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因為他們是提出毀約的一方,自然不好追問那筆銀子了。
而且蔡家正漸漸起勢,依她外祖父的意思,權當資助蔡家了,希望日後他們能念在他們曾幫助過他們的份上,他們三姐弟有難的時候能伸個援手。
那筆銀子足有三萬兩之巨,前世她不缺吃不缺錢,銀錢更沒缺過,又滿腦子被風花雪月給塞滿了,自然不覺得這筆銀子有多重要。
但現在嘛,這門親事她同樣不樂意,可是她娘撒出去的錢財,可不能全家了蔡家。
現在蔡家使的,不就是前世的套路?就指望她這邊作為突破口呢。
不想守約,不想犧牲兒子的親事,還不想歸還銀子,嘖嘖,吃相真難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去說,不好吧?”周蓁蓁慢悠悠地道。
蔡彤心想,頂撞長輩的事,你周蓁蓁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裝什麼孝順子孫呢?
“這沒什麼不好的,表姐是過來人,你聽表姐一言,咱們女人啊,這一輩子就圖個知冷知熱疼自己的男人。這事是關你自己的幸福,你如何能不努力不爭取一二?而且表姐知道你另有心怡之人,那陳秀才出身農家,卻能年紀輕輕的就考中了秀才,表姐冷眼看著,實屬難得的郎君。”
她心怡陳粲?不用想,這消息肯定是從雲真那裡傳出去的。畢竟那一日前麵她花癡一樣的表現,可瞞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雲真。
這樣的話,要是她還是以前的她,現在肯定是千肯萬肯了。
周蓁蓁故意道,“同是秀才公的二表哥亦難得。”
蔡彤搖頭,“謹二弟為人太過清冷,比不上陳粲的。”
周蓁蓁沒有說話,她想看看蔡家還能甩出什麼樣的理由哄她如了她們的願?
“憲表弟將曾夫子氣走了,我娘知道你抽憲表弟那頓是恨鐵不成鋼呢,我娘答應幫你將曾夫子勸回來,待憲表弟再大一些,再延請名師教導他。”
周蓁蓁暗歎,她大姑母真是心細如發,一點點的可能性都不放過,提出的這些條件真是投其所好,急她之所急啊,若她還是之前的她,恐怕早就答應下來了。
可惜,對於周憲的老師,她已經有了計較。
“表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爹不日就家來了,這事表姐何不讓姑母親自和我爹商量?”周蓁蓁裝作不知內情地提議。
蔡彤一噎,如果可以這樣,她今天何必多此一舉?況且這事她二舅舅還不知情呢。
蔡彤認定了這是她的推脫之詞。
這是談不攏了?蔡彤手指微動,那就讓她吃個教訓罷,等她意識到拒絕了她的提議是多麼的愚蠢之後,後麵的事就好談了。
曾夫人當日拂袖而去,此人最是頑固,目前對周憲是厭惡不已。若無分量足夠的人從中說和,他是不可能再回頭教導周憲的。不僅如此,周憲頑劣不尊師重道的名聲一旦傳開,是無人敢教導於他了。
周蓁蓁遲遲不肯應下她的提議,蔡彤將她們剛才的談話捋了一遍,心中漸漸認定了周蓁蓁應是看上了她二弟了。畢竟蔡謹很優秀不是嗎?這也是她今天約她出來前,她和母親都擔心的一點。可這樁親事雖然很私密,又不能當作沒有發生。
“蓁表妹,你和我二弟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
周蓁蓁故意和她唱反調,“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周蓁蓁沒有注意,他們包間剛才鎖得死死的門開了一道縫兒。
蔡彤耐著性子勸,“但是強扭的瓜不甜啊。”
又是這一句!周蓁蓁換了個姿勢,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我同意你的說法,強扭的瓜是不甜。但我們可以沾點醬,甜口的鹹口的,都可以。我要求不高,反正瓜已經是我的了,我還管它甜不甜,你不覺得要求太高了嗎?”
蔡彤愕然,臉色突然很難看,被她這番無恥的話驚著了,以為她這是還要繼續歪纏,“你既不肯,何必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你都不顧慮彆人的感受的嗎?”
“強扭的瓜不甜,但至少我有強扭的本事,有本事你彆讓人進瓜田啊。”周蓁蓁的話意有所指。
周蓁蓁這是諷刺他們貪圖了那筆銀子,才讓她有機會與蔡謹結親呢。
門外,在她回應強扭的瓜不甜可以蘸醬那句話,恰好被路過的一行人聽到了,有些人按奈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聽到動靜,周蓁蓁和蔡彤同時看過去。
然後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見到開門的人是周宸,周蓁蓁一臉的懵。
而蔡彤也是驚訝地張大了嘴。
外麵,不僅有被蔡彤刻意引來人曾夫子,還有一行青年才俊。
周宸一臉無奈,他剛剛在外麵就認出來了裡麵的人是周蓁蓁了。
他推開門是為了提醒她們,也是為了預防她們再說下去,爆出更猛的陰私。
周蓁蓁的視線落在周宸身後的一條人身上。
周宸、陳粲、徐汜......有個人在人群中比諸位都高出一個個頭,可以說是鶴立雞群。
對上那張比尋常人白了兩三個度且棱角分明的俊顏,周蓁蓁呼吸一室,袁溯凕?他怎麼會出現在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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