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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大人,我家黑子被他這麼一推,人也沒了,你一定要替他做主呀。”老太爺紅著眼說。
“州牧大人,我要告朱元臣他草菅人命!”此時黑子他娘爬著過來,朝秦奮一個勁地磕頭。
“你先起來。”秦州牧親自彎腰扶她。
此時的朱元臣是又驚又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處境很危險,各自的巧合撞在了一起,給他形成了非常不利的處境。
“你們胡說什麼?!”他衝著李晉和黑子他娘大喝一聲之後,轉而道,“秦大人,下官看這人的死不簡單,為還下官清白,下官要求杵作剖腹驗屍!”
秦州牧問,“剖腹?你懷疑他中毒是嗎?”
朱元臣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黑子他娘激動地反駁,“我不同意剖腹!狗官,你不僅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想讓我兒到了地府都不得安寧。你說他死因不簡單?那麼多大夫都在場,給我兒把脈治病,難道大夫們就沒一個看出來的嗎?你說這些話完全是為了推卸責任!”
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嚷了一嗓子,“他的死因很簡單,他就是被你推了一把,磕破了頭流血過多陷入昏迷死的。這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大家有目共睹,你是抵賴不掉的!”
眾大夫也是氣憤不已,正如黑子他娘所說,如果死者有中毒等情況,他們不可能看不出來。
其實江大夫還有一事未說,就是據他把脈所知,黑子患有嚴重的肝病,最多也隻有三個月的壽命了。
但他不忍,說出來於死者及死者家屬無益,倒不如就這樣,讓大家都以為他因護主身亡。
李家是厚道人,必會厚待他的家人。
況且朱府台也並不無辜,傷患體質特殊,若非他那一推,黑子也不會那麼快就去世。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黑子的死,朱元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時,秦州牧說道,“朱元臣,黑子死了,你手上沾了人命,本州牧欲收押你……”否則,交待不過去。
朱元臣急道,“州牧大人,下官即使失手致人身亡,亦是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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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牧點了點頭,“這些我們都會查明白的。”
如果他不硬要搜查李家,李家也不會組織家丁抵抗,沒有抵抗,就不會有黑子被推一事,也就沒有他死亡一事。
追根究底的時候到了,現在就隻看這‘根由’夠不夠根正苗紅了。現在隻希望他這‘因公’的根由是站得住腳的吧。否則,後果不用說,他也知道。
這時,袁溯溟已經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幾位大人身上時,悄悄來到一名官兵的後麵,不知道他怎麼動作的,那名官兵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後嗷叫了一聲趴!在前方的空地上。
這時朱元臣和莫捕頭看到趴在地上的那名官兵,臉色大變。
莫捕頭連忙上前,想將他扶起來,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那官兵被扶起之後,下意識地摸向自己懷裡。
莫捕頭撲向前,有人速度比他更快,迅速將地上的東西一抄就抄走了。
看到東西落入了袁溯溟之後,朱元臣隻覺得一陣頭暈,差點就站不住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袁溯溟眼神觸及手中的玩意,立即臉色一變,他將之交給陸環。
陸環先是不明所以地接過,待辨認清楚上麵貼的黃符的字跡時,也跟著變了臉色,這…這是太子的生辰八字!
聞言,秦州牧倒吸一口冷氣,然後震驚地看向一臉灰敗的朱元臣。
朱元臣完了。如果說之前他還有兩至三成的機會脫身甚至翻身,現在是一絲機會也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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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秦州牧覺得他要涼,便是朱元臣自己,看到這一幕,都覺得他太不走運了。
李家眾人聞言都嚇了一跳。
李老爺子更是跳腳,“朱元臣,你好惡毒的心思!難怪一直想搜查李家呢,搜查是假,栽贓陷害才是你的目的吧?”
陸環吩咐道,“秦州牧,將他抓起來!”
秦州牧自然不會違令。
魘咒一國儲君與謀反無異,朱元臣整個被帶走了。還有那莫捕頭以及那負責藏匿的官兵,顯然都是知情之人,全都被帶走了。這沒什麼可說的。
不難理解,朱元臣這是想借刀殺人,還想一箭雙雕。
這朱元臣膽子大得很,周蓁蓁覺著,要不是怕玩脫,恐怕這稻草人上麵就不是太子的生辰八字,而是皇上的了。
周蓁蓁猜到朱元臣會趁搜查之便挾帶私貨陷害李家,但她沒想到,他會那麼狠毒,現在自己作死了吧?