心頭焦灼的火消散了幾分,真的認真思考了幾分鐘。
答案是否定的。
一個這麼浮誇又美豔張揚的練習生,跟名媛之首,名媛典範秦瑤根本八字不沾邊。
都說妝容能改變一個女人。
秦瑤如今沒有刻意將自己本就明豔危險的五官畫的低調淡雅,反而在之上加重了原本的豔麗,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
名媛秦瑤一顰一笑都是清雅低調,刻板有禮。
而現在的秦瑤,明豔肆意,真正的浴火重生的鳳凰般,人間絕色。
算了算了。
鹿溪禾又看了眼ipad上的那張巨幅海洋大片一樣的照片,無奈道:“既然你心裡有數,我就不操心你了。”
“不過,聽你的粉絲說,你最近在學習說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
鹿溪禾突然想到了周正陽。
這可不就是好時機。
秦瑤下一次公演,是有說唱的。
所以她最近確實要學習這方麵的知識。
“他過兩天也要去參加你們那個選秀節目,當嘉賓的。”鹿溪禾神秘兮兮,“你可要把握機會。”
秦瑤反應極快,聽得出鹿溪禾那語調:“小禾苗,你要乾那種老鴇一樣的活兒,我很愛我老公的,絕對不會在外麵養什麼小鮮肉。”
“……”鹿溪禾知道她死心眼,“愛能當飯吃?”
“愛能滋潤你?”
“但!做/愛能!”
鹿溪禾外公外婆是F國人,所以她有一半法國人的血統,那種骨子裡的浪漫風流,簡直完整的繼承了。
對於這種事情,特彆放得開。
她一直以為自家閨蜜沒有享受過,就想讓她好好享受一下年輕的快樂。
“你連背著這麼多人參加選秀都乾得出來,膽子大的很,怕什麼包養小鮮肉。”
“你老公又不行!”
如果葉湛行的話,鹿溪禾也不會這麼上趕著讓自家閨蜜去養個小鮮肉。
但,葉湛這貨不行,總不能拖累她家瑤瑤吧。
瑤瑤還那麼年輕,怎麼能守活寡。
豪門夫妻,大部分都是表麵夫妻,外麵各自有情人很正常。
鹿溪禾的爸媽也是各自有情人,遊戲人生,多快樂。
秦瑤:“不,我不快樂。”
“貧窮令我望而卻步。”
鹿溪禾:“……”
秦瑤趕緊趁機掛電話:“不說了,我要去練習了,下次再聊。”
至於什麼小鮮肉,就隨風去吧。
秦瑤想了一下,就算要包養,也養一個長成藝術品那般精致的蘇璽,看著便賞心悅目。
當然她不準備用。
她最近對那檔子事兒,產生了恐懼感。
從一開始到現在,秦瑤從來沒有在這種事情上,得到什麼鹿溪禾說的快樂!
都是騙人的。
什麼魚水之歡。
明明就是驚濤拍岸,能把人拍死。
歡個毛線。
也不知道小禾苗什麼愛好,居然覺得人類沒有了這種事情,會守活寡。
那她巴不得守一守這個活寡。
小八:【宿主大人,請給成人漫畫一點尊嚴】
嘶……
秦瑤這才想起來,“和這半天,這漫畫裡所有人都喜歡這檔子事兒?”
“小禾苗喜歡也是因為劇情太強大了?”
小八:【並不是……】
宿主真是想太多。
鹿溪禾在這本漫畫裡麵,比男主的初戀還炮灰。
劇情再強大,也影響不到她。
鹿溪禾就是單純的受到開放家庭的因素,才會有這種心理。
她若有所思的捏了捏自己的小下巴:“那還真要給小禾苗掰正一下她的三觀,這樣下去怕不是會翻車。”
小八:【宿主大人,您先想想自己會不會翻車吧】
秦瑤:“哼……”
真是一點都不貼心。
不但不貼心,還是烏鴉嘴。
小八話音剛落,秦瑤手機閃出葉湛的來電顯示――
艸!!!
小八這個烏鴉嘴。
秦瑤臉上表情一淡,心情沉重如同要給祖宗上墳。
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
半分鐘後,電話自動掛斷。
接電話,不存在的。
接了電話萬一葉湛催她回家,她又回不去,不如裝死。
小八:【宿主大人,你飄了】
三個月,不飄她傻了嗎???
秦瑤滿臉傲嬌,她就是飄了怎麼樣吧!
-
北城,蒼梧閣。
這家私人會所是北城赫赫有名的,背景深厚,與端雲會館是同一個老板。
相較於端雲會館安靜低調,蒼梧閣更適合男人玩樂,是最有名的銷金窟。
三樓的私人包廂內。
幾個男人肆無忌憚的打牌喝酒,唯獨葉湛扯了扯領帶,靠坐在裡側的沙發上。
長指握著閃動三十秒後自動掛斷的手機,俊美眉目沉凝了幾秒。
就那麼生氣。
半個月也不和他聯係。
想到半個月前的事情,葉湛長指抵著眉心,揉了一下。
她就那麼抗拒嗎?
“葉湛,你在乾什麼,過來打牌。”
秦遇又輸了一局之後,掃了眼坐的遠遠的葉湛,向他招招手,“兄弟們這麼久不見,你離那麼遠不給麵子。”
葉湛掃了眼不遠處的牌局,除了秦遇潔癖,身邊沒有人之外。
其他人邊上,一人坐了一個女人。
葉湛輕扯了一下薄唇,漫不經心的走過來:“輸了?”
秦遇雖然是醫學係高材生,但是對打牌是真的永遠都學不會。
偏偏四缺一,葉湛不來,他就隻能頂替一個位置。
葉湛在秦遇旁邊坐下之後,對麵年輕男人扔了牌,忽然拍了拍手掌,朝著門口戲謔說:“老葉,看看這是誰。”
這些人都是葉湛同一院裡玩大的,後來學校分開了,也會偶爾聚一下。
感情比那些合作關係更親厚一點。
但對於葉湛來說,也就那麼一點而已。
沒想到,包廂門一打開。
門口站著一個膚色白皙,身材高挑的美麗女人,正有點局促的站著,卻掩不住身上那骨子獨有韻味,是位很有書卷氣質的女性。
葉湛倒是沒開口,反而秦遇臉色冷下來:“陶狗蛋,你他媽的想死。”
居然把這個女人弄來。
能讓秦遇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罵臟話。陶岸,小名狗蛋,也是厲害了。
陶狗蛋最紮心的就是這個小名,現在被秦遇當麵說出來,臉色頓時就委屈了,“罵人就罵人,秦遇你怎麼還揭人家傷疤。”
然後主動上前拉著讓門口滿臉尷尬的女人坐下。
“裴姐,坐坐坐,彆理他。”
“咱都是多年老同學了,不用客氣。”
裴寧煙看著對麵那個一如當年淡漠自持的男人,眼底滑過一抹恍然隔世之感。
知道他們不歡迎自己,勉強笑了笑:“葉湛,秦遇,好久不見。”
葉湛隨手把玩著剛才秦遇的那套牌。
修長如玉的手指捏著黑色的紙牌,幽暗的燈光下,那雙手指骨明晰,腕骨上戴著一隻價格不菲的男士腕表。
餘光瞥了眼裴寧煙拎的那個鑽扣的鱷魚皮包,葉湛視線頓了一秒。
他仿佛隨口閒談般回:“嗯,回來了?”
隨意猜測,既然陶岸說她是同學,上次同學聚會沒見,應該是剛回來。
裴寧煙見葉湛願意搭理她,情緒有點激動,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以後都不走了。”
葉湛應了聲:“那可真是太好了。”
說話聲音毫無情緒。
旁邊,秦遇冷眼看著。
然後默默地拿出手機,給自家妹妹發了一條微信:【有沒有覺得今天天氣有點綠。】
【照片/照片】
他拍照完全沒有避諱旁人,就連陶狗蛋都看到了:“秦遇你在乾嘛?”
“拍照留念。”秦遇麵無表情的胡說八道,“老同學見麵,不得留點紀念。”
陶狗蛋摸了摸腦袋,有點憨憨的點頭:“是哦,那我們一起拍一張大合照。”
“不必,我不跟傻子拍照。”秦遇將放到椅背上的外套披上,轉身就走。
陶狗蛋:“???”
總覺得他在罵人。
“你彆走,等等我。”陶狗蛋走的時候,順手把旁邊那個搭夥的也帶走了,“給他們老朋友留點空間。”
裴寧煙是拜托陶狗蛋,才能見到葉湛的。
說跟葉湛之前有誤會,想要麵對麵解釋一下。
陶狗蛋一聽,當然老同學義不容辭,這不是,就把裴寧煙給帶來了。
還自覺地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很快,整個空間裡隻剩下葉湛跟裴寧煙兩個人。
葉湛隨手丟了牌,也準備走人。
將西裝拎起來掛在手臂上,男人長腿一邁,氣定神閒的往外走去。
秦遇那照片,不知道發給誰。
葉湛倒是期待他發給秦瑤,不然葉太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願意接他的電話。
臨走前,葉湛又掃了眼她的包。
裴寧煙一把拉住了葉湛:“葉湛,彆走。”
看起來淡漠高挑的美麗女人,忽然眼中含淚,帶著脆弱:“葉湛,彆走。”
掌心緊緊攥著葉湛的襯衣袖子,哭腔很濃。
葉湛眉心深折,看著自己的衣袖被她捏皺,往後退了兩步,嗓音微冷:“你做什麼。”
看著折痕,葉湛眼神微沉,將袖口兩枚藍寶石的袖扣解下來。
放進褲袋中,才重新漠然的看向她:“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裴寧煙搖搖欲墜的眼淚瞬間掉落。
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
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湛:“你,你不記得嗎?”
怎麼可能?
葉湛淡淡垂眸:“這位小姐,我需要記得重要東西太多,不重要的當然不會記得。”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我?”
裴寧煙不相信,想到葉湛剛才的目光,怎麼都不覺得他是不認識自己的。
“不好意思,我看的是它。”葉湛長指輕點了一下她挎著的那個包,唇間含笑,“我太太上次耍脾氣離家出走時,背的也是這個包。”
不過,應該是特彆定製的限量版。
他太太從來不用大眾版。
想到家裡那一個個小冊子,葉湛忽然決定今晚再回公司加個班,不然可能養不起葉太太那奢靡的日常采購。
葉湛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這件被扯過的襯衣脫下來。
換上備用襯衣,重新將藍寶石袖扣扣上去。
這才覺得舒服幾分。
司機看著丟在車後座的襯衣:“先生這件襯衣要送洗衣店嗎?”
葉湛眼眸微閉:“不必,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